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我最近遇上了一些麻烦,可能需要向你们寻求帮助。”
程亦枫连忙让座沏茶,然后问道:“刘女士,可以将你遇到的麻烦尽量详细地向我们说一下吗?”
“嗯,好的。”刘金兰点点头。
坐得近了,程亦枫才发现她眼睛下面有着一层明显的青色,面色也似乎有些憔悴,以至于那相当精致的妆容都无法掩盖得住。
程亦枫打开了放在桌上的录音笔,道:“根据工作程序,我们需要对您讲述的内容进行录音然后存档,档案会经过匿名处理,并绝对保密,请问您是否可以接受?”
“没问题。”刘金兰点头同意,然后开始讲述她最近遇上的非正常事件。
“怪事是最近一个月才开始发生的。在这之前,一切都很正常。您知道我们这些从事戏曲行业的人,只要是稍有一点名气的,每个人都有一套属于自己的行头。而我的那套行头,除了师父留给我的那件头冠以外,其他全部都是自己定制的。那顶头冠是我师父留给我最珍贵的家当,据说它的民国时期的老物件,上面不仅镶嵌了珍珠和翡翠,还用了如今已经失传的点翠工艺。因此我对它十分珍惜,平时就珍藏在卧室的橱柜里。怪事就发生在这件点翠头冠上。那天晚上我和老公睡得正香,就听到衣橱里面隐隐传来女人呜咽的哭声,凄凄惨惨,特别瘆人。我被吓醒了,就把老公叫醒,问他有没有听到哭声,他却一脸茫然说什么都没听到。我越听那哭声就越毛骨悚然,就催着老公去看橱柜。然后老公被我弄得也有点紧张,壮着胆子从厨房摸了把菜刀,打开橱柜仔细翻查。衣橱打开后哭声就停止了,只有那件点翠头冠在黑暗中散发着幽幽的蓝光。老公没发现异常,就说我是不是睡迷糊幻听了,然后就上床想继续睡。结果没过多久,我就听到那哭声又响了起来,半夜里听着不知道有多吓人。我吓得心惊肉跳不敢再睡,可是我老公却什么都听不到,很快就又睡熟了。”
说到这里刘金兰停了下来,眼中明显带着一抹恐惧之色。
“刘女士,您不用怕,继续说下去,”程亦枫安慰道,自从撞过几次鬼后,他的胆子多少大了些,只是听听这种事情完全感觉不到害怕,“后来又怎么了?”
“后来,那哭声一直断断续续地响起,我心里怕得不行,只好叫醒我老公,让他用块布把那个点翠头饰包起来放进了杂物间。之后安静了几天,就在我渐渐放宽心的时候,又听到杂物间隐约传来哭声,和那晚的一模一样。我心里实在害怕,但是那件头饰是我师父临终前传给我的,并嘱咐我要好好爱护,将来再传给自己的得意弟子,所以我再怎么害怕也不敢丢弃它,也不敢交给其他人保管,只能忍受杂物间里时不时传来的哭声。再后来,我就开始做梦,梦到自己在一个戏台下面看戏,我记得很清楚,台上在唱霸王别姬,就快唱到虞姬挥剑自刎时,那个虞姬的演员忽然转过头看着我,眼睛鼻子嘴巴里一起流出好多的血……然后我就吓醒了。醒来之后,便又听到杂物间里传来那个女人的哭声。起初我还以为是自己因为那件点翠头饰的事神经衰弱才会做这样的梦,后来每晚我都会做同样的梦,每次都是那个虞姬看着我七窍流血,然后噩梦终止,我醒过来,再听到杂物间里的女人哭声。”
刘金兰说到这里抱住了手臂,语声颤抖道:“就这样,这些日子我每天晚上都在噩梦里惊醒,然后再忍受杂物间里传来的女人哭泣声,整晚整晚睡不着觉,甚至连白天都出现幻觉,如果再继续这样下去,恐怕我早晚会被吓疯了。程先生,听介绍人说你们事务所有位肖大师最擅长处理这类事件,我想请你们帮我处理掉点翠头冠上面的鬼魂。只要能把那只鬼魂处理掉,酬金方面自然好商量。”
程亦枫点点头,关掉了录音笔,然后对刘金兰道:“刘女士您稍等片刻,我这就跟肖诚汇报您的情况。”
然后程亦枫便给肖诚打了电话,简要地将刘金兰的情况跟他说了一下。
肖诚正在天师协会参加一个重要会议,听完之后道:“听那位刘女士的描述,她遇上的不是厉鬼,只是怨气比较重的怨鬼,暂时应该不会害人。你先给她一张镇鬼符,让她回去贴到杂物间的门上把鬼镇住。我晚些时候回事务所,你跟她约个时间,我们先一起去看看那件点翠头饰。”
程亦枫答应下来,然后挂了电话,从肖诚画好的一沓符纸中找到张镇鬼符交给了刘金兰,嘱咐她贴到杂物间的门上,然后又跟她约定了第二天晚上六点去她家里查看那个附有鬼魂的点翠。
到了晚上9点半左右,肖诚终于回到了事务所。
程亦枫把录音笔和自己做的记录拿给了肖诚,他听完录音又看过记录后,基本上肯定了自己白天的判断。
这时时间已经过了10点,程亦枫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就在他快要走出门时,肖诚叫住他,嘱咐道:“七月半快到了,最近周围阴气重,街上偶尔会有游魂野鬼出现,你记得带好我给你的护身符。”
“嗯,我知道。”程亦枫连忙答应了一声。
其实不用肖诚特地叮嘱,他最近也都随身佩戴着那张黄符。
毕竟撞鬼什么的实在不是什么美好的经历,能避免还是尽量避免比较好。
第二天下午,肖诚带着程亦枫一起,根据刘金兰留下的地址到了她的家中。
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