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稷之本,为国为朝躹躬尽瘁,百世都会传为佳话。”
宇宁顿时起了浑身鸡皮:“增卿啊……”
“臣在!”
“有时候你的风格……”
“臣在听著呢……”
“真让人疲倦啊!”
慕宁睁开眼睛,看见诸越笑眯眯的脸。
想也不想一巴掌就刮过去,又伸手去摸腰间的剑,却找不到。
诸越无可奈何道:“你要自杀,或要杀我,也先看缪风怎么样再说吧!”
慕宁吃了一惊:“缪风没有死么?”
飞宣道:“在我在呢,哪里死得那么容易?”
慕宁瞪了他一眼,赶紧起床,问:“他在哪里?”
走近竹楼,便听见有个很柔很软的声音,在一声声地低唤着:“昊宁……”
慕宁怔住了,站在门口。
“昊宁,你安静的时候,真的很可爱。”缪风轻轻托起昊宁的手。“你的手,这样漂亮……”他把昊宁的手贴近唇边,一只一只地亲吻。
“你的眉头和眼睛,都这样漂亮……”指尖轻轻地滑过昊宁的眉眼之间。
“鼻子、嘴巴,也一样漂亮……”
手指停留在昊宁唇边,一会,更温软的东西触上昊宁的双唇,肆无忌惮地舔过嘴唇、牙齿,和舌头交缠在一起。
“昊宁,你怎么会这样美丽?世上哪里有比你更美的人?多看你一眼,就著魔多一分……”
“难怪诸越说看了你睡觉的样子,就会爱上你。”
他抱起昊宁的身体,拥在怀中,像哄抱著一个孩童。
“好了昊宁,”一个轻吻落在额头:“你吵闹的样子、耍脾气的样子、不讲道理的样子、吵架甚至打架的样子,也一样可爱。”那声音继续说:“所以……快点醒过来吧……昊宁……”
慕宁回身,双泪成行,一步一步缓缓地离开竹苑。
远远便看见诸越撑着伞,在对自己微微地笑。
慕宁顿时无名火起,气冲冲过去说:“你有什麽阴谋?那毒是怎麽回事?你想做什麽?”
诸越苦笑道:“怎么我在你眼中,就是这种人麽?我虽然也不喜欢做什么好事,也至于做这些不入流的事。”
“这整件事究竟是怎麽回事?”
决战前夕飞宣给了世鸿一颗药,这药能让人进入假死状态,缪风爱昊宁到死,如果见到昊宁竟然死了,一定真情流露,果然,他猜对了……
“等等,容飞宣出名性格乖僻,怎麽会和你一起?”
“吴世鸿,和容飞宣,合称南北两公子,原来都以武出名,英雄相忌,便明争暗斗,却因此结下友谊。有一次武林大会上斗武,飞宣以半招落败,一怒之下,弃武从医,发誓总有一天要世鸿求他。他父亲本来就是当年江湖上第一神医,飞宣自是天赋羿禀,又得名师指点,在短短数年之内便读尽天下医书,访遍天下名医,独树一帜,自他成名以来,未有不解之疑难杂症,于是‘医神’之名传遍天下。其实只是个沽名钓誉的家伙。我年少时与世鸿常常往来,便认识了飞宣。”
“等等,周世鸿祖上是朝廷大官之后,名门子弟,却是怎麽会丢弃功名,跟你混在一起的?”
“这个……当然,方以类聚,杰出的人才,总是被更杰出的人才所吸引……慕宁……慕宁……别走啊,等等我……慕宁……”
飞宣喝了药,把碗递给世鸿,揉揉胸口,道:“诸越出手太重了,哪有这样的。”
世鸿笑:“戏总是要做全的。更糟的是还没有人领情。”
两人忽然很神奇地看着子誉:“子誉,真看不出你原来那么有正义感。”
子誉埋身于一堆食物之中,正努力地消化,完全没听见别人讲了些什么。
太子府。
崔增卿问:“霁宁,你收拾行李做什么?”
霁宁微微一笑,不说话,把包裹往肩上一甩。
增卿大吃一惊,“霁宁,你又想离家出走?”他伸手去抓他,却手脚发软,坐到床上。“刚刚那杯茶……”
霁宁道:“放心!你喝的那茶是没毒的,我这房里的熏香也是没毒的,但是两样没毒的东西混在一起,就有麻痹人的作用。”
霁宁说:“再见!告诉皇兄,皇帝还是他自己做吧!”他潇洒地甩门而去。
增卿无奈地笑,看着霁宁离去的背影,自言自语道:“笑话!真是笑话!天下有多少人争夺这张椅子,争得头破血流,而这一家人……”
他站起来,弹指,熄灭了桌上的香熏,走出门去。刚刚麻痹的样子,竟是装出来的。
他叹叹气,想着怎么跟皇帝汇报。
可以预见,宇宁会怎样地暴跳如雷。
“啪!”
缪风清秀的脸上,顿时出现五道爪痕。
“你是什么人?竟敢抓本王子的手?”昊宁从床上跳起来,指着缪风大骂。
缪风有些愣了,道:“昊宁……”
“大胆!本王子的名字也是你随便叫的?”
缪风终于有点明白是怎么回事,正好慕宁进来,见缪风被打,不禁一阵心疼,道:“昊宁,你真任性。”他伸手去擦缪风嘴边的血丝。
昊宁看着眼前这个人拉开慕宁的手,对着慕宁微微一笑,心里忽然有一股说不出的难过的感觉,但又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好转身对着诸越,道:“诸越,这个人私自闯到我房里来,你要教训他!”
缪风恶狠狠地瞪了诸越一眼,
诸越笑得像只狐狸:“这样你们总算可以从头开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