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主,怎么了?”他的声音有些飘忽,“可是——心口疼痛?”
就在他的话音落下的时候,本来靠在围墙上的人果真闷哼了一声,顺着墙就软软倒了下去,浑身抽搐面色苍白的缩在角落处不断低声哀嚎,被苑外的那些丫鬟和双子看见,都露出了一副不忍的神色,却没有人敢上前去扶他,只是手脚哆嗦的看着。
“走罢皇子殿下,有些话我只说一遍,下一遍可就不再用嘴说了。”江影站在台阶上面色淡淡的看了一会,仿佛终于对他的表演满意了,稍稍抬手抚了抚自己肩头的长发,终于转过身去,推开了放着晚膳的正屋大门。
“为了你那可怜的薄面,皇子殿下最好还是跟着本妃走,本妃是不会亏待皇子殿下的,还请皇子殿下先行。”
南静隆低低的喘了几口气,好似对现下的这种被人胁迫的日子已然不能忍受,终于要全部爆发出来一般,虽然此时胸口仍然痛的无法出声,却还是奋力吐出了几个字,目光中带了绝望
“我恨你。”
这样阴森又带着绝望狠戾的话语一出,不管是院内还是苑外等着侍奉的丫鬟双子,都在同一时间哆嗦了一下。
“是么?”不同于其他人面对南静隆此刻的惊恐,江影显得十分平静——平静到转过身去的时候还带着笑容,目光看着南静隆的时候,好像是在看一个天大的笑话,“这可是本妃第一次听皇子殿下说起这些话,知道皇子殿下的怨气很深,索性此刻院子里也没有他人,皇子殿下不如说出来让本妃听听?权当是解乐子了。”
听到他带着轻蔑的话语,南静隆整个人像是被针刺了一下,好不容易支撑着自己站起来,本来英俊的脸庞上沾上了泥土,衣摆上也全是灰尘很是狼狈——即使他的脸庞已完全扭曲,手背上的青筋也已经迸了出来,还是跌跌撞撞的走到了江影身边,用黑洞洞的眸子看着他。
江影对他的眼光不屑一顾,只是瞧着他走到自己身边的时候,还是没忍住嗤笑了一声,这才缓步走到了桌边坐下,随意给自己斟了一杯據拍色的酒,随即一饮而尽。
看着他将那杯酒喝尽,南静隆黑沉沉的眸子骤然一闪,手指一点点扣进了门框中,一滴滴暗红的血顺着发白的指节流下,他却好似完全没有反应一般,垂下头低声喃喃着,不像是在对桌畔的江影叙说,更像是在对自己重复。
“很小的时候,我被许多人珍重宠爱着,虽然生母早死,却被母后捧在手心上,简直一点都不解世间疾苦,就算父皇一直对我没有什么好脸色,也不大喜欢我——虽然我还是那个男人的嫡长子,我仍是很快乐的,直到有一天,我的美梦完全破碎。”
“那一年大泷的公主嫁了过来,成了力压当时还不是皇后正宫的贵妃,父皇冷冷的瞧着我,答应让我为大金要派给大泷的质子,母后先是不答应,后来就望着我不说话,到最后只能为我收拾行囊安排侍卫——因为父皇送我走。”
说到这里,他突然吃吃的笑了一声,声音嘶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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