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卡!”
“你是个侍卫,语气不要这么柔和自然,反而要生硬一些,你和主子之间本身就没有太多的沟通,是以卑微的身份站在那里同他说话的,又心中有‘鬼’,说话反而紧张了起来,懂了吗?”
“懂了,我调整下状态。”秦锡点点头。
过了一会儿,走位重新开始。秦锡走到楚君的身边,双手递上食盒:“殿下请用膳吧,奴才在外守着,不会有人知道的。”
“拿下去,听不懂吗?”
“停,”王恨水打了手势,偏着头道,“中间还是要有个过渡,钟十激怒齐渊有个过程,不要这么急躁。”
这个冲突性的剧情还是比较容易表现的,但是两个人却反复来了好多次,最后磨掉了王恨水的耐性,他冷着脸道:“你们对剧本的把握也太差了,这样下去得拍到明年。”
楚君低头勾了勾嘴角,低声道:“本来就是要明年才拍完。”
一抬眼,却见秦锡听了他的话,弯起嘴角,不知道他有什么好笑的,楚君暗暗翻了个白眼。
拍摄再次开始,秦锡深吸一口气,走到楚君的身边,弓下身子呈递过食盒,说:“殿下请用膳吧,奴才在外守着,不会有人知道的。”
他的声音谦卑又带着点点渴盼,楚君却没有挪动身子,说:“我不吃,你拿下去吧。”
“殿下——”
“我让你拿下去!”楚君突然爆发出声,转过头,面色难看地瞪视着秦锡。
秦锡还要再说,刚张了张口,楚君一把掀翻了他手里的食盒。里面的饭菜洒了出来,有些沾在了秦锡的衣服上。
这一遍还算不错,王恨水点了点头,用手挠了挠眉梢,说:“可以再惨一些,最好有菜汁溅到秦锡的脸上,这样的话也更生动一些。”
说完不知道觉得哪里好笑,又挑着眉朝秦锡笑了笑:“委屈你了。”
秦锡往后退了两步,草草地用手撩了撩衣服上的饭菜和菜汁。他抬头坦然地说:“没事,毕竟是为了呈现出更好的效果。”
最后一遍没有问题,秦锡的脸上溅上了菜汁,他闭了闭眼,用袖子抹了一把,苦涩地勾了勾唇角,捡起地上的食盒,才低声道:“殿下,奴才在外面守着。”
见楚君没有说话,他顿了顿,才几乎悄无声息地走了出去。
“卡!”
王恨水看完回放,对着两人点了点头,说:“今天上午就拍到这里吧,下午继续。”
换下服装,楚君正要去拿外卖盒,还没起身,就见秦锡已经走了过来,他还穿着那身沾着菜汁的黑衣,只是脸上的污物没有了,妆也简单地卸了下,又露出那张棱角分明的俊颜来。
他手上端着两个饭盒,将上面那个放在了楚君的手边:“帮你拿的。”
楚君瞥了他一眼,伸手拿过,淡淡地说道:“谢了。”
“没事。”
吃饭的时候,两个人都遵照食不言的规矩没有说话,剧组的盒饭质量一般,菜的味道不错,但米饭有些硬。
吃得差不多了,楚君用旁边的抽纸擦了擦嘴,站起身出了工作室。身后传来紧促的脚步声,他将手里的饭盒扔进垃圾箱里,结果进去一半却又掉了下来。一只手很快伸出来接住,楚君偏过头,就见秦锡站在他身边,拿着两个人的饭盒一起投了进去。
秦锡紧追着他而出,嘴角沾了一粒白米而不自知。
楚君看了有点想发笑,却还是什么也没说。他转身离开的时候,余光瞥见对方犹豫着伸出的手,可他没有回头,目光直视前方,大步走了开去。
齐渊在冰冷的地砖上跪了一夜,刚刚到了卯时,钟十犹豫了片刻,还是走进去,想提醒齐渊已经到了时辰。可昏暗的,只点着几根白烛的案台前,齐渊毫无生气地栽倒在地上。
钟十大骇,连忙跑过去,什么也不顾地抱起了他:“殿下?”
问了几声都没有得到反应,他慌忙抱起对方冲出了殿门,将人安置在房间,才托人去请太医。齐渊的脸色煞白,嘴唇也是干涸的,钟十的心如同针扎一般。他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对方的脸,只觉一片冰冷,心慌之际,外面已经传来了脚步声,他才如梦惊醒般缩回手。
太医来看了之后,道:“是一时情绪激动,再加彻夜跪地,殿下身体受不了,臣为殿下开个方子,还请钟大人照顾好殿下。”
“太医不必客气。”
……
这段戏楚君不需要说话,化妆师帮他加重了妆容,让脸色看得更差些,同时在嘴唇上也做出干皱的效果。
腰际被秦锡揽住,楚君不由地僵直了身子,王恨水很快喊了“卡”。
“你已经昏迷了,就不要动。”
楚君摸摸鼻子点头,心中不由腹诽,王导的眼睛真够犀利的。
第二次他刻意放松了自己的身子,而当被放在床榻上,那坚硬的质感让他想皱眉,却还是忍住了。
一个温热的手掌靠了过来,轻轻抚摸着楚君的右颊。这倒不是最让人不适的,在送走太医后,钟十需要将熬好的药喂给昏迷中的秦锡。
下巴被对方掰开,温热的液体被灌入嘴里,这样受人制约的场景让楚君极不自在,他努力地保持镇定,却在下一秒呛到了,忍不住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剧本里是直接苏醒的,但他知道这样发挥也是可以的。
脊椎被人轻柔却有些笨拙地抚摸着,楚君缓缓地睁开眼睛。
“停!”王恨水皱着眉对楚君道,“表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