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朕解释一下是怎么回事。”谢荣深吸一口气,定定地看着风瑶。
“贵妃娘娘有这般能耐,在这后宫中自然一手遮天,妾身不过一介农女,如何与贵妃娘娘相比?”风瑶蓦然苦笑一声,“贵妃娘娘说什么便是什么,那妾身是不是冤枉的,又有什么区别呢?”
她这招以退为进用得好,连裴杪都忍不住赞一声她的反应和机灵。
谢荣皱着眉头不欲,风瑶轻叹了一声,“我一直都知道,当初不选择入宫是对的。”
最好的解释就是不解释,她只那么微微一叹,便会叫人觉得她是无辜被陷害的。
风瑶只用这一句话,立刻就轻松地挽回了谢荣的心,让谢荣站在了她那边。
谢荣猛然醒悟过来,冯良媛完全没有这么做的理由,他那么宠爱她,对方根本不需要去谋害后妃,因为他早就许诺过给她后位。
反倒是裴杪的一手遮天让谢荣心惊,裴杪极有可能察觉到了他对冯良媛的私宠,故意演出戏想要打压她。
想到这里,谢荣又是心疼风瑶,又是惊怒于裴杪。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选择站在风瑶那边,脑海中极近可能为风瑶寻找开脱的借口。
谢荣不相信自己会认错人,也深深了解裴杪的善妒。
他不愿相信裴杪,也不能相信裴杪,因为他还需要借此事做文章对付裴相。
想到这里,谢荣的眼神恢复了清明,皱眉沉声道:“此事疑点诸多……暂且先压下,朕会命东厂进行详细调查。”
“在结果出来前,朕下令,将贵妃与冯良媛全都禁足于各自宫中,后宫诸事先交予贤妃处理。”
所有人都交换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眼神,裴贵妃竟然被处罚了,这可是进宫以来头一次,谢荣甚至把掌事的权力交给了贤妃,看来谢荣是真的对裴杪的嚣张有所不满了。
霜降微微皱眉,不明白裴杪为何不拿出竹筒这个物证,但裴杪没有下令,她和素雪也不能轻举妄动,
一句话就轻飘飘带过了这个案子,结果在裴杪意料之中。
于是,她做出了裴贵妃最该有的反应,怒而拂袖将身侧的花瓶掀到在地,碎成一地残渣。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
☆、帝王心尖宠(12)
“本宫为陛下将后宫打理的井井有条, 对淑妃与宋婕妤万分上心, 您不但看不到本宫的良苦用心,却反过来怀疑本宫?”
“不愧是陛下藏着的女人, 特意安顿在长乐宫, 便是怕本宫将她欺负了去吧?”裴杪怒极反笑, 咬牙切齿地道, “陛下以为自己护着的是个柔弱无害的女子,实际上却是个蛇蝎心肠的狐媚子!”
“三宫婢女皆是出面作证, 明眼人都看得出真相已水落石出,陛下却敷衍了事, 实在令本宫失望至极!”
狠狠地骂了谢荣和风瑶一顿,裴杪便怒气冲天地撇下目瞪口呆的妃子们甩袖离开了。
裴家势大, 裴贵妃本来就是那般性子, 她平日里稍有不顺心也会和谢荣闹小脾气,大怒之下会指着皇帝的鼻子骂也不稀奇。
谁叫她是令人妒羡的裴相之女呢?不可思议, 却又在情理之中。
谢荣当着如此多女人的面被裴杪痛骂,气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半天说不出句话来。心底却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 裴杪知道了他私宠冯良媛,是故意要挑事的。
裴杪十分不厚道地把风瑶得宠的真相披露出去, 各宫看风瑶的眼神顿时无比诡异。
末了,他在这古怪的沉默气氛中将众人遣散。
谢荣亲自送风瑶回到长乐宫,疲惫地长叹道:“遥遥,都怪我没保护好你。”
风瑶眼神微闪, 轻声问道:“你相信吗?”
“自然,裴杪有多善妒我一清二楚。”谢荣将她揽在怀中,闭眼道,“不过你放心,就算任她仗着裴家胡作非为,我也不会任她把你随意宰割。”
翌日,谢荣便得到福公公传来的消息,告知他裴杪因赌气而无视禁令,甚至还出宫到裴府和太白观溜了几圈。
因着谢荣最近受到了来自于裴相的压力,连太后都不敢说教她。
谢荣气的险些将御书房的桌子砸了,胸口阵阵闷痛,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裴杪是裴家势力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她的嚣张与无视皇威让谢荣感到喘不过气来,心中又怒又疲。他一定要治裴杪的罪,才有望让裴相栽跟头。
这一次,裴杪的怒火久久不息,不依不挠地为此事在后宫中闹了个天翻地覆,搅得各宫无法安生,苦不堪言,就连朝堂也跟着骚动起来。
她越是这样做,谢荣便越是将风瑶护得更紧,以教女无方的罪名怒责了裴相一番,岂料谢桓跳出来极力为裴杪和裴家开脱,更是气的谢荣跳脚。
被怒火蒙蔽了心智,谢荣早已忘记了自己曾答应过谢桓什么。
朝中臣子都看得出来,淑妃一事若真是裴杪下的手,那么定会对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