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县大人照顾沈长君是个病人,让捕快给他搬了张椅子,让他坐着即可。
李自诚在牢里已经有些时日了,如今的他形神憔悴,萎靡不振,嘴唇干裂,四肢无力。
来到堂前,捕快在他的腿窝处一踹,他就立刻的跪了下来。
知县大人一拍惊堂木,问道:“堂下何人?”
李自诚并未回答,而是朝着四周看了看,当看到沈长君的时候目露凶光,仿佛要吃人一般。这目光自是没有逃过林正英的眼睛。
“大胆刁民,还不速速报上名来。”
李自诚这才战战兢兢的道:“草民,李自诚。”
知县大人见他答了,便又接着问道:“正月初二那天下午,你有没有到沈家村村口,并且趁着沈举人不备,拿石头砸向沈举人的后脑,并反复砸击多次另沈举人昏迷,险些丧命。”
李自诚沉默了。
知县大人见他不老实交代,便将惊堂木再一次的拍在了桌子上,大声的问道:“有还是没有”
李自诚这时才不得不回答道:“有。”
知县大人道:“这么说,你是想致沈举人于死地了?”
李自诚可能是豁出去了,他不管不顾的愤怒的说道:“他该死,都是因为他,他以前考个秀才都考不中,凭什么村里人还都认为他聪明,都是因为他,我妹妹才合离的,害得我们全家人都受人嘲笑,他该死,他该死。”
知县大人看他对自己的恶行供认不讳,而且至今不知悔改,于是也不再留情,对他进行了宣判如下:沈家村村民李自诚因心有不忿,蓄意谋害新进举人,县男爵沈长君,罪名成立,由于李自诚是白身,按律当斩,秋后执行。”
“不,青天大老爷饶了我儿吧,我儿他不懂事,求求大老爷饶过我儿这一回吧。“李母就在县衙外,听到宣判时立刻不好了,她冲了进来跪在知县大人的面前为儿子李自诚求情。
李自诚听见自己要被斩也是吓傻了。
李父也跑了进来跪下求情。
知县大人一挥手,捕快们立刻会意,将二人纷纷都拉了出去,扔在了县衙外。
审理此案并没有费什么力气,李自诚画了押就又被带回牢里了。
沈长君见审完了,就站起向知县大人告辞,知县大人知道他大病未愈也不留他,便让他自去了。
李自诚的事情也算是恶有恶报,一命还一命了
这件事终于告一段落,村子里的人得知这个结果皆是唏嘘不已。
李家人这回知道怕了,天天来沈家求情,可是皆被拒之门外。
邢飞已经住在沈家有一段时间了,他现在不对沈长君的面相好奇了,倒是对他的两个儿子感兴趣起来
沈长君也知道了邢飞有几分本事,于是便问邢飞收不收徒弟,问他觉得他的两个儿子怎么样。
邢飞想了想,再收两个徒弟倒是也并无不可,只是现在两个孩子还太小,要到6岁才可以真正的学本事
沈长君点了点头,再等两年就再等两年吧,反正他也并不着急。
转眼间,又到了正月十五了,这一个年过的是又惊又险,好在最后皆大欢喜,并没有发生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惨剧。
沈家人准备起了回京的事宜,邢飞也要去京城,据说他还有个徒弟,他要去京城找他的徒弟。
正月十六出发,出发前,沈长君对着沈丰山,沈丰河,沈风茂三人鼓励了一番,童生试是在二月份,让他们加油,发挥自己的正常水平,考试时别紧张,以他们现在掌握的知识,只要发挥的好,考个童生是肯定没问题的。
三个人听了小叔的鼓励立刻信心百倍,觉得自己一定行。
沈家人向着京城出发了,这一路下来也很顺利。
到了京城之后,邢飞就跟他们分开了,两年后他会来找他们,到时再收两个小的为徒。
江柳自从发生了那件事后,变得更加爱黏着沈长君。
如今到了京城,两个人都有不同的工作要做,自然的白天就不能在一起了。
沈长君醒过来以后,因为有一处头发被剃光了,所以在家时就干脆的将头发都给剃了。
邢飞的药很好,那处受伤的地方也没有留下疤痕,自然的头发长的也很快,现如今沈长君的头发已经长出了一茬,有点类似于现代毛寸的长度了。
这个样子的他,倒是跟现代时的自己更像了,照镜子的时候,左脸右脸的一个劲儿猛瞧,越看越像,本来他跟原主也就眼睛很相似,现在不知怎么的,倒是越长越像原来的自己了。
沈长君一到图书馆的时候,大家都在呢,看见他的第一反应都是,“噗嗤!”
然后便都围了过来。
“沈兄,你头发呢?”这个是比较有人性的乔然。
“哈哈哈,沈兄,哈哈哈,你这脑袋被啥啃了。”这个是没人性的何靖远。
总之说啥的都有。
沈长君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简单的解释了一下在村子里发生的事情。
朱玄耀听到他被人开了瓢,很愤怒,他不满的道:“好大的胆子,我就是没在那,我要是在那还能让他活到秋后,早就立刻问斩了!”
何靖远也道:“这人也是活的不耐烦了,他也不打听打听,现在咱们沈兄岂是一个小小的乡民能动得的。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都过来围着他的脑袋看有没有疤痕。
这疤痕当然是找不到的,于是他们又纷纷的好奇起来,怎么会没有疤?
无奈下,沈长君又把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