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啊?是说年轻人比老年人短命吗?”
“这也太过分了吧?”
“不就是一个讲学大会吗,说话犯得着这么刻薄吗?”
“就是啊……”
李正清假装没听到这些话,依旧倨傲地看着桑钰,如果他再不反驳,就要算秋瑟书院在此局中更胜一筹了,桑钰在扬州也算是颇负盛名的,能够在讲学大会上让他哑口无言,不能不说是他李正清的本事。
越想越得意,李正清悠哉游哉地喝着茶,欣赏对方的表情,虽说表面上看不出来,但是他坚信桑钰心里一定是羞愧又窘迫的。
林月野在人群里道:“瞧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儿,活像只斗胜的公鸡。”
向庭芜忍笑道:“精辟。”
目光又转回台上,隐忍片刻,桑钰抬起了眼,他缓缓道:“按照先生方才所言,我擅自总结了一下,编成两句话,不知先生可愿一听?”
李正清道:“哦?说来听听?”
桑钰道:“花开花落,花落花开,先开者先落,先落者先开。先生先死,先死先生,先生者先死,先死者,”他低眉看了一眼地上的阴影,声音淡然,“先生。”
“……”
林月野:“漂亮。”
人群也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大声哄笑。
李正清脸色铁青:“你竟敢骂我?!”
桑钰道:“我只是就事论事。”
李正清哪里咽得下这口气,瞪起眉毛将要发作,这时,林水寒适时地走上台来,站在两人中间,不给他丝毫反驳的机会,高声宣布此局是扬州乐正书院胜了。虽然是险胜。但是桑钰也觉得没什么所谓,尤其是当他下台看到林月野惊喜的目光时。
讲学大会为期七天,桑钰讲完之后,第二天是江语霖跟栎阳的一个书院对局,也不管是胜了还是败了,只等他讲完林月野就觉得任务完成了,一刻也呆不下去了,拉着桑钰就想回去。
徐子霖劝他:“我还要帮着林水寒他们主持完这个讲学大会,子路水土不服没什么精神,我也不让他上去讲了,你们再等我几天,我也好久没回扬州了,等这些事都完了,咱们一起回去。”
林月野却道:“谁要等你。你爱什么时候回去就什么时候回去,反正我现在是归心似箭,一刻也不想多待了。”
徐子霖看了一眼桑钰,见他也没有什么反应,像是默认了,不由叹道:“当真就这么急?”
林月野道:“是的。”
徐子霖道:“好吧。那这样,你带着语霖他们三个孩子先回去,我这边还有个五六天才算完,到时候咱们书院见吧。”
林月野道:“行,就等你这句话了。”
于是他们收拾行装,雇好马车,即刻启程回扬州。
与向庭芜告别时,众人约定什么时候有时间了,再专门挑个日子出来聚一聚,反正现下是没什么兴致了。
一路上毫无阻碍,很快就要到扬州了。
在入城之前,桑钰突然对他说道:“我先不回去了。”
林月野道:“啊?那你去哪儿?”
桑钰道:“许久没回来,我想先去看看孩子们。”
林月野这才想起,□□们的大杂院恰好就在城外,待会儿入城一定会经过那里,他也好长时间没见穆渠那小姑娘了,这样一想,也就理解桑钰的心情了。他说:“那行吧,你先去大杂院,我把语霖他们送回书院就来找你。”
桑钰道:“嗯。”
于是林月野快马加鞭赶回了乐正书院,学生们早听说他们要回来,都等在门口准备迎接,林月野甫一落地就被一群兴奋的少年围住了。
林月野无奈,江语霖他们三个与众位同窗许久未见,倒是感动,他们是中午到的,又被拉去斋堂吃饭,席间听他们东拉西扯,一直闹到傍晚才散。
学生们去上晚修,林月野和山长报了个到,便独自出来,出城去找桑钰。
结果到了大杂院,见到了孩子们,孩子们都很热情,一问桑钰,却说他已经走了。
林月野懵了。桑钰是中午来的,不会只在这待一会儿就走了,就算要回书院,都已经一下午也应该到了……
可是他一直都没有见到桑钰的身影。
妈个蛋的,怎么老有人想害他?!
林月野气冲冲地往外走,被一个怯生生的小手拉住了胳膊,回头一看,正是穆渠。她睁着一双清亮的大眼睛盯着他。
林月野道:“怎么了?”
穆渠道:“你还会回来吗?”
林月野:“……”
穆渠道:“我们好久没见你和谭钰哥哥了,为什么你们来了都要走?”
林月野伸手在她的小脑袋上揉了揉:“我答应你,等我找到你们谭钰哥哥,就和他一起来看你们,想让我们待多久我们就待多久,好不好?”
穆渠睁着大眼睛看着他,然后郑重点头:“好。”
林月野放了心,火速赶回书院,见到晚英又确认了一遍:“你公子回来了吗?有没有看到他?”
晚英摇头:“没有啊。出什么事了吗?”
林月野的一颗心又高高吊了起来,他凝重道:“桑钰不见了,我怀疑他是被人掳去了。”
晚英大惊:“怎么会这样,那我们怎么办?”
林月野道:“别担心,我去找他,”他危险地眯起了眼睛,“我想我知道是谁干的。”
出了书院,要到城门口会经过彤云楼,林月野低头想快步走过,偏偏被一声娇柔的“公子请留步”叫住了脚步,他哀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