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他也该收拾收拾去大营司部了。
这一夜无眠……
即便当初逃难时,他也从来没一夜不曾合眼过。
程有张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而且看景澜的脸色行为,也似乎……并没有与他说话的意思。
那便罢了。
来、来日方长,他们总有时间好好说话,事情总会解决的。
程有这样安慰着自己,更加没想到,景澜这一上朝,就再也不回来了。
第一天晚上,是奉一来带了句话,说景澜朝中事忙,等忙完了宫门已然落了锁,便不回来了。程有一愣,只淡淡地“哦”了一声。接下来的几天,同样的理由听得他几乎麻木。
有些事,他不愿细想。
譬如平叛时景澜就可以日日回家,譬如即便真的是宫门上锁,向皇上请一道旨意也很容易。
世间并无真正的难事,只看当事之人是否愿意罢了。
聪明如景澜自是明白这个道理,似乎也觉得日日编理由没什么意思,到后面几天,干脆就什么都不说,程有也便接受了变化。
他始终相信,景澜只是现下有些想不通,不想见他,等他想通了,就一定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