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他了。
“我对不起你啊!”那中年人说着又抱头痛哭起来,“你,你回到那门中吧,我也很后悔啊,虽然文奇不一心向学,可是他疯了也不是我所愿啊!”
“想让我出来就让我出来?想让我回去就回去吗?”那少年说着,一下就跃了起来,“外面的繁华多好?我今日就要吃了大哥,彻底的变成一个真正的人!”
他目露凶光,一把就往那疯了的宋文奇身上抓去,嘴上也“突”的一下长了一排犬齿出来。
“哇!绯绡!”王子进见月夜中的那个少年,突然变得如畜生一样,在夜色中看来分外狰狞恐怖,不由吓得叫了起来,伸手就要去抓绯绡的衣袖求助。
哪想这一抓却抓了个空,黑夜中可见一条白影,身形一闪就跃到半空,一把就抓住了那少年伸长的胳膊。
11、“又是你来捣乱!”那少年叫道,身上一沉,一下落到地上,“你又要干什么?”
绯绡轻笑嫣然,“我说过,渡死了的人过河!你还是乖乖的回到那屋子中去吧!”
“想让我回去?没有那么容易!”那少年说着一把就又要去抓宋文奇。
“你这厉鬼,怎么这个时候还要害人?”绯绡长刀一挥就伸了出去,那厉爪见了刀锋急忙缩回手去。
接着就见绯绡迎面就是一刀,那刀锋逼得那少年退了一步。
王子进只见绯绡一下狠似一下,身形如梭,刀锋如电,逼得那少年不得不节节后退,眼看就要到那茅屋门口,他心中不由暗暗叫好。
哪想那少年面色一冷,嘴角挂了一丝轻笑,居然一个纵跃,就从绯绡的头顶跃了过去。
“想逼我回去?哪里有那么容易?”
绯绡见了心中一紧,这般可如何是好?自己也不能拖了他一起近那茅屋吧?这样斗下去,要到何时才算完结?
正在这时,王子进只见那不甚明朗的月光下,那茅屋的门竟然“咯”的一声开了半扇,似乎有什么人要从里面出来。
隐约可见一个穿了桃红色衣服的人,和一张白白的脸,正一脸焦急的向外偷看。
王子进见了这人脸,不由吓得后退了一步,这人竟是像极了那晚为二人引路的侍女春桃。
“公子,王公子,快点叫我的名字啊!”那春桃在屋子中急切的叫道。
王子进望着身后斗得甚欢的绯绡与宋文俊,在月光下打得阴风四起,又回头看了看那屋中的春桃,一张惨白脸孔在那窄窄门缝透出,也不知是人是鬼。
一时心中犹疑,不知该如何是好。
“王公子,叫我的名字,我自可助你们!”
此时身后传来一声惊呼,只见那少年的手已经完全变成了青蓝色,上面布满了鳞片,如刀似勾,他正双手发力,要抓向绯绡的头顶。
绯绡托起一把长刀,已然将那爪子托住,不过那刀此时正一分一分的朝绯绡的面门上靠近。
绯绡如玉的一张脸,已经变成了铁青的颜色。
王子进知他不擅于比拼力气,此番凶多吉少,只觉得身上汗涔涔的,又看了看那门里的女人,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大声道:“春桃,出来!”
这话刚一出口,那门中就飞出两条桃红色的似蟒蛇一般的东西,仿若有生命般直直的朝着那少年去了,一下就卷住了那少年的腰,却是一副女人的衣袖。
那少年被她这么一拉,身子一斜,眼看就要被她拖入那门中。
“你是什么东西?也来阻我?”他说罢就要举手撕裂那红袖。
哪想眼前白光一闪,一柄长刀就往他面门上砍来,他急忙以手相隔,那人却又是一刀横来,他立时双手挥舞,显是招架不住,却是绯绡见有人相助,急忙要把他逼入那门中。
“父亲,父亲,帮我啊!”他两面受敌,一下又变做平日的清秀模样,开始向他的父亲求助。
王子进的舅父本来一直观望,似乎吓得傻了,被他这么一叫,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孩儿,孩儿,我来帮你!”目光迷离,就要扑向那落在地上的钢刀。
哪想有人比他更快一步,一把就踏在了那刀面上,那人穿着淡蓝色袍子,却是王子进。
“子进,子进!不要阻我,我要去救我的孩儿!”
“舅父!”王子进一弯腰夺过那刀,一把将它抛得远远的,“你仔细看看,那是你的孩儿吗?”
“我知道他已经死了,可是那也是我的孩儿啊!”他舅父说着老泪纵横,又要去捡刀。
王子进一把拉住他的手急道:“那文奇呢?文奇就不是你的孩儿吗?难道你忍心让他一直疯下去吗?”
他听了这话,一下就愣住了,望了望那向他呼救的小儿子,又看了看旁边叼着草叶的疯了的大儿子,一时迷惘,不知该如何是好。
正在此时,那少年已经半个身子被春桃拽到那门里,只听他叫骂道:“你不过一个桃树变的妖精,至于如此两败俱伤?”
却听门里传来春桃柔和的声音:“公子养育我十几年,这其中情义,又岂是你能理解?”
接着那茅屋的门“啪”的一声就关上了,湿热的空气中只余叹息的声音回荡。绯绡拿着长刀,站在门外,气喘吁吁,似乎累得不轻。
王子进眼见着一切都恢复平静,急忙跑了过去,急道:“绯绡,绯绡,你不要紧吧?”
只见绯绡的俊脸上挂着汗珠,他撩起袖子擦了一下脸,剑眉一挑,笑道:“子进,我没有事的!只是没有想到他这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