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间我们就已经来到了证据科保存重要证物的储藏室门前,效力强大的术式绘制在墙壁、地板和门上各处。
重点来了。
我凝神屏息用写轮眼观察着天藏队长的结印动作和查克拉流向,只见他结了一串与我记忆中完全不同的印便简单的解开了储物室的封印。
以写轮眼复制下他解除术式的方法,我将眼睛变回黑色站在一旁一派无辜的望着他。
积年的灰尘气味在天藏打开门之后扑面而来,我带着面具感觉还好,天藏反而是被扬起来的灰尘呛的咳嗽了两声。
“咳……咳咳。我也好久没来过这里了。我得先找找宇智波相关的档案放在什么地方。”天藏挥了挥漂浮在面前空气中的尘土,毫不怀疑的带我走进了放满重要证物的储物间:“宇智波,宇智波——啊,找到了。”
我就站在他背后沉默的看他在一堆陈旧的档案袋中挑挑拣拣,最终,天藏把一袋用牛皮纸封好,纸袋上落满灰尘却能明显看出保存良好的档案递给了我。
昏暗的储物室中,天藏弯了弯唇角对我露出一个似是宽和又似是安抚的微笑:“照片都在这里了,你想要哪张就自己挑吧。”
我默不作声的把档案袋拆开,将袋子里的东西一股脑倒在了储物室中那张桌子上。
照片凌乱的堆了一桌,有单人的,双人的,多人的……和不同人拍下了不同的照片,所有照片的唯一共同点就是里面都有宇智波鼬的身影。
那时的鼬哥跟我记忆中聪慧温柔的哥哥也没有什么差别,有着柔软黑发的俊秀少年转过脸看向镜头时一样也会露出羞涩的小小微笑。
“队长,你看。”
我强装镇定的点了点这些封存太久,边缘已经有些泛黄的旧照片。指着照片上那个有着和小佐助如出一辙般清亮的墨玉色双眸的少年,在面具遮挡下的笑脸说不清是难过还是怀念。
“这个人是宇智波鼬。”
天藏点了点头:“我知道,曾经我有过和他共事的经历。”
“这个人是佐助的哥哥。”
“我知道。”
“这个人也是我的哥哥。”
“我知道。”
这个人……也是我的哥哥。
有些眷恋的伸出手指,我隔着薄薄一层暗部制式的黑色手套抚摸着照片上定格在过去某一瞬间的脸。
他是佐助的哥哥,他也是我的哥哥。
这个人曾经抱着新生的弟弟满目不似作假的欣喜,将自己全部的温柔与期盼都安置在了弟弟身上。
他曾经教导我,身为宇智波一族的血脉,生当自由骄傲,不畏前路,不念过往。他也会赌上性命背负起灭族的罪孽,让佐助在仇恨之中更加强大。
不管哪个世界的宇智波鼬,他都是我的哥哥。
……宇智波鼬是,天底下最好的,最完美的哥哥。
我吸了吸鼻子,把涌到鼻尖的酸意强行压了下去。用手盖住了照片上鼬哥的脸,扣住掌下这张照片,我对天藏勉强笑道:“选好啦,我想要这张。”
天藏了然的点头道:“可以。把剩下的照片收起来我们就走吧。”
我把剩下的照片再次封存进蒙了灰的档案袋中,把自己拿走的那张合照小心儿妥帖的安置在忍具包最深处,用卷轴压好,隔开了忍具会造成的损伤。
再怎么心思复杂,我出门时也有好好记得用写轮眼拷贝下天藏触发术式封起储物室的结印。
走出证据科后,天藏忽然问了我一句:“对了。佐助,你拿的是哪张照片?”
我收回写轮眼,含笑温声回答道:“只是一张普通的兄弟合照。”
是一张再普通不过的兄弟合照。
神乎其技般的,在我接触过的这两个世界都曾出现过这张照片。是我,也是佐助刚刚在哥哥的教导下第一次学会手里剑之术时的留影纪念。
照片上的宇智波佐助背对正中靶心的手里剑,还能揽着哥哥的手臂肆意欢笑。而照片上的宇智波鼬护着弟弟,还是个看向镜头时眼睛里藏着光的少年。
………………
…………
……
终于处理完今天全部文书的纲手倚在座椅的靠背上伸着懒腰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来人——”
她唤道。
我从隐匿身形的地方瞬身而至,单膝跪在了她的办公桌前:“是,五代目大人,您有什么吩咐吗。”
我垂着头顺从的询问道。
低着头看不见纲手的表情,我只能听到她轻轻“啊”了一声,随后她感叹:“今天又轮到你值班啊,佐助。”
我习以为常的回了她一句:“任务期间您叫我的代号好吗,五代目。”
“哦,今天又轮到你值班啊,十三幺。”
“……您能不能不要每叫我一次都给我换个代号,上次还是同花顺呢。”
“那种东西怎么样都好吧。”纲手不太在意的摆摆手:“我就是想说,你可以下班了。”
时钟的指针已经指向了晚上十一点半。
原本按照排班来说,应该是下午两点轮到我值班来做火影护卫,一直到晚上六点为止下班,这才是我正常的工作时间。
然而谁值最后一班谁倒霉,火影都加班,负责保护火影的暗部自然跑不了,本来六点就能下班也生生拖长了五个多小时。
好在我今天是故意排到了晚班。
我跟纲手也算是老熟人了,在她说了我可以下班之后,我对这位火影没什么恭敬心的当着她的面直接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