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趁跟踪这里没人的时候潜入过这幢房子,建筑物内所有摆设在我反复的回想中也已经烂熟于心。
将生命体征与查克拉强制性的压制到近乎于无,我踏着黑暗跳上房梁,查克拉吸附住身体,就算是倒站在天花板上,对我而言也如履平地。
悄无声息的摸进室内,尚未迎来晨光的夜色掩去了我的身形。
团藏闭目躺在床上,呼吸平稳。
他的右手搁置在被褥外,我已经知道了他右臂上有着沉重的金属枷锁,只是暂时还不明白,牢固的封印下,团藏的手臂中到底被封入了什么。
直觉告诉我大概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摸上了背后的刀,不等草薙剑出鞘,上一秒还躺在床上安睡中的团藏却猛然睁开了眼。
我见无法一击得手,在他注意到我之前便迅速退回他无法注意到的黑暗死角中。
团藏翻身坐起,他先是向窗外望了一眼,楼下两个暗部背对着他还站在那里,毫无异常的样子,可他似乎却还是有所怀疑。
我觉着志村团藏肯定跟我一样,都想得太多结果常年睡不着觉。要不然怎么可能我还没拔刀,他就已经先一步睁开了眼呢?要知道我刚才绝对没有泄露出自己的丝毫杀气。
正腹诽着,团藏却一点继续睡的意思都没有的撑着床站了起来。
我脑中闪过几种能杀死他的方法,快速将成功率最高的在脑中模拟了即便,确保万无一失后,我才无声的抽出了刀。
团藏已经在房间里转过了一圈,此时他正背对向我。
锋利无匹的草薙剑在暗处露出寒芒,我即刻催动体内的查克拉,打在舌头上的束缚型咒印被我强行破开。
咒印被挣脱时团藏自然有所感知,就趁着他感知到咒印解除那一瞬间的呆愣,我脚下用力蹬着天花板一击砍向志村团藏毫无防备的脖子。
说时迟那时快,志村团藏到底是能跟三代目斗了一辈子的老狐狸,就算我抓住那一刹那的空挡,居然也没能成功砍掉他的脑袋。
刀刃没入肌理又轻而易举的砍断骨骼,他这么拧身一躲,倒是用那条有着重重封印的胳膊换回了自己的命。
断臂出却意外的没有洒出什么血来。
志村团藏痛苦的一声低吟,一击不成我又欺身上前补了一刀,他也没有空余时间捡回自己的手臂,为了躲开刀刃,只能后跳两步推开。
团藏捂住被斩断手臂的肩膀,不知是痛苦还是错愕,本就严肃可怕的老人现在表情更是扭曲到近乎狰狞:“是你……纲手那个小丫头让你来杀我吗?”
“您误会了,团藏大人。”
我站稳身子,随意的将断臂踢远,抬眼望向团藏可怖的表情,我却轻轻的笑出了声来:“您跟火影派系斗了一辈子,要想动手您早就得死了,还至于等到现在?”
团藏的表情愈发吓人,我弯着眼睛对他露出一个单纯无辜的笑意。
“我来是为了其他事,团藏大人,欠宇智波的那些……您该还了。”
“宇智波,宇智波啊——当初老夫极力阻止你们成为中忍果然是正确的选择,日斩却总是不同意我的意见。结果就是被我阻拦下的那个叛逃了,没能阻拦下的也是个叛徒。”
他冷笑起来:“这么说,日斩也是你动的手吗。”
“哎呀,那您可冤枉我了。猿飞老爷子跟我没关系,就算我不动手,他也迟早会衰竭而死。”
我垂着眼睛收起了唇畔的微笑,再抬眼时,完美隐匿起的杀意都在同一时间爆发而出。
“猿飞老爷子等着您在下面团聚呢,团藏大人,是时候上路了。”
他立刻开始单手结印。
而巅峰状态的我远比受了伤的团藏速度要更快,黑色的草薙剑被我当做大型手里剑掷了出去,刀锋堪堪擦过,成功的打断了他的结印。
永恒万花筒的花纹在眼底缓缓流转,对写轮眼有所了解的老狐狸立刻别开视线。
不过我原本就没打算用幻术制服他,写轮眼只是个幌子,只是他错开视线的短暂片刻,我便释放出潜影多蛇手咬住了团藏的身体。
大蛇丸的忍术我用的次数不多,就是因为次数少,才格外的好用。
大量的蛇群一层又一层的缠绕上去,有一些被团藏挣脱,有一些被团藏杀死,更多的蛇却是牢牢的咬住了他的身体将他拉倒在地。
我捡起刀快步走上前去,在他尚在挣扎时一脚踏上了团藏的喉咙。
“您何苦呢,不如就这么别动,还能少痛苦那么一会儿。”我用力碾过他的喉管,不咸不淡的劝道:“您也别想着外面那俩暗部能来救您,他们还陷在幻术里以为无事发生呢。认识我两年了您还不清楚吗?我动手您放心,我不是会留隐患的人。”
“怪……不得……你会特意提起,宇智波鼬。”
他的喉咙里挤出了“咯咯”的响动,说话的声音又怪异又嘶哑:“鼬他……把真相对你说了,吗……”
我莞尔一笑:“今晚以后,这些事就跟您再也没有关系了。”
团藏艰难的挣扎着,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我对这位被我伺候了两年,如今终于要被我亲手杀死的上司总是会宽容一些的。我刚把踩住他喉管的脚稍稍拿开了一些,团藏几乎是顾不得威胁的嘶吼起来:“你懂什么!自我牺牲的人才是忍者——”
“永远不见天日,藏身于暗影的功臣。那才是忍者本来的面目!你根本不懂宇智波鼬的做法,只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