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达到了暗隐司,道路尽头是已经站成一个雪人的严英正在等候。
“此人也算个痴情种子……你,还是莫要利用人家的真情了。”
边朝歌在顺其掀开帘子走出去的前一刻在车内耳语,但是顺其仅仅讥笑一瞬,然后便恢复了面色。
……
严英带二人来到顾韩清的住所,让两人在此处等候他好去通传然后便告退。
边朝歌略感新奇。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再来过暗隐司,发现此处跟自己小时候变化非常之大,所以内心百感交集。
建筑尤存,人却不在……
顾韩清很快就前来,边朝歌还看到门口一闪而过的韩江远的身影。
边朝歌很快意识到顺其和韩江远之间不同寻常的诡异气场。
但是顾韩清的话讲他很快拉回现实。
“敢问边将,这‘鲛人泪’,出自何处?”
顾韩清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掏出两颗鲛人泪,边朝歌顿时一片迷惘。
“哦,我右手这个是您刚刚寻回的那颗,而左边这个是宫内本身就有的那枚。”
边朝歌点点头。他在去南海前其实就见过这两颗珠子,但是实在分不出来区别。
“顾先生。实不相瞒,是某鲛人族族长给我的——顾先生也知道,人类绝没有可能下潜到百米海深,所以我只能借助鲛人的力量。”
顾韩清听完微微点点头,然后笑了笑,轻声说了句:“果然如此”。
边朝歌赶忙问可是这鲛人泪有什么问题?
顾韩清笑着摇了摇头,说没有问题,然后便把两个珠子收回。
边朝歌微微松了口气。
三人又客套了一会儿,边、顺两人起身告别。
顾韩清送两人走出大门口,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敢问边将说的鲛人可是东海族族长明渊?”
边朝歌心内惊奇,想着这位可真是威震八方,怎么哪都有人知道,然后如是答是。
顾韩清便不再多言,笑着将二人送上车。
然后便是公主大婚,太子即位。
大厡终于在半年的征战动荡后,又迎来了一位新的帝王!
……
大皇子即位后,大厡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因大皇子一直以来深得民心,又加之大获全胜,所以大厡一时风头无两,国力空前强盛!
长公主与周家驸马,在大婚一年之际就喜得龙凤双胎,可算是为大厡的繁荣昌盛又注入一针强心剂。
这边萧擎等了这许久,可算是等到了家国天下平——所以就把旧事重提,让新皇准许,早日把自己这掌管了多半生的帅印踏踏实实交到边朝歌手里……
——却没想到遭到了断然拒绝。
“启禀圣上,大厡军早已将边朝歌边将军视为军魂——所以此事真是再正常不过的!”
萧擎慷慨陈词,但是座上的皇帝却是一脸阴霾。
“萧将军宝刀未老,定能为我大厡再固守这江山数载。而边将军虽得军心,但是却年轻缺乏历练。此时不得着急,退朝!”
皇帝不等群臣下殿便先自行离去,回到御书房见顺其早已从大殿暗道前来。
“爱卿平身。”
顺其却还是行完了大礼,并不出意外的看到皇上因为他这个举动表情有所缓和。
皇上坐到御书房的椅子上,然后随手打开奏折批阅。
其上赫然是他人参的边朝歌的奏章!
“……边家协同萧擎萧将军私下培植自家势力,期待有朝一日能辅佐三皇子登上宝位……”
皇上一脸暗涌,顺其却是平静——那奏折本就是他示意人参上来的。
顺其洞察人性——所以他就会知道,就算三皇子是个做不出太傅留的题目都会哭鼻子的孩子,根本没有一丁点的帝王之相,但是新皇还是会担心自己地位不保的事。
所以顺其要一个接一个的,把那些对不起陈放的,都让他们得到应有的代价!
……哪怕是出卖他自己的灵魂,是别家兄弟反目成仇!
果不其然,皇帝看完奏章直接就扔到了顺其脚下,顺其赶紧诚惶诚恐的捡起,眼神询问皇帝自己能否看,得到肯定的回复后才假模假样的打开,认真“阅读”自己早已知道的内容。
“……这个边朝歌,他不是很厉害吗?不是说愿意以仕途换水师出兵救周傕的权力吗?”
顺其“看完”后,面上恰到好处的出现一片愕然。
“皇上,这……”
皇上阴测测的自言自语说着:“那既然这样……不如我就成全你们师徒啊……”
顺其听这话,赶紧跪伏下来,面朝御书房的地面,万万不敢面圣。
他人虽然跪着——但唇边却挂上了一丝残忍的笑意。
于是大厡在新皇即位一年以后,军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动。
萧擎因为多次顶撞皇上,所以被直接撸了兵权。
但是这位混不吝惯了,本来就啥啥都看不惯,这回见着这位跟被什么人下了降头一般与做太子时完全不是一个人,所以正好卸甲归田,撂挑子就不干了!
而边朝歌,因为被多人弹劾若是作为主帅,因为取向问题在军中实在影响甚笃……结果几个月来争吵不休,最后边朝歌不胜其烦,主动跟皇上请辞,然后如愿以偿被贬了个“封疆大使”,自己寻了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与周傕去过那神仙眷侣一般的生活,再也不用烦心这朝堂之争。
大皇子便将自己的左膀右臂并亲信在军中安排了个遍,将自己老爹给自己物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