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从未见识过苗疆的巫蛊,可也不是寻常人那般视外族人为异类,所以只要你相信我这个人,在下就愿尽绵薄之力。”
“如此,便劳烦秦兄弟了,我自此先干为敬。”说着,端起碗就喝光了酒。
宾主尽欢,只除了花莺在暗中恶狠狠的瞪着他们。
穆寒陵哭笑不得,可又不能放着这小姑娘不管,万一她一个激动趁着他哥一个不注意,就朝自己人放虫可怎么办?无奈,穆寒陵只得主动示好。
“花莺小妹妹,怎么,还是不相信我们?”
“哼,我哥哥傻才相信你们。”
“你这么说就不对了,”穆寒陵仔细回想了一下,貌似没有得罪过这姑娘,这才说:“我们貌似没有冒犯过你吧?”
“你们骗了我,还想让我信你们?”
“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了,我哪有骗你啊,我是答应你三天后和你在小镇上见面,可没说过我这三天之内不能随意走动啊?”
唉?似乎也是这个道理……
“那小镇上啥玩意都没有,待上三天,你受得了?”
“那……那你们就算出来玩,也不可能这么巧就在我家啊!而且,你们还派人调查过勒木!就是这样才让你们找到这里的,明明就是存心如此!”
“天地良心,我们可是为了你的东西而来,”说罢,他从袖中掏出昨晚捡到的香囊,在她眼前晃:“我是为了把这个还给你才找到你家这儿的,你冤枉人也得分清楚对象吧。”
他们来时原本打算以这个香囊作为借口和吉赤套近乎,然后打探他们家的情况。可谁知道刚好碰上那伙村民们上他家闹事儿,于是顺手就帮了他一把,既卖了人情,又达到了目的,所以这香囊便没拿出来,如今到派上了用场。
“你!”花莺一眼便看见了这原本佩戴在自己腰间的东西,又伸手摸摸身上发现没有,忙扑过去抢:“你还给我!”
穆寒陵眼疾手快,避开后说道:“怎么,这下子相信我的话了吧。”
“哼,”花莺瞪着他,伸手去抢:“谁知道是不是你从本姑娘身上偷来的?你快还给我!”
“哎?”穆寒陵决心逗逗这不知趣的姑娘:“居然还敢冤枉我,看来你是不想要这香囊了。你这架势,这东西应该挺重要的吧?”
“你!”花莺气红了脸,骂道:“流氓!”
“啊?”穆寒陵一愣,旋即大笑:“哈哈,你可别告诉我这是你们苗疆的信物,该不会又是谁得了你就得嫁给谁这种烂俗的故事吧?”
“你!”花莺不过一个十四五岁出头的姑娘,哪禁得起他这么没脸没皮的逗,气得俩白皙的脸蛋儿红彤彤的,偏偏又拿他没有办法,不过心里的防备倒是降低了不少,至少她知道这几人不会害他们一家人。
“好了好了,”穆寒陵见好就收,只要目的达到了,便开始装好人,将香囊递给她:“哥哥我就不和你计较了,这香囊你拿去吧,不然哭鼻子可就不好看了。”
花莺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香囊,瞪他一眼:“我才不会哭鼻子呢。”
第25章同为蝮蛇
夜晚,大家都十分尽兴,尤其是吉赤,他也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和人这么喝过酒了,醉得东倒西歪的,都未洗漱就回房去休息了。
其次便是穆寒陵,只不过他不像吉赤般唏哩呼噜一通海喝,因此脑子还算清醒,人也端正坐着,让人看不出来带着醉意。
他眯着一双醉眼,旁观花莺和勒木扶着吉赤回房间,看着秦越连拖带拽的把白洛离拉回他两的屋子,然后朦胧的视线回到唯一还坐在桌上——坐在他对面的萧珩。
这家伙正儿八经的坐着,低着头几乎不怎么动作,像只乖巧的小动物,守着自己的一小块儿天地,然后乐滋滋的动也不动,像什么呢?虽然萧珩依旧是从前的神情,可他就是感觉今晚的他应该心情不差。
“喂。”
萧珩抬起头,被他突然的出声弄得楞了一下,睁着双眼定定的看着他。
想起来了!像西峡山上那只兔子!穆寒陵把它扔在一个角落,那家伙就乖乖的一动不动,抱着胡萝卜三瓣嘴嚼得飞快。每次穆寒陵看着那兔子满足于现状的模样都会忍不住狠狠一踏脚,震得地动山摇,然后就只见那只蠢兔子呆呆的抬起头,睁着一双大眼睛傻傻的看着他,不知道跑,就跟现在的萧珩一模一样。
穆寒陵忍不住笑,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下,问道:“你喝醉了吗?”
萧珩想了一会儿,觉得自己脑子还算清醒,于是认真的摇头。
“那你舞一段剑来给我看看?”在西峡山,穆寒陵唯一的娱乐就是不定时的早起,然后找到萧珩平日里练剑的地方,站得远远地看他在树林间腾挪翻转,时而剑气扫过、花叶纷飞,时而微风拂面、衣袂翻扬。
不去想时并不觉得日子过得这样快,如今回想起来,他们几个人从西峡山上下来,已经有半个多月了,许久不见萧珩舞剑,竟突然间有些想看了,乘着酒意,说起来十分顺口。
萧珩好像有些费力的想了想,然后又有些动作迟缓的点了点头,摇摇晃晃的站起身,穆寒陵都有些担心这家伙能不能握稳剑。可是当萧珩抽出剑鞘里锋利的剑身时,立在风中的身影就一扫方才醉意朦胧的模样,迎风而立,剑气凌然。
屋外明月高悬,月光下执剑醉舞的青年剑间轻划,勾勒出的是另一番恣意酒香。
第二天,穆寒陵难得的一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