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稍稍放下了心。
木叶已经被远远的甩到了身后,我们逐渐来到了几乎没有人烟出没的地方。
我比了个手势,狗满脸不明所以却还是乖顺的顿住脚步,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佐助大人,怎么了嘛?”
“没事,我处理点东西。”
我摸了摸腰后鼓鼓囊囊的忍具包,从忍具包最下面,翻出了一卷半新不旧,被牢牢绑住的卷轴。
卷轴很轻,轻到拿在手上几乎都没有什么重量。又似乎很重,重得我只不过握着它短短数秒,就忍不住把它丢在了地上。
眼底有一阵热意流淌,是鼓动的血脉,也是蔓延扩散的查克拉。眼睛在转瞬间进化到底,卷轴被永恒万花筒写轮眼注视着,下一秒就被黑色的火焰所吞没。
足以吞噬万物的天照之火蚕食着一卷小小的封印卷轴,不消片刻,这卷承载着我这些年所有努力意义的纸卷都在黑炎中被燃成灰烬。
“佐,佐助大人……”狗吞了一口口水,试探着询问道:“您在烧什么呢?”
最后一个符文也在烈火中化为乌有,随着卷轴这个媒介的消失,该被埋葬的秘密也就此湮灭在了静止而无光的空间当中。
我缓慢的勾起唇角,对着我的忍猫露出一个如同往日般毫无异状的表情:“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东西。”
忍猫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
离开木叶去往空区的路程很是顺利,我嘱咐猫交给卡卡西的那封临别信打了一个时间差,直到我来到空区边境,也没有追兵从木叶赶来。
我这些年成套的族服和补给大多都来自于猫婆婆那边,因此对空区的路线也还算得上是熟悉。
荒还影影绰绰的矗立在荒滩戈壁之中,从中传来了密集的窥探视线。可能是这次我身边还有一只忍猫在,空区中负责接应的日奈与田火并没有出来迎接。
轻车熟路的找到隐藏在空区中的武器屋,走过长长的一条地下走廊,我掀开帘子刚好对上了猫婆婆越老越精明的眼睛。
我对她笑了一下:“猫婆婆,好久不见。”
“是佐助小少爷啊,有半年没见了吧,这次来买什么?”
脾气和打扮都越来越像一只老猫的老太太不着痕迹的将我和我身边的忍猫都上下打量了一番,手里燃着猫草的烟袋一磕,她才缓缓道:“老婆子我多嘴一句,坐镇木叶的纲手姬都治不好的伤病,吃我们这里的药也不会管用的。”
“哦,我不买药。”
我笑嘻嘻的凑上前去,猫婆婆怀里有几只不怕人的猫趁机跳了下来跑到我的脚边,它们似乎是想在我脚边蹭上一蹭,却又畏惧于跟在我身旁明明变身成了佐助的模样,却还有着猛虎一样气息的黑猫。我蹲下去把那几只毛色斑斓的小猫都挨个揉了一把,又对猫婆婆道:“我是来借宿的,猫婆婆。”
她吸了一口烟,神色冷淡道:“这里可不是旅馆。”
我:“给钱的。”
她:“房间在里面,洗漱用品和换洗衣服要用的话自费再买。”
我就喜欢猫婆婆这种只要给钱一切都好说的人。
在暗部我兢兢业业累死累活这么多年攒下存折上成倍增长的数字,为的就是该花钱的时候我能毫不犹豫的挥霍,跟猫婆婆谈拢了空区临时住一晚要多少钱后,我把忍猫留在了大厅中,自己则独自走向了最深处没有开灯的那个房间。
我当然不困,我也睡不着。
常年的失眠症让我的作息时间变得无比混乱,离开木叶之前我又在药物作用下难得安睡了几天,恐怕这个时候我轻易都不会产生什么困意。
只是,我需要充分的休息。在见到佐助之前,我被纲手断定为十分脆弱的免疫系统得通过自行调节降下我居高不下的体温。
摸着黑爬上房间内稍稍有些硬的单人床,我蹬掉鞋子,摘下草薙剑放在了枕边我随手可及的位置就开始躺下闭目养神。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缝中有一道光线照过来时,我才意识到有人打开了门。
要说耳聋就是这点麻烦呢,风吹草动的我听不见,能仰仗的也就只剩下视力。
光线透过眼皮渗入瞳孔,我第一时间睁开眼睛下意识扭头看向门口。居住在空区,大抵是猫婆婆捡回来养的店员小姑娘小心的推门走了进来。
见我抬头看她,有着棕色长发的小姑娘对我绽出一个温温柔柔的笑脸。
“佐助君。”她走上前,把端在手里的东西放在床头。黑暗中看不太清,离近了我才发现她端来的是一杯水和几粒也看不出是做什么用的药片:“婆婆让我把这个给你,就当是附赠的客房服务。”
小姑娘歪着头,笑的很可爱。
“婆婆说啦,不要钱的。”
我捻起一粒药片在指尖揉捏了两下直接丢进嘴里,苦涩的味道顺着舌尖一路蔓延到舌根,我喝了一口水把那股苦味咽进肚子,这才对面前的小姑娘弯起眼睛露出了足够温和的表情。
“猫婆婆还挺大方。”我调笑道:“那杯水不要钱吧?”
“水是我送的,不要钱。”她嘻嘻哈哈道。
房间再度回归于黑暗当中。
刚才我吃下去的不明小药片八成是什么退烧药,短短十来分钟就开始起了作用。
体温与药物持续抗衡着,一会儿高一会儿低。我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被跑进了冰冷刺骨的水中降温,内里却被火焰持续灼烧着,连呼吸都要把心肺烧成焦炭。
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