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凛眼泡里的一汪水终是洒了出来,少年心性,哭的跟个胀气的河豚似的,眼里无数小刀,眼尾一抹艳红,双颊鼓鼓。抱起一坛酒就地一摔,哭喊道:“我就是摔了也不给你喝!”喊完转头跑出屋外,捡起他的剑,奔出院子,留了一路的哭声。
弦轻气的不轻,奈何重衍还在眼前,只得忍住。
“我这徒弟太过顽劣,师弟不必往心里去。”转身从角落里捞起一坛酒,送到了天机怀里,“这酒你就拿去,就算是为他无礼赔罪了。”
重衍未说什么,脸色阴沉,眼看着就是一场暴风骤雨。天机看了看重衍,颠了颠怀中酒,扯着重衍袖子出了屋子。
“你师姐那徒弟是不是跟我有过节?”他偷偷看重衍眉眼,“或者是发生什么事儿了?惹得你生这么大的气?”
“无事。”重衍不愿意说,他也就此打住,心里暗自懊悔,早知道就不喝这酒了,招了不知道哪门子的仇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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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正跟着师敛在草药园里侍弄药草,里面树林却一阵剑气震荡,有树木折断的声音传来。桑看着师敛说道:“我去看看。”
师敛笑笑,让他小心。
阿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