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峰对这个西装革履的眼镜男第一感觉就不是太好,哪怕这个货貌似在帮他说话,但这个家伙就是给他一种笑面虎的意思。
“真是抱歉,安德烈同志。”眼镜男笑眯眯的朝李晓峰伸出右手,“扎哈罗夫同志就是这个工作态度,他并不是有意要针对你,他也是想搞清楚事情的真相,为你澄清事实嘛!”
李晓峰眉头皱了起来,如果说他对眼镜男的第一印象就不是特别好的话,那么接下来这孙子的话就让他非常不满意了。这么说,你们这帮孙子无中生有搞风搞雨还是为了我好喽?我还得念你们的情是不是?
李晓峰心中冷笑一声:“两个孙贼!跟哥玩笑里藏刀这一套,你们还太嫩了!”
想着,他没有理会眼镜男伸出来的右手,直接问道:“你是哪位?”
眼镜男完全没有想到李晓峰竟然会这么不给面子,连表面上的礼仪都不给,脸色顿时有些难看,换做平常他肯定爆发了,但是今天他还肩负了使命,不能立刻翻脸。
所以他强自忍住了怒火,装作满不在乎的将手缩了回去,依然笑道:“忘记做自我介绍了。我是罗季翁.阿尔法纳西耶维奇.库尔科特金,也是莫斯科工兵代表苏伟中央执委!”
虽然库尔科特金的语气像是普通的自我介绍,但是他脸上的小动作完全暴露出了他的真实想法。他很得意,也很自豪,就是在显摆自己身份,仿佛就是在提醒李晓峰:“小子,睁大眼睛看看清楚,知道什么是中执委不?老子就是中执委!厉害吧?牛逼吧?怕了吧?”
这种味道李晓峰当然品尝出来了,说实话,他真心觉得这个库尔科特金也是个奇葩,区区一个中央执委至于这么得意吗?以为一个中央执委的名头就能压住哥?天真!不对。是二逼!
不过李晓峰也是够坏的,他装模作样的点点头,好像是对库尔科特金的名头久仰已久的样子,而就在库尔科特金露出了那么一丝得意笑容的时候,他立刻当头泼了一盆凉水:
“哦,罗季翁.阿尔法纳西耶维奇.库尔科特金,真是抱歉。恕我孤落寡闻,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库尔科特金脸上的表情实在是太精彩了,就像一只喔喔大叫的公鸡陡然被人捏住了脖子,一张脸憋得通红。
良久,库尔科特金才干笑了两声,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我不过是党内的无名小卒。对党和革命没有做出什么突出的贡献,鼎鼎大名的安德烈同志没有听说过我也是很正常的!”
李晓峰都有些佩服这个货的厚脸皮,若是换做他被人这么当面奚落,肯定要发飙的。而这个货竟然忍住了,只是轻描淡写地用“鼎鼎大名”这个词隐晦的讽刺了一下他,这份隐忍装孙子的功夫还真是高明。
立刻李晓峰就提高了警惕,像这种心口不一的家伙一般都是卑鄙的小人。他们最擅长的就是偷袭放冷箭,必须要小心的提防他们。
李晓峰这厢才告诉自己要小心,那边库尔科特金就开始使坏了,他故意说道:“安德烈同志,今天中央执委请你来,就是想像你了解昨天的真实情况的,哈扎罗夫同志就是专门负责这项工作,我希望你们能够精诚合作。尽快的把事情搞一个水落石出,能给中央执委也是给党中央一个交代!”
说到这,他故意一顿,然后慢悠悠的继续说道:“莫斯科中央执委对这项工作十分重视,将其视为当前最重要的工作,下定了最大的决心要调查事情的真相,任何企图隐瞒、欺骗中央执委的行为。都会被视为反革命!对待反革命,工兵代表苏维埃的政策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这一番话,明的、暗的威胁都在里面,其目的就是在对李晓峰施压。或者说警告他必须配合中央执委,否则就将对他不客气。
不过这样的说辞对李晓峰没有任何作用,他可不怕莫斯科中执委,企图用两句狠话吓住他,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顿时他冷笑一声,“说得比唱得还好听!”
库尔科特金脸上顿时挂不住了,冷声问道:“安德烈同志,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晓峰哼了一声:“我的意思很明确,就是说你们莫斯科中执委全都是一群嘴炮,发动武装起义的时候,犹豫不决,只会喊口号,而现在调查事件的真相时,依然只会说一些毫无意义的废话。这不是说得比唱得还好听,又是什么?”
“你……”库尔科特金一指李晓峰,就要发火,但某仙人比他动作快,一巴掌扇开了他的手指,傲然道:“不要你你我我的,更不要对我指指点点,作为全俄工兵代表苏伟中央执委的特派员,你对我的不尊重就是藐视全俄工兵代表苏伟中央执委,就是藐视革命!可以当做现行反革命论处!”
不就是扣帽子吗?谁不会!反正李晓峰顶着一个天大的名头,想给他扣帽子,你也得看看全俄工兵代表苏维埃中执委答不答应!
库尔科特金被气得够呛,他不光没能镇住李晓峰,反而让对方给了他一个下马威,这个面子丢大了。顿时,他再也忍不住了,怒道:“安德烈.彼得洛维奇同志,你是在指控莫斯科中执委吗?!”
李晓峰冷笑一声,心道:“你小子是真不长记心,还来这一手,没用!”
“我就是在指控你们莫斯科中央执委的不作为!”李晓峰傲然的顶了回去,骂道:“在全莫斯科都在争分夺秒的跟敌人作斗争的时候,你们莫斯科中执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