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振心里腾腾的乱跳,吓得四肢僵硬,还是撑着问:“何为凶煞之人?”
那头颅说:“身负人命最多,煞气最重,见到紫石的数量最多最亮。” 说完之后,那头颅似乎再无不能动,掉在棺木之中。
刘振一头冷汗,整个衣衫都湿透,腾地一下睁开眼,原来是在做梦,可低下头一眼,那头颅上确实没有眼睛,手中有两快发着紫光的石头,刘振瘫在地上思索良久,终于将石头小心地放在怀里,刚才的害怕都被贪婪,凶狠和兴奋所替代。
赵贤听到这里,双目狰狞说道:“你竟然挖取舅父双眼和肋骨!实乃可恨!” 说罢朝着刘振另一条腿狠狠地砍过去,那刘振明明已经呼吸困难,可竟然带着疯狂的笑说:“我们彼此彼此,你又是哪里的好鸟?只是我功亏一篑,事情败露,只差吞了这痴傻儿的眼珠,我就能炼成惊魂珠,可恨,可恨......”
刘振说到此,已经疯癫。
姬天凤听到这里觉得头顶炸开,惊诧与不敢置信问道:“为何只差我的双眼就能炼成精魂珠?”
刘振心知自己必死无疑,也不再隐瞒,恨声说道:“你引大水下山,淹死十万人,我后来又悄悄命人把渡口掘开的更大,又淹死十万人,二十万人命在身,你自然煞气最终,也确实,这丧石看到你,简直亮的刺眼,我就知道喂了它们你的眼珠,根本就不再需要什么三百凶煞之人!可赵贤把你保护的太好了,我总是无从下手,只能慢慢积累,可太慢了,还是杀你来得快!”
刘振还想说,此时赵贤一剑刺中他的胸口,人当即就没有断气,死了过去。姬天凤听他说完话,只觉得头轰轰隆隆地不停响着,原来他才是最凶煞之人吗?大水淹死二十万人,二十万,姬天凤觉得头疼愈烈,意识慢慢越来越弱,昏睡过去。
郎中看过姬天凤满头大汗,眉头紧皱,脸色苍白,朝着赵贤严肃说道:“你们是不想让他活了吗?刚处理好的伤口,现在都裂开了,加之他现在心神激荡,情绪不稳,如此折腾,早晚性命不保。”
赵贤焦急说:“先生快想办法救他性命,有什么要求,在下万死不辞。”说罢,躬身施以大礼。
那郎中连忙说:“在下一定拼尽全力,阁下快快请起。” 说罢从怀中拿出一颗黑色的药丸道:“这是清灵丹,你喂他服下,先平复他的情绪,我再重新处理一下伤口,只是切记,一定不能再让他情绪大起大落,不然我也无能为力。”
赵贤点点头,赶紧拿着药给姬天凤服下,过了半个时辰,姬天凤脸上渐渐不再出汗,神情也慢慢地平静下来,只是眼角不停流泪,赵贤一直擦,却越擦越多。
那郎中却说:“他哭出来会好一些,不然憋在心里,情况更糟。”
赵贤这才稍稍放心,起身送郎中出门,回来之后见到宋子清正准备走,迎面冷笑着说:“宋首府不坐下来陪本王聊聊?” 说完剑已经架在宋子清的脖颈上,点点鲜血染红剑刃。
宋子清陪着笑,拱手说道:“王爷手下留情,并非微臣故意欺瞒,而是实在情不得已才借着王爷威力解决此事,只是没有想到连累定国王爷受此重伤,微臣实在过意不去,王爷有什么吩咐只管开口,但凡微臣能做到,一定替王爷办到。”
赵贤冷哼一声说:“你好大的胆子!”
宋子清撩开衣服,不卑不亢,单膝跪下说:“非是微臣胆大,臣乃青州首府,自当为青州百姓谋福利,守安康,这丧石之事,搅得青州城人心惶惶,鸡犬不宁,百姓每日奔走相告,战战兢兢,无心农桑,尽弄些侍奉神佛之事,长此以往,如何是好?微臣虽然查出乃大将军刘振所为,奈何官职低微,不足与之抗衡,奏章也根本传不到皇上那里,恰逢近些时日两位王爷路过此处,不得已出此下策,还望王爷海涵。”
赵贤看他老老实实交代,便放下手中长剑说:“看在你为民除害的情分上,饶你性命,你且起来说话。”
宋子清拱手说谢,然后像准备好了一般,从袖中拿出一个锦盒双手递给赵贤说:“不瞒王爷,微臣自小生在医世之家,此乃家传之宝——百灵丹,乃先父尽毕生心血炼制而成,只此一粒,因担心我身处官场险恶,临死前把它给我,以备危时救命,此丹能解百毒,定国王爷必定不会再受霜月蓝之毒。”
赵贤拿着药丸看了看说:“当初我曾命人四处寻找霜月蓝的解药,你当时若将它献上,我必定为你加官进爵,赏金万两,为何你当时没有拿出?今日反倒倾囊相助?”
宋子清看着赵贤说:“微臣不求其他,只愿青州安康,定国王爷心地仁善,虽然害怕丧石,却为他人不受其害而一路随你我追查,如此之人不应受此苦楚。”
赵贤以江湖侠客之礼朝宋子清拜了拜说:“青州有你真乃青州之幸。”
宋子清回之以大礼说:“能结识两位王爷,也是子清平生之幸。”
两人相视一笑,分开而行。
此为:君子之交淡如水。
姬天凤醒来之后流着泪问大水淹人的事情,赵贤只说是刘振蛊惑人心,故意骗他掘开渡口,姬天凤将信将疑,但怎么问都问不出来,也就慢慢放在心里,自己去琢磨。
第53章 小郎君自荐枕席,枫树林颠鸾倒凤
姬天凤养伤耗费了一月之久,等完全能下床行走,赵贤才命众人启程赶往西陵,加上霜月蓝的毒已解,姬天凤除疼痛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