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宁没好气地踢他一脚:“你小子什么时候做过好事?”
宇宁说:“不是的哥,这次真的很严重。”
起因是他买下的那个戏子,后来当了他王府管家的叫纪子书的人,前几天宇宁因醉酒,竟在酒后强了人家。
昊宁一脸兴奋,问道:“怎么样?滋味如何?你怎麽做的?”
宇宁不满道:“皇兄!现在不是讲这个的时候吧?”
昊宁道:“你若喜欢他,纳他便是了。你怎么也这么婆妈起来了?”
宇宁说:“皇兄,不是的。他跟皇兄不一样的,外表软弱,内心很刚强。那件事过后,他完全当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只是就疏远我了。以前公事之余,还和我说说笑笑,现在完全只是公事公办,连半句说笑也没有。”
昊宁笑道:“既然他也不追究,由得他就是,你就当捡了个便宜罢了。”
宇宁抱怨道:“皇兄,你就别再说笑了,我都烦死了。”
昊宁道:“他知道你的心意了么?”
宇宁讶异道:“什么心意?”
昊宁说:“当然是你喜欢他的心意。”
宇宁连连摆手:“皇兄,你在开什么玩笑。男人和男人之间,这样真的很奇怪。”
昊宁说:“我和缪风,就是男人和男人。”
宇宁说:“那怎么同?”
昊宁问:“有什么不同?”
宇宁一时支吾,说不出话来。
昊宁笑道:“你看你,你既觉得男人不该和男人,但你又强了他,现在他不追究了,和你划清界线了,你又不愿意了。你到底在想什么?”
宇宁叹道:“我也不知。只觉得和他在一起很快乐,远胜于我以前和任何女人。那天是强了他,事后却觉得两个男人做那种事,没有想像中不堪。反而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好像以前只是吃饭,那次却是品味一般。”
昊宁说:“我看你就是爱上他了。”
宇宁连连否认:“我怎么会爱上一个男人?”
昊宁说:“像缪风于我,哪怕用世界上最贵重的珍宝、或最漂亮的女人来和他换,我也不愿意,反之亦然。哪怕惊世骇俗,哪怕世人所不容,只要我们在一起,就是很艰难地生活,也觉得很开心,也甚至不必说话,只用眼神便能交流。再者谁说世上只能男人爱上女人,难道男人爱上男人就是错了?假如你必要他是女人才能爱他,那这还算是爱吗?”
宇宁沉默,沉默良久。
昊宁说:“宇宁,你要不要去找他?”
宇宁摇头:“没有必要皇兄,这世上我只要有你就足够了。”
“可是他……”
“别提了……”宇宁忽然大喝一声,甩手而去。
转眼就到了花王大赛当天。此次活动不知谁别出心裁,放在水上举行。
这是松月城多少年来最大的活动了。城中最大的湖早就被围起来,作为此次活动的场地使用。
湖中央搭起一个大舞台,有一条桥延伸到岸边。桥两侧挂满五色丝带,铺满满地花瓣。
观众席自然是围著这个湖边,倘若你有钱,或者有权,当然也可以在桥两侧的两片伸展台上就座。
事实证明,有钱,或有权人还是满多的。因为伸展台也坐满了人。
此时伸展台前方一头戴斗笠的人不耐烦地追问:“什麽时候出来啊?”
旁边一男子微微斜头:“哥,别急,快出来了。”
这男子相貌英俊,举止大度,倒引得无数原来来看热闹的女子偷瞄,他倒也落落大方,毫不吝啬给每个姑娘一个微笑,自然引起不少少女芳心大乱。
活动正式开始了,每个候选的美女都有一个节目,展示自己的才艺。
每出一个,那戴斗笠的人都不吝于评价一声:“庸脂俗粉!”
“老牛弹琴!”
“她是青蛙不成?”
“简直是群兽乱舞!”
……
他声音虽不大,却也没刻意压低,自然前后都有不少人听见了,顿时引起公愤无数。
好容易终于前面十九人才艺表演完了,出来最后一个佳丽。
宇宁方才一直顾著自己乱抛媚眼,此时见了这位美人,一下子看直了眼,全场观众也一片鸦雀无声。
这美人衣著素白,不著脂粉,然而美目流波、顾盼生辉,气质高贵,顿时把全场美人都压得暗淡无光。
只见她手持玉笛,眉头微蹙,吹出一曲,便仿似天上仙人谪落凡尘。
一时间只听得见众人吸口水的声音。
一曲完了,那些评委们才开始慌慌张张地找自己刚才掉落的分数牌,准备亮分。毫无疑问,胜负已定。
主持人已经站在台上,准备宣佈结果。
宇宁这才回过神来,想起自己的身份,不由得痛心疾首,低声哭诉道:“身为皇子,竟然男扮女装去选花王,国家不幸,社稷不幸啊……”
他尤在痛苦之中,旁边的位子忽然空了,昊宁跳起来,大声道:“且慢!”
刚才他乱讲话已经得罪很多人了,现在那些人一见他又说话,而且还是在那大美人面前捣乱,全部义愤填膺地站起来,想抓住他。
昊宁手一扬,甩开斗笠,踏上台去。
顿时全场再度呆滞。
旁的佳丽无不痛恨自己为什麽偏偏赶上了这次选美。本来已有一个气死人的,现在竟然半路又杀进一个,美貌竟无一处不及,竟让她们都当了活背景。
只见台上两个绝世大美人,一个美艳非常,一个丽质脱俗,只是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