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区域的良田向来肥沃的很。
郑之南没钱,郑裕是知道的,所以这良田一定是凌崇为郑之南买的,这让郑裕生出了羡慕,也生出了嫉妒。
因为凌家住在村边,离地很近,走过一条小桥再走五百米就到达了目的地。
看到郑之南拿起锄头开始锄地,郑裕立即转身离开。
他要赶紧把这事儿告诉父亲和母亲,狠狠地告他一状,让他们好好的教训教训这个家伙。
回到家,郑裕添油加醋的说了郑之南拒绝回来见父亲,理都不理自己不说,连杯水都没给他喝。
“你可跟他道歉认错了?”
“我当然认错了,我一进去就跟他说了,只是他似乎还耿耿于怀,并没有给我好脸色,我说要他回来中午一起吃顿饭,他直接说自己要去地里干活,本来以为是骗人,毕竟当初父亲说过,凌崇是猎户,没有买地,然后就尾随过去一探究竟,竟然是真的,而且那地不是荒地,也不是中等或者下等田地,而是上等良田!”
“当真?”
“当真!”
郑北听完只觉得这凌崇不显山不露水,竟然一出手就是几亩良田,早知道凌崇这么厉害,就应该过年的时候主动走动走动,与他交好,定然对他们郑家是有益处的。
想到这里,郑北直接拍板,要带着郑娘子晚上拎着礼物去见凌崇,然后让郑裕重新认错,他们也会从旁说好话,缓和彼此的关系。
一开始郑娘子听了这个主意还不愿意,但是听到良田,听到凌崇多厉害多厉害便有些动摇,最终在郑北软硬兼施下最准还是同意了。
郑娘子挑了挑礼物,把过年见的年礼拿出来一些,凑了一份礼物,一筐鸡蛋,一捆干货,还有菜地里摘的瓜果,不值钱,但也算拿得出手。
郑娘子怎么都没想到终于把那碍眼的继子给送出去了,却为了和他男人处好关系,巴巴的拿着礼物全家过去看人脸色。
心里说不出的堵,却又无可奈何。
他们是没吃午饭,落日黄昏时去的凌家,那个时候郑之南正准备做晚饭,他现在还没挣来钱,凌崇去外面打猎,他就主动担起了做家务的活计。
听到轻咳声,从厨房里走出来就看到那一家三口站在院子里,脸上都浮着假笑。
郑之南自从离开了郑家,不再在郑家屋檐下讨饭吃,脸上的表情都吝啬给个好看的。
他眼神淡淡地看着他们,微微挑眉,不主动说话,等着他们自己开口。
看到郑之南这样,郑北脸上有些挂不住,之前还觉得是不是郑裕添油加醋,因为不喜欢郑之南故意挑不好的说,现在看来,竟然是真的。
郑娘子倒是个能屈能伸的,之前不愿意来,但已经来了,自然要做戏做全套。
立即嘘寒问暖道:“之前想和你父亲一起过来看看你,但你也知道年前和年初是最忙的时候,一直没得空,现在虽然是春种,但不用招待亲戚朋友,便腾出了时间过来看看你,看你现在过的这样好,我就知道这门亲事答应对了,还好当时没有因为舍不得就给你拒了,不然你的福气都要被为娘给赶跑了。”
说着一只手还拍了拍胸口,一脸的庆幸,仿佛当初为他操碎了心般。
“这种虚伪的话,就不用对我说了吧?我光听着就快恶心的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你是不是真心待我,当我以前是个眼瞎耳聋的人吗?
还是想因为你送的这点东西就和我一笔勾销?
别说是一筐鸡蛋,一捆干货,就算是送来的是金子银子,我们的帐也不可能一笔勾销。
郑北和郑娘子从未见到过态度这么冷淡,语气这么放肆的郑之南,一时竟然怔住了。
郑裕更是不敢想象的瞪大了眼睛。
他以为父母在跟前,郑之南定然不敢像对他那样和父母说话。
郑北回过神来后一脸怒容,大声训斥郑之南道:“逆子,你怎么敢这么跟我们说话?!”
一脸你是活腻了的样子。
郑之南冷笑了一声说:“我这头,脸,背上的痕迹,还有断掉的腿,都拜你们所赐,平日你们有多无耻,我以为已经是底线了,却怎么都没想到你们会在我昏迷不醒,有可能一睡不起的时候把我送给了别人,根本没问过我的意见,生怕我离开的晚一点就要多照顾我一会儿,我以为当我醒来后,你们一辈子都不敢面对我,不,不是不敢,是不好意思,但现在看来,是我低估了你们脸皮的厚度,比我想象中还要厚,宛如铁皮,如果今日凌大哥待我不好,你们还会拿着这些东西来看我吗?”
郑之南在他们眼里就像是疯了一样,这些话,他怎么敢说?
他竟然敢这么跟他这个父亲说话?
郑北一脸的无法置信,然后便是无边的恼怒,看到院墙上放着的木棍,立即走过去拿起来就要去抽郑之南。
正文第237章r237
郑之南这么硬着来,放在这个世界,这个时期,的确是惊世骇俗的。
毕竟这里尊崇孝道,父亲的话,错的也是对的,孩子做什么,都得听老子的。
所以不论是郑娘子还是郑裕,乃至郑北,都觉得郑之南是疯了。
他怎么敢还这么对至亲,甚至他的父亲说这样的话?
而郑北想都没想就拿起棍子准备去抽郑之南。
只是他的木棍刚举起来,从院子外面大步走进来一人,挡在了郑之南面前,然后用手握住了郑北的木棍。
凌崇眼神冷冷的看着,然后依次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