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准备开溜。
身后的万俟麟也崩不住面皮开始发声。
“此事甚好!这样,你也不用去打扫祠堂了——自打你出生,祠堂就几乎没让别人打扫过——你总是能及时的犯错从而来我这受罚!既然这样,这回咱们换个新鲜的法子好了,也省的你枯燥。”
“族长,我得赚钱养家……”万俟镜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万俟麟直接帮他绝了这个顾虑。
“没事,吃食和空气我做主族里管了。你就安心干活吧!”
万俟镜心如死灰的离开了万俟麟的住所,留下万俟源和万俟麟两个。
“这孩子,当真少年心性。”
“是啊,是利也是弊啊!”
两个人走到桌前落座,万俟源帮着万俟麟把文书分文别类的摆放好。
“所以以你之见,万俟镜所拥有的天赋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
万俟源朝着明显心不在焉的万俟麟发问,后者紧皱着眉头望着桌上山一样的事物无从下手,听到这句话赶紧给自己一个机会开个小差。
“会引来很多别有用心的人,也会给自己的生活带来一定便利。至于真的好不好,还得看他本人。”
“也是。”
万俟源直到深夜才离开,此时放眼望去,街道上一个活物也没有,只有脑袋上十几米的地方有星星点点的光亮。
最近地面上不太平,水底下也是暗潮涌动。
万俟源默默叹气。
所以还是早日搬家吧,尽早搬到族长边上自己才能更放心。
保护好公子,保护好族长。
黑瓜护卫心里只有这么一个执念。
万俟麟在万俟源走后在桌边静静的坐了很久。
他知道有些话是一定要烂在心里的——比如万俟镜一直在心底里默默尊重敬仰的老祭司竟然有个如此狂热且可怕的执念这件事。
万俟麟不知道,自己要是万俟镜的话,能否接受自己的老师为了那虚无缥缈的传说就把自己视为一个容器,一个产生鲛人泪的工具。
诚然鲛人泪无价。
无价之宝又如何?
说到底也不过就是一颗珠子罢了。怎抵得上同胞的命珍贵?
万俟麟冷哼了一声。万俟镜永远不会知道这些了。
来自长辈们无言的关怀注定会成为烂在他二人肚子里永远不为人知的秘密。
万俟镜离开了族长的住处后匆匆赶向巧娘的住处,毕竟周傕一个大男人这么晚了还在女士闺房实在不妥。
天知道他万俟镜,正直壮年,孔武有力——谁知竟然着了一个蚌精的道?
万俟镜觉得十分丢人,心里思忖着不然过几日帮黑瓜亲卫搬完家后,还是厚着脸皮去申请加入采珠队——毕竟现在自己也算半个蚌群活地图,而且人多了势必好干活。
二百五天性的万俟镜哼着小曲往巧娘的住所前进,快到门口的时候看到鬼鬼祟祟的万俟驷。
“这不是驷爷吗?你不是去走货了吗?”
万俟驷被突然出现的万俟镜吓了一大跳——这也就幸亏是在水下,要是在陆地上,万俟驷这一嗓子可就不仅仅是惊飞一堆梭鱼了。
“莫莫莫……万俟镜!你这么晚为什么还在外面?”
万俟驷生平第一次被吓到呛水,努力扶着气室旁边的栅栏把自己这口倒不上来的气倒腾匀。
万俟镜负着手,自以为玉树临风其实在万外欠抽。
“我去蚌群回来了……倒是你,在我阿妈门前这是在干吗?”万俟镜拷问着万俟驷,他当然不认为万俟驷是冲着巧娘来的,最有可能是万俟驷想偷偷的把周傕救走!
不过也不对,因为周傕是他二人一路背回来的,路上曾经万俟镜累的不行了的时候还让万俟驷背了好长一段,所以万俟驷着实没必要现在才来逞这个英雄。
万俟镜又开始陷入跟自己永远也想不明白的问题钻牛角尖的情况。
万俟驷一掌拍到他后脑。
“想太多。我只是受族长所托来看看巧娘的空气是否新鲜而已。”
万俟镜十分好奇。
“那你站在屋外怎么知道?”
万俟驷用他往常看傻子一样的表情看着万俟镜,手指着时不时从气室的入口钻出水面的细小起泡,后者手疾,抓了一把直接放在自己的隐腮处。
“原来还可以这样!”
万俟驷没有说话——他觉得自己无话可说。
“行吧,知道了就赶紧睡去吧。早睡才能长大长高,”万俟驷挥着手开始赶万俟镜“顺便没准还能长点脑子……”
轮到万俟镜无语了——他刚听出来这是在骂他傻啊!
“虽然你这岁数基本该长得也都差不多了,但是谁也说不准,没准呢……”他继续喃喃自语。
万俟镜虽然感觉有些地方怪怪的但是也没做他想,他满脑子都是周傕:“不行,不跟你闲聊了,我还得赶紧把周傕接回家呢……”
万俟镜一听到这俩字惊呆了。
“什么!周傕?”他指指屋子又指指万俟镜,后者一脸的坦荡“他在巧娘屋子里???”
被指的人理所应当的点点头。
“你你你你!……你怎么能让一个成年男子在女士闺房待到如此深更半夜!”
万俟镜奇怪了:且不说巧娘岁数都能做周傕的奶奶了吧,就他镜、驷二人站的地方严格来说也是巧娘的闺房所在啊!
“我倒还想问你为什么也在这儿呢?”万俟镜言语不让万俟驷,脑子里电光火石间找到了自己的疑问“别说族长了,我怎么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