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窟烛火全灭,漆黑一片,片刻后洞顶小孔中一束白亮的光重新照下,一切仿佛如初,此前的大战像是从未发生过,只有地上尽数横倒的石碑和干涸水洼见证这一切并非幻觉。
光线照射下,有两个身影背靠背站着,像是累极了,倚靠着对方,缓缓滑下,坐在地上。
齐律如释负重:“吓死我了,还以为要被他炸死了。”
苏仲平倒不是太有实感,刚才又有一段时间,他的意识又被抽离,且比之前延续得更久,乃至他神志回笼时,一瞬都没习惯这具躯壳,要不是背后靠着齐律,恐怕都要倒下。
汤垣冲上来赏了齐律兜头一掌:“你们要死啊,赶冲锋似的喂这大吃货。”
“不喂他还喂你啊。”齐律衣服上还带着各种血迹粘液,有股腐败的臭味,他嫌弃地脱下外袍,没想到连中衣也被污染,干脆也脱下来,扔进包裹,换了最开始那件极其朴素的道袍,边穿边问道,“仲平哥,你怎么不说话,没事吧?”
苏仲平一愣,回过神来,光柱正好照亮齐律半边脸,轮廓鲜明却不锐利,眉眼带着几分稚气,脸颊上还有些血星沾着,忍不住拿袖子给他擦,可他身上的衣服也是一样脏得不能见人,反倒把齐律的脸擦得更脏了。
齐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