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我曾有过迷茫:明明我是喜欢他,是深爱他的,可我怎么把他折磨成了这个样子?是不是我所自以为的爱慕不过是占有欲与迷恋,所以我能肆意伤害,毫无顾忌?
这个想法不被我接受,我当然该深爱他,当然该是这世界上最爱他的人。所以我不肯再回忆他的死状,多年来一直竭力淡忘。
可如今我必须直视这段回忆,且往后可能日日夜夜都摆脱不了那个画面:周还伸手将尸检报告拍在我脸上,而原本模糊的照片在我的回忆与梦境中分外清晰,我无论如何挣扎,身上都覆着周谨支离破碎的尸体。
“在我知道我是因为长得像谨先生被您收养时,我其实很开心。我喜欢您,不论您因为什么缘由喜欢我,我都甘之如饴。”周还缓缓道,我半眯着眼,想着他声音素来该是清亮的,怎么这会儿却听出了久经人事的沙哑,“可我后来不这样想了。”
“我以为您对谨先生情深不悔,可他是怎么死的?即便没有爱情,他到底也是抚养了您十年的父亲,从来没有对不起您,那么折磨他,是不是人能干出的事?”
“我怕疼,也怕死,您有天若是一时兴起也打断了我全身骨头,我怎么办?”
“......他对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