就移不开视线了,定定的看着那个背影。
像是察觉到了小牡丹的视线,那人徐徐转过头来,谪仙般清冷出尘的气质,那黑眸中是疏离、是冷漠,不见一点烟火气息,而面容却是和主人一模一样。
一阵痛意蔓延全身,随即眼前的画面变得模糊、扭曲,最后支离破碎。此时,小牡丹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直接晕了过去。
翌日,江川心情很好的醒来,刚洗漱完,就听下人前来通报,说是外室的那盆牡丹出了问题。江川立刻走出去查看,就发现小牡丹的叶子掉了一堆,顶端的三片小叶子全都没了,就是零星剩下的几个也是尖端发黄,一副要枯萎了的模样。
江川大惊,黑眸中情绪起伏不定,抖着手轻轻放在小牡丹根部的位置,半晌后才拿开。
后面,两个下人低头站在原地不敢动,无他,实在是主子周身煞气狂飙,太恐怖了。
江川连饭都没吃,直接去了书房,命影一把看守牡丹的影卫叫来。
不久后,一个黑衣人进得书房,跪地,“属下影十,见过……”
江川没心情啰嗦,冷声打断道,“这几日你看着牡丹,有发现什么异常没有?”
这话怎么听着有哪不对劲?这种感觉也只是一闪而过,影十也就没放在心上,仔细回想了一下这几天的情形,道,“回主子,没有。”
“真没有?”江川引导,“那昨天晚上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影十继续摇头。
知道在他这里得不到答案,江川挥挥手示意他下去,在椅子上坐了片刻,拿起笔处理事务,盏茶的时间过去,纸上面一个字都没写。
江川手指一个用力,只听咔的一声,手中的毛笔应声而断。
门外,宁九拦住刚从书房中离开的影十,看了一眼书房,小声问道,“主子怎么样?”
宁九已经从下人口中听说了江川生气的缘由,再一次疑惑,这盆牡丹到底有什么魅力,值得主子如此?!
影十看了宁九一眼,用少年清亮的声音道,“……你就非得现在去找主子?”
往日也没发现,这宁管家原来是个死心眼的人啊!
宁九真是有苦没处说去,洛川的紧急密信,他若是暂时压下来,耽误了时机,出了大事,到时主子怪罪下来,这是谁的责任?!
还不是他的!
影十同情的看了他一眼,转身一个起落,离开了。
同情归同情,死道友不死贫道,关他何事!
宁九,“……”
刚暖一点的心瞬间凉了,拔凉拔凉的!
江川打开门,就见宁九一脸的生无可恋。
黑眸冷冽的看着宁九,大有你不说出一个站在书房门外发呆的理由,就让你血溅三尺的意思。
好在宁九反应快,立刻从袖中取出密信,递给江川。
打开密封的信,江川看完后,冷笑一声,“这么点小事也来问我?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这点小事解决不了,你也不用回来了。”
江川甩手把信扔到宁九怀里,大步离开了书房。
宁九还是一脸茫然的表情,然而在看过了信的内容后,简直恨不得自戳双目。
这哪里是小事啊!
主子在洛川的势力被人打压,一个月内就已经失去了三处联络地点,生意也被人抢占,明显就是有人针对他们。
现在,主子在青州城调养身体,鞭长莫及,家主又病重,有能力有动机做此事之人,除了家主夫人孟氏绝无第二种可能。
他可不可以申请不去啊?!
第49章4.4
近段时日,整个江宅格外安静,下人们说话都是压低了声音,生怕哪句话不对,被江川听见,撞枪口上。
江川始终沉着脸,眼神冰冷,一点笑模样也没有。
在江川身边伺候的人更是小心谨慎,战战兢兢的,生怕江川把火气撒在他们身上。
没见前日,连宁管家都被江川给迁怒了!
实则,江川把宁九派去洛川并不是一时愤怒所致,可以说是早就想好的,京城中发生的事在他的预料之中,毕竟他都离京去青州城养病了,那位家主夫人怎么可能还稳得住。
况且,宁九为人稳妥,行事谨慎,应不会有大事,更何况……
外面下着小雨,打在灰瓦上,汇聚成股往下流,从房檐滴下。一滴一滴的雨水,落在青石板上,混合着泥土,逐渐形成了一小滩的泥水。
细细的雨丝交织成帘幕,笼罩了整个青州城,斑驳的石桥,高大的城门,精巧的灯笼,以及满城的绿意,在这初春的季节,更有烟雨江南的韵味。
春雨过后,草木疯长,而那盆牡丹还是老样子,每日精心浇水照顾也没有用,甚至又掉了两片叶子,本来就没剩几根了,这下都快秃了。
这直接催高了江川的暴躁指数,无论看谁眼神都带着冷意,更别对待提前来汇报事务的下属了。只要是有处理不当之处,江川也不言语,冷冷的目光,沉沉的气势,都不用盏茶的时间,只一小会儿,堂下站着的人后背已是全湿了。
责罚倒在其次,关键是精神上的折磨。
几次之后,到江宅汇报任务已经是人人避之不及的了。可是再怎么样,也总得有人去,只能看是谁倒霉了。幸好,江川规定除有重大事情,否则每月来江宅汇报一次即可。
书房中。
小牡丹的情况不容乐观,江川思虑多时,道,“去把景文找来。”
立在江川身后的下人立刻应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