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老爷子想来指的就是宓爷爷了。
年安点点头:“应该是这样。”
大舅不知想到了什么,一双眉头越拧越紧,最后倏地问出一句:“你们感情怎么样?之前听你妈妈说,你们处的不怎么样,怎么还没离婚?”
“……”年安眯起眼睛,神色自如道,“还行吧,不过快了。”
年安说的有些含糊,大舅愣了下才反应过来,看着年安毫无变化的表情,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等到了最后,他才叹气道:“有事记得说,自家人不用客气。”
年安怔了怔,才笑着应道:“好。”
等到了三号,蔡女士也发现年安天天呆在家里陪着她,顿时有些过意不去,催促着对方赶紧出去玩玩,不用在意他,难得来一趟m国,不好好玩儿多可惜。
年安被赶出门后,站在门口,一阵哭笑不得。
蔡女士压根没想过,他在这边又没朋友,一个人出去,去哪儿玩?
年安抬头看了看明媚的太阳,重重叹了口气。
“一个人?”
年安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下,他转过头,只见蔡司寒站在他身后,“我正好也一个人,闲着也是闲着,要不一起逛逛,如何?”
逛逛这个词可真是太广了,年安一路从各大有名的风景区,逛到了各类极限运动。他本身就是个喜欢挑战不一样东西的人,重生这两年来,一直围绕着工作和生活转,已经很久没玩的这么尽兴。
年安发现蔡司寒只是外表和煦,内里却是个不羁的人。
从攀岩上下来后,年安靠在车前盖,将额前略湿的额发捋到脑后,迎着风,目光悠远。
他今天没带眼镜,而是带了隐形眼镜,没了镜片的遮挡,黑色的眸子愈发明亮。接过蔡司寒递来的烟,年安点燃后抽了一口,蔡司寒问他:“你还想去哪里玩?”
年安吐出烟雾,想了下,眯眼笑道:“我饿了。”
年安刚刚上车,手机突然传来一阵震动,他点开来看,发现又是宓时晏消息,他语气颇为委屈地问:你怎么不回复我?
年安点了点屏幕,目光幽暗。
旁边的蔡司寒忽然说:“宓时晏给你发短信了?”
年安抬眼看向他。
蔡司寒边开车,边说:“爷爷虽然一直没回国,但是国内的任何消息他都不会放过,你和宓时晏结婚的事情自然也是。”他顿了顿,在一个红绿灯口停下,转头,对年安说,“包括宓时晏想跟你离婚的事情。”
年安眉峰一挑,眼中闪过一瞬的冷意,即刻恢复原状:“那是挺清楚的了。”
蔡司寒说:“不过爷爷只知道你们感情不好,知道宓时晏想离婚,其他的消息,我爸怕气到他,所以没敢跟他说——比如宓时晏在外头绯闻不断之类的事。”
年安咬着烟嘴,撑着下巴,漫不经心道:“所以?”
蔡司寒笑了笑,“所以我有些疑惑,他都做到这个地步了,你们怎么还没离婚?”
年安眯起眼睛,片刻后,他眼角噙着浅笑,夹着烟雾吐出两个字:“快了。”
车在一家国际大酒店停下。
据蔡司寒所述,顶楼有一家餐厅是世界级别的,想吃都得提前一个月预约,而他正好有个朋友约了位置,但有事来不来,把位置给了他。
年安无所谓于对方的解释,他也不指望m国的食物会和他的胃口,哪怕是什么世界级别的酒店。
坐下后,蔡司寒点单,年安起身去了趟洗手间,结果刚刚进去,迎面就撞上一个男人,两人各自后退了一步,熟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抱歉……”
年安一抬头,只见宓时晏站在对面,戴着帽子,眉头紧锁,眼神里满是烦躁与警惕,仿佛在躲避什么人一样。
恰好这时,宓时晏也看了过来。
两人在这世界级的餐厅里的洗手间门口,撞了个正着。
宓时晏在愣怔片刻后,惊讶地开口:“……年安?”
年安回过神,眸色微暗:“嗯。”
宓时晏瞪大眼睛,伸出手,不可置信地摸上了年安的脸庞,“真的是你?”
年安下意识想避开,然而不知想到了什么,还是没躲,任由宓时晏的手附上他的脸颊,感受到略显粗糙的温热掌心,他微微眯起眼睛:“是我。”
“唔……”
宓时晏猛地抱住年安,低头重重吻了上来,年安被他亲了个措手不及,不由得倒退一步,然而宓时晏不依不饶地追了上来,一手按着他后脑勺,把人紧紧箍在怀中,破开门关,长驱直入,粗暴又热切,像是在宣泄这段时日的思念。
年安从措手不及中冷静下来后,犹豫了下,还是没把宓时晏推开,顺从地张开嘴,甚至还给予了回应,把宓时晏激动的满脸通红。
然而接下来,一道絮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宓时晏立马回过神,眼中的柔情瞬间转为冰冷与厌恶,甚至还有被人打断的不满。
他拉着年安躲进洗手间安置扫帚的隔间,期间还不忘把正在清理的牌子丢到门口。
狭小的隔间里愣是挤了两个一米八多的大男人,偏偏宓时晏还紧紧抱着年安不放,把他压得都有些喘不过气来,只好伸手推推。
宓时晏感觉到他的不舒服,稍稍放开些许,抬头与他对视道:“你怎么在这?”
年安倚着门板说:“这话该我问你,拉我到这儿做什么?”
宓时晏抿了抿唇,说:“我家里……发生了点事,我本来打算待会去机场回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