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怀中的人没有反应,叶旭也没了耐心,便抬手将那人的脸扳起来,一看就吃了一惊,眉宇跟着皱起:“怎么了?眼睛红的这样厉害,还有些发肿,好好的一张脸被你糟蹋成了这副模样。”
江冰没想到自己这样狼狈的模样会被他瞧见,闻言想要闭上眼不去看他,可一闭上眼睛,一滴泪就从眼角落下来,看的叶旭又是心疼又是讶异,眉宇却松了开来,低头吻住了那滴泪水,模糊着问道:“难不成是因昨日朕没来,独守空闺未曾入眠?”
没想到听见这句话,怀中的人一瞬间激动起来,挣扎着要脱开他的怀抱:“陛下说笑了…
…臣才不会……”
“既然不会,为什么不肯看朕?”
这句话一出,江冰立刻老实了,安安静静的垂着头一言不发,叶旭最看不得他这副样子,又爱又恨的在他唇上吻了吻,压低声音唤道:“冰儿?”
江冰听到这两个字,全身颤了一下,红通通的眼睛抬起,像是被水洗过一样瞧着他,眼底的神色是他从未见过的,叶旭刚才问过那话得了反应,心下隐约猜测出来江冰今日的反应和昨日晚上自己未来有关,心底涌起的不知是欣喜或是心痛,语气却愈发轻缓了。
“冰儿,朕昨日不过未来,你便这样伤心……是因为,你喜欢我,对不对?”
不是朕,而是我。
江冰怔怔的望着眼前的这张脸,徒然握紧了手中的纸伞,本想要说出的话,在方才叶旭说出那四个字时,早就消散的一干二净,脑袋里只有一片空白,喃喃着道:“陛下……”
“嘘。”看进那双几乎能映出自己面容的眸子,叶旭低头再度吻了吻他的唇,低身将他再度抱了起来,感觉到怀中的人伸出手臂挽住他的脖颈,也顾不得管桃林外的诸人,就快步朝着玉桃宫的方向走去,只觉得全身都烧了起来。
“别说话。”
伍?得君暖肺腑
一进玉桃宫,宫中诸人瞧见皇帝一个人出去,此时竟是抱着江冰回来的,不敢乱看纷纷垂下头来行礼,声音整齐划一:“奴才参见陛下娘娘……”
不等他们说完,叶旭就一步跨进了门内,一边朝着床帐的方向走去,一边沉声喝道:“都退出去!”
宫殿内的人不敢违抗皇上圣旨,忙有序迅速的走出门外,不一会大殿的屋门哐当一声关紧,脚步声也跟着渐渐远去时,江冰抬起自己带着些迷糊的眸子瞧着抱着他的叶旭,下一刻脊背就触到那柔软的被褥,那张俊秀的脸跟着压了下来时,终于有些醒过神来,稍微缩了缩自己的身子,望了望只剩下两人的殿内,有些惊慌的垂下眼眸,不知所措的低声道。
“陛下……”
叶旭看不得他垂下头,抬手就勾起那精巧白皙的下巴,低头在那柔软的薄唇上晈了一口,眼底闪烁的光芒越来越暗,手指已然落在了江冰腰上的衣结:“说起来,已经给贵嫔一年的封号了,朕却从未宠幸过贵嫔,内务府的牌子也该给贵嫔换个新的了,是不是?”
江冰被他话中的含义惊住,一时间都忘了方才的伤心,脸色红的几乎可以媲美床帐上挂着的红色福袋,整个人躺在床榻上一副任人鱼肉的模样,模样要说多可怜有多可怜:“陛下……可……可现下还是白日……”
叶旭看着他僵硬的躺在床上,仿佛并没有反抗的意思,眸子更深了些,随手卸下了自己的发冠扔在妆台上,含笑低身和他贴着额头,悄声一字一顿道:“若贵嫔只是担心这个,朕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话音落下,殿内立时响起了咿吾的声音,淡金色的床帐被床榻上的人抬手放下,随即落下的就是柔软的衣物,在之后就什么都听不清楚了。
第二日下朝之后,在玉桃宫中用过了早膳,叶旭含笑低身坐在床畔,看着身子还陷在被褥中,脸色有些苍白神色可怜的人,修长的手指划过江冰疲累熟睡的眉目,低头吻下去的时候,声音轻缓而缱绻。
“给朕传旨,玉贵嫔深得朕宠,自今日起升为玉妃,内务府重新修缮玉桃宫,务必在三月之内修缮完毕,另,御花园中所有的碧桃,三月之内都给朕迁到玉桃宫中来。”
站在不远处的老太监闻言,带着些讶异的瞧了仍在熟睡的人,和坐在床畔神色带着几分宠溺的人,忙应道:“老奴遵旨。”
自两人有了肌肤之亲后,玉桃宫中的人都觉得,皇帝前来玉桃宫的时候仿佛更多了,几乎每一夜都在宫中歇息,刚被封为玉妃的主子却更加疲累,几乎每一日的早膳都是皇帝陛下一人吃的。
而身在其中的江冰觉得,那人看着自己的眼神愈发让人不敢直视,即使不挨近他身畔,也好似要在他身上点火一样,可真是……
想到许多不能出口的话,江冰的脸就又红了。
这一年秋日来的极快,暑夏还未完全过去,一场又一场的秋雨就将碧桃树上的花叶打黄,没有几日到了深秋,很快连片叶子都瞧不见了。
天气愈发寒冷,玉桃宫中的江冰反倒愈发怡然自得,连带着每日前来看他的叶旭,虽然神
色不知为何有些阴沉,每日和江冰在一起时,却也时常露出笑容来。
一盘棋下至中盘,叶旭靠在软枕上揉了揉太阳穴,将手中的棋子扔进棋盒里,显然是弃子认输了,偏头定定望着坐在对面身着青绿色长衫的江冰,唇角微微勾了起来:“棋艺见长,连朕都下的过了。”
江冰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