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澜靠在床上,闭眼叹息,“这个交赤王子,过几日便发一次疯,还嫌事情不够多么。”
随行太医前来,确诊了只是轻伤,便开了药,又嘱咐了些禁忌。突如其来的无妄之灾打乱了景澜原本的计划,如今一人留在屋里,没什么心思做事,突然间又有点泄气。
为相后事务缠身,少有时间反观自己。
望着室内烛火,他心中迷茫:不知道如今的景澜,是否仍是从前的那个?
翌日一早,萧凌云带着一队工匠大步流星而来,说是昨日弄坏了景右相的床,今日特来赔个新的,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景澜亦十分泰然。
穆审言不禁感叹,成大事者到底不拘小节。
萧凌云站在景澜卧房内环视四周,“他们忙他们的,景右相可有闲暇陪在下出外走走?”
穆审言与李直对视一眼,又看景澜,经过昨天那一场,他们不得不多些戒心。
萧凌云自然没放过这眼神,笑道:“景右相,你的手下可把在下当作洪水猛兽了。”
景澜心道可不就是洪水猛兽么,面上却是微笑,“王子殿下盛情相邀,在下哪有不赴约的道理。”看向对穆、李二人,“你们照我先前的吩咐,各自做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