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声道:“我要你今晚就搬到我那里去,明天我就会在媒体面前宣布你是我的恋人,但你放心,我对你没任何兴趣,合居期间我不会碰你,时间,三个月。”
叶幕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肖烬严的意思说的很明白,只要自己安安稳稳扮演三个月他的恋人,不仅可以拿到两千万,甚至可以干干净净全身而退。
可是,这又是为什么?
“怎么?你不愿意?”肖烬严的声音突然下沉。
叶幕心中叫苦,他还有选择的余地吗?肖烬严的话在这个城市只有死去的那个自己敢违背,而此刻的自己只要极力抹消过去,假装出一个肖烬严陌生的叶泉就好。
叶幕很不愿意答应,且不说肖烬严究竟想利用自己达到什么目的,光是自己对他的那份恐惧就足够让自己身心崩溃。
可是,不答应的后果又是怎样,叶幕比谁都清楚。一个敢把自己砸的头破血流的男人,肖烬严怕是会折磨的让他觉得死都是一种奢侈。
“当.......当然愿意,毕竟有有.....有那么钱。”叶幕只能这样说。但事实也是,这笔钱真的可以让自己带着病重的叶雅离开这里,离开肖烬严。
肖烬严黑不见底的眼里闪过一丝鄙夷,长长的睫毛拢住了眼里的色彩,连同那抹狠辣和毒策也暗隐了下来。
第一卷第十五章突来的恼怒
叶幕觉得自己像做梦一样,兜兜转转居然又来到了这栋给自己创造了无数可怕记忆的别墅。
当进入大厅时,叶幕甚至觉得肖烬严对自己拳打脚踢的画面恍如就发出现在昨天,那种疼痛好像还留在肌肤上。
叶幕见佣人将自己的行李搬向客房,心中暗暗舒了口气,看来肖烬严说的是真的,在自己扮演他恋人的这段日子里,不会碰自己。
这夜,叶幕默默的躺在客房,辗转难眠,只觉得这栋大的夸张的别墅冷清肃严,那些被肖烬严残害的无辜亡灵正睁大眼睛盯着自己,还有那个帮助自己逃跑最后却死在肖烬严枪下的善良男人。
叶幕只觉得脊背发凉,半夜还是将灯打开,然后把身体缩成一团蹲在床的最里面,似乎这样才有些安全感。
叶幕坚信自己可以安然无恙的走过这六十天,因为他此刻是叶泉,不是叶幕。
漫长的夜,叶幕似睡非睡的撑到了天亮。
肖烬严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坐在餐厅里面无表情的用着早餐,叶幕洗漱结束后迟迟不敢下楼,好像即将面临的是洪水猛兽。
叶幕走到客厅时没敢发出任何声响,站在肖烬严两侧的佣人跟没看见叶幕似的,端正严谨的站着。叶幕有些尴尬,却不敢开口说话,肖烬严低头用餐静默的像是一幅神秘诡异的油画,暗藏肃杀之气。
终于放下了手中的餐具,肖烬严这才瞥了叶幕一眼,此刻的叶幕也如同一个佣人一样,静静的站在桌边,只是两只手紧张的揉在一起,像个慌乱无措的少年,肖烬严懒懒的抬起手指着餐桌上的几张纸,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过来,把合同签了。”
叶幕怔怔回神,连忙上前拿起几张纸,先认真签了之后才拿起认真看起来。只有这样才能表示自己的对他的虔诚,以前吃过多次亏的叶幕很清楚肖烬严的脾气。
和肖烬严昨晚说的一样,合同上清楚明白的写着,只要自己认真尽责的扮演两个月肖烬严的恋人,肖烬严将支付自己两千万,最后特别强调不会在此期间碰自己分毫。
最后几句话是肖烬严随手提上去的,但他却不知正是这个条件才给了叶幕敢面对他两个月的勇气。
“请问肖总....”叶幕非常礼貌小声的轻问道:“这两个月.......”
“该怎么做我会告诉你。”肖烬严倚在座椅上,声音冰冷如刀,“如果你做了什么不该做的。”肖烬严犀利的双眸微眯,含着凛凛杀气,伸手端起装着红酒的高脚杯,刹那间又嘴角轻扬,那是叶幕最害怕的笑容,因为他总能在这下一秒吐纳出最残忍的语言,“这杯子里装的,就是你的血。”
大概是这样的话听的太多了,叶幕只是连连的点了头,眼里并没有铺天盖地的恐惧,这倒让肖烬严略感意外。
叶幕突然想起合同上的内容,要自己扮演好一个尽责的恋人,既然是恋人.......
这样想着,叶幕拉开面前的椅子准备坐下,心里想着自己这么做会不会就能让肖烬严觉得他的的确确按照合同来行事了。
只是还没坐下,一杯红酒就泼在了叶幕的脸上,叶幕还没从脸上突来的冰凉缓过神,就被突如其来的一脚踹的跌在地上。
紧接着,冰冻三尺充满残意的声音响起,“谁允许你坐下的!你也配坐这张椅子?”
叶幕不知所措,恍然的望着肖烬严,偌大的餐桌周围只有两张椅子,难道剩下的这张不是为自己所扮演的这个角色准备的吗?叶幕觉得委屈,但不敢形于表面,想起自己曾经还是肖烬严的禁脔时,一直被迫坐的就是那里。
猛然,叶幕意识到了肖烬严愤怒的原因,原来是因为......那个已经死去的自己。
“带他下去换身衣服。”肖烬严阴着脸沉声道,眉宇间像是积累了千年的怨恨蓄势待发,转身大离开了餐厅,他愤怒的不是眼前这个男人,而是自己,总能被一些无聊的存在勾出内心最痛的荆棘。
第一卷第十六章最奢侈的话
接下来的几天,叶幕没有再见到肖烬严,一个进出别墅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