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安并不露出悲喜:“是,多谢母后与大哥惦记。”
李皇后仿佛听不出祁安的冷淡,笑道:“你们兄弟二人二十年没见了,却不能生疏,往后要多来往才是。”
庆王有些不屑。
这太子弟弟虽是他一母同胞的兄弟,但却在蛮夷之地长大,实在是皇室的耻辱,可他到底还有些脑子,当下道:“是啊,二弟不曾在大月生活,若是有什么不便之处只管对哥哥说。”
崇景帝闻言将捏在手中的两颗核桃丢了过去,“他是太子!要你教他!你能教他什么?!”
庆王正要发作,皇后赶紧拦住他道:“好了好了,这事不急,你弟弟才回来让他好好休息才是。”
“你们走吧,我与长卿说会话。”崇景帝忍无可忍终于赶人。
“长卿你放心,只要有朕一日在,”崇景帝说一句话喘半天,“这位子便是你的。”
祁安道:“多谢父皇。”
“长卿啊,你要怪就怪朕,别怪你母后,她当时其实是不愿意的……”
“父皇,儿臣这次回大月遇到了两波杀手,”祁安的语调很平缓,仿佛在述说与他无关的事,“是母后与大哥做的。”
“她她她竟然……”崇景帝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祁安道:“请父皇保重身体,儿臣告退。”
02
祁安进宫不过那一日,其余的时间都住在太子府,谢洛白早已将太子府逛遍了,诚恳地给出评价:“这里景致不如谢宅,下人们都一板一眼地,凶得很。”
祁安问他:“想家了?”
“想呀,想爹爹想大哥还想一想双儿,”谢洛白甜甜一笑,颇为善解人意,“只是眼下还是陪安哥哥比较重要。”
“我不在这里,安哥哥不是会很孤单?所以我必须得陪着你啊,”小公子认真的说,“本公子那必须得对你负责。”
祁安从善如流道:“那便有劳小公子了。”
祁安轻轻搂着谢洛白,过了好久才重新开口:“其实我也觉得这里不如你家。”
“我爹早说过了,我家便是你家,”谢小公子忽然想起了什么,有些调皮的问他:“安哥哥,你有没有看过我当初给你的话本?”
祁安:“……有。”
谢小公子突然笑起来,笑得特别开怀,“安哥哥你可别误会,我那会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
“我知道。”祁安也是哭笑不得。
谢小公子那日送的话本讲的是一只男狐狸遇到进京赶考的书生,认出那书生是他上辈子的恩人,非要以身相许报恩的故事。
当天晚上,谢小公子捧着自个的枕头,摸黑推开了祁安的房间。
轻声唤道:“安哥哥?”
祁安故意不做声,那人却爬到了他床上来,在他身上摸来摸去,“既然安哥哥看了那话本,怎么就没点别的想法?”
祁安挑眉:“比如?”
“比如……”谢小公子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说话的调子都变了,分外勾人,“比如以身相许呀?咱俩各许一次,刚好。”
“唔……”祁安低头含住他的嘴,在他的唇齿间扫荡掠夺,很快俩人的喘息便一同乱了,祁安放开他,眼神分外深沉,“小白,我等这一日已经许久了,你既然来了可不许后悔。”
谢洛白意乱神迷道:“不后悔的,安哥哥来吧,我准备好了。”
祁安抚上他的腰,将他紧紧搂住,继续亲吻他。
谢洛白被亲得浑身发热,却依旧生涩却热情地回应着他。祁安丝毫不留情,一手按着他腰间,另一只手却隔着衣物布料在他身上游走,两人唇齿相依,十分缠绵。
谢洛白觉得十分新鲜与刺激,发出了几下呻吟声。
两人都喘息着,祁安早已tuō_guāng了谢洛白的衣裤,两人第一次在这般情形下赤裸相对,谢洛安却没有扭捏。他们紧紧地贴着亲吻,祁安怀抱着谢洛白坐起,亲吻他的rǔ_tóu,舌尖在那处微微打着转,挑逗着他。
谢洛白满脸通红,有些不耐地喊了一声,“安哥哥……”
谢洛白终于耐不住,抬手抵住祁安的,然后低头去吻他。祁安将吻细细密密地落在他身上,顺着他的胸膛一路吻下去,亲到他的胯下……
“嗯……这里不要!”谢洛白险些大叫,他紧张极了,谢洛白却轻轻舔了那东西一下,谢洛白登时全身僵硬,又仿佛全身都热了起来。
谢洛白心疼他,“不要害羞。”
祁安重新将谢洛白抱在怀里,侧身让他躺下。
“小白看着我,”谢洛白小声地说,“一开始会有些难受,你不要怕。”
谢洛白早已缠了上来,“安哥哥,我不怕的。”
祁安从塌下的小匣子里取出一瓶玉露膏,拿指腹挖了一些,然后便轻轻在谢洛白的后庭间打转,待谢洛安慢慢适应后,才将手指往里插。
玉露膏的凉意使得谢洛白一抖,不等谢洛白反应过来,祁安便很快插入了第二根手指。
祁安俯下身去与谢洛白接吻,亲了一会,祁安低声道:“我进来了?”
谢洛白心脏怦怦怦直跳,“进吧。”
祁安不再说话,将那物抵在谢洛白股间,慢慢地顶入。那一刻,他们都很紧张,祁安知道自己定然弄疼了他,谢洛白唯一的念头便是痛痛痛——好痛!回家定要将那些胡言乱语的话本一并烧了!
被强行破开的感觉令谢洛白不住地发抖,“很痛?”祁安问他。
谢洛白却只是喘着气,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