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萧玦刚刚吃剩的饭菜和美酒,手战战兢兢探向里面,怔住。
萧玦此刻也隐隐感觉到身体中的异样,卿子甘一把抓住不知所措的萧玦,脱口而出道:“别动。”
萧玦也想不动,可是体内有东西在动,浑身先是搔痒,而后是万针穿透般的痛,皮肤之上也显示出了千疮百孔之症状。
卿子甘额际生出了细密的汗珠,“噬心蛊......”
萧玦疼痛难耐,纵然有卿子甘身后的灵力压制自身蛊毒的发作,但还是痛的死去活来。
“卿子甘,快想办法,我真的好疼.......啊.....哪里都疼.....”萧玦疼得最后竟是不能成声。
卿子甘义无反顾亲了上去,“有没有好点....”
“......没......”闭着眼疼得死去活来,不知东西南北的萧玦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卿子甘将萧玦打横抄起,翻越出了监狱,其间幂篱灵力全然飘动,没有一人能够阻拦。
噬心蛊,进入人身,便有噬心之痛,靠人心血而活,先是周身品尝人的血肉经气,然后噬骨,最后噬心,心在人在,心亡人亡,将人慢慢折磨而死。
施毒之人若非与仇家有恨天之怨,但凡有一丝怜悯,都不会下此剧毒,此毒只有□□,从来无解。
中毒之人,死期不定,全然看毒蛊的心情,毒蛊噬心后人便会死,除非以生人之心养蛊,中蛊之人方得续命。
第24章整顿重回神山中,顽劣逍遥终不悔
“公子,”琥珀摇了摇头,望着床上躺着的已经疼晕过去的萧玦道:“只怕,萧公子......”
卿子甘面无表情,淡淡道:“我不信,噬心蛊真就没有任何解药。”
毒蛊现在已经吃饱喝足,蛰伏在萧玦体内,准备下一轮的噬血,现在萧玦身体中的痛苦已然全无,只是接下来的痛一次比一次更深。
琥珀低头压低声音道:“若是拿无数的心和生命来换他的续命,只怕您断断不会同意。”
“所以,我决定独自分担他的痛苦。”卿子甘抬头看一眼琥珀,定神道:“我没记错的话,我同他命格相担,将他中蛊后的承受的痛苦分给我,你应该能做到吧?”
琥珀吓得哆嗦着手,几乎喘不过气来,“公子所做决定,我们四个从来都是言听计从,可这次....实在太过危险,如今四人只剩琥珀一人留在公子身边,若是公子出了什么差错,我如何向她们交代,还望公子....三思,琥珀愿意以己之心血气肉为萧公子续命。”
卿子甘轻轻一笑,“你知道,他对我有多重要,十年前我错了一次,十年后,我不想再错了,你明白吗?”
琥珀几欲哭出来,“公子,琥珀不明白......琥珀和姐姐遗玉一同陪着公子替人疗伤治病这般久,我怎么能连公子都救不了.....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卿子甘看看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萧玦,道:“他若是再也起不来,我活在世上也就和行尸走肉一般无二了。”
“谁说我起不来?”萧玦迷迷糊糊睁开双眼,虽然唇色已经苍白,脸色黯淡无光,却还是开玩笑道:“放心,我萧玦命大的很,哪里那么容易死?不过....我真的那么重要吗?”
卿子甘咻然脸上泛起了红光,若无其事,看向萧玦笑道:“你是我的守护魂灵,我们卿家人一生也就一个,我好容易召唤出来的你,怎么会不重要?你若死了,我日后除魔卫道岂不就是孤家寡人?”
萧玦也算是疼过了头,如今毒蛊不作怪,身体无比清爽,可惜他不仅没有倍加珍惜毒蛊睡觉休息的时间,反而视其若粪土,反问道:“老子千辛万苦蹲大牢就是为了保你卿家声名,你怎么反而劫狱去了?”
“我不惜放弃卿家声名也舍不得你去送死,你怎么反而自投罗网,在狱中胡吃乱喝?”
萧玦见自己理亏,这天也没聊下去的必要了,便摆摆手,“哎呀,那毒蛊实在可无,咬的我浑身是伤,有些地方黏黏的,你说是不是毒蛊的哈喇子?”
琥珀听了此话倒是愣住,不知该替萧玦的乐观达然高兴,还是替他这般不知死活,想象力惊人感到难过。
“对了,琥珀,你精通医术,你看我现在精神满满,活蹦乱跳,是不是好了?”
“这.....”琥珀不知该说什么。
卿子甘见琥珀为难的表情,便挑挑眉,对萧玦道:“你这整天胡言乱语,痛是你自己的,病好不好你还不知?你何必拿着自己的身体和琥珀开玩笑?琥珀你也不必当真,由他去。”
卿子甘又转过头,撂下一句话给萧玦道:“我猜你口中所谓黏黏的东西应该是被毒蛊啃噬后的鲜血。”
萧玦尴尬笑笑,“那这被子下的我岂不是鲜血淋漓,呀呀呀,好可怕,小心肝救救我吖。”
萧玦一脸委屈地看着卿子甘,两只手紧紧抓着卿子甘的臂膀,将头埋进卿子甘怀里,“你要是不救我,我就变作鬼天天来烦你,缠着你,让你不得安宁。”
卿子甘抬眼无奈地看看琥珀,琥珀已经将头低的不能再低,决意不看眼前辣眼睛的这一幕幕不堪入眼的场景。
“小心肝,你到底想到法子救我没?我对毒什么的研究甚少的,这条老命就交给你了,你可千万别把我整死。”
卿子甘:.......我刚刚也没说不救你吖!!
“没有法子,你还是入土为安吧。”卿子甘识图抽出自己被萧玦抱着的手。
“你刚刚还说没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