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他根本没有听到我后边所说的话,自也听不出来我那一瞬的心虚。他眼睛只顾盯着手机屏幕,而后忽然试图抱住头,未果,便竭力拿头往床头撞,满面泪痕,不断叫着周渊,周渊。
我急忙拦住他,可他还不肯安分,身体不能挣扎,便拿指甲扎我的手。我愤怒地无以复加,一时间浑然忘了医生说他骨伤未愈,切忌剧烈运动的叮嘱,爬上床撕扯他的衣服,疯狂亲吻他烫得厉害的脸。
我什么都不顾了。我只想强暴他,占有他,给他一个狠狠的教训。叫他认清周渊已死的现实,叫他明白这世界上他只有依附我才能活下去。
我渐渐感到他本就微弱的挣扎更加没了力道,心下暗喜,手上动作愈发粗暴,直到我发现他呼吸也微弱起来,才慌了手脚。
我急忙放开他,叫医生过来。医生急匆匆赶来,见了我急忙把我支开。
我等了二十分钟,医生出来了。
打折的肋骨插入心脏,回天乏术。
凌晨四点二十分,周谨停止了呼吸。
我一开始根本不相信周谨死了。
这些日子他不是没有昏睡过,也不是没有躺在病床上被各种仪器插得不见人影的时刻,如今不过是他最平常不过的样子,他们怎么就说他死了?
我拉着医护人员一个一个地问,却始终问不到满意的答案,而后我想到了另一种可能,登时气结,上前胡乱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