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连声催促中,佐助打开卷轴看了一眼。
才看了一眼,我就发现佐助的表情有所变化。
“是什么东西?”我有些好奇的问道。
佐助的嘴唇抿了起来,绷成了一条直线。他迟疑了一下,才道:“如果外面现在真的像鼬说的那样,这个东西搞不好……可以左右战局。”
……所以到底是什么?
我正一头雾水,就见佐助又把那个号称可以左右战局的重要卷轴随手丢回了香磷怀里。
“我要复活大蛇丸。”佐助快步走向倒在一旁生死不明的御手洗红豆,对我,又或者是对香磷和重吾吩咐道:“去药师兜身体上取下一部分给我。”
香磷像是被佐助的要求给震到了,半天没能反应过来。最后还是我耸了耸肩,和重吾对视了一眼,抽出腰后的刀走向还深陷于幻术的药师兜。
“脑袋也行吧?”
我挥刀斩下,手起刀落,带着角的脑袋掉下来,撞在岩石的地面上吓得香磷一声惊叫。所有人都在看我,我从佐助面无表情的脸上读出了无语的意味。我淡定的弯下腰,揪着头发把掉下来的脑袋捡起来拎在手里晃了晃。
香磷“噫”了一声。
“怎么了,看我干什么?脑袋也是药师兜身体的一部分啊。”
佐助白了我一眼:“拿过来吧。”
我老老实实的把染着血还死不瞑目的脑袋给他递了过去,佐助没接,让开一步示意我把药师兜的头拿给重吾。
反正重吾这种佐助说什么是什么的人不会嫌弃我递过去的到底是身体的哪部分,他接过断头,按照佐助的吩咐,取下了断口处的碎肉将那块血肉按在了红豆颈后的咒印上。
用来封住咒印的封印术名为封邪法印,将结印顺序倒转,便成为了解开封印的解邪法印。在重吾的能力,含有大蛇丸基因的肉块以及咒印的这三者共鸣下,肉块和红豆的皮肉连在了一起,皮肤裂开,从中孵化出了一条白鳞巨蟒。
这场景有些眼熟,类似于大蛇丸在受到攻击后,使用替身术再重生时的样子。
大蛇丸从巨蟒的口中姿态扭曲的爬了出来,而那条白鳞大蛇却像是失去了所有生命力的样子,迅速腐化成灰。白蛇脱落后露出了红豆的皮肤,还和以前一样光洁,看不出任何痕迹。
蛇口中的粘液很快就在空气中风干挥发,大蛇丸缓慢的站直了身子,灿金色的竖瞳环视一圈,发出了意味不明的哼笑。
“大蛇丸大人。”香磷急忙告状:“您死那么久都不知道吧,外面已经开始第四次忍界战争了!”
“我的那个状态并不能被称之为死亡,香磷。”大蛇丸难得耐心十足的对香磷解释道:“还有,不用为我解释。我可以做到的事远比你想象中的要多。外面出了什么事,我知道的一清二楚。”
该解释的都解释完了,大蛇丸这才转过头来看向我和佐助。面对曾经杀了他一次的佐助,还有每次见到他都态度不善的我,大蛇丸多少显得有些复杂。
“很久不见了,佐助,还有佐助君。”
他的视线在我脸上一扫而过,又落到了我背后那具无头的尸体上。大蛇丸绕过我走上前去,在尸体前蹲下,手指轻轻搭上了断了头的身躯。被药师兜融入体内的力量像是被大蛇丸拿了回去一样,不多时,似人似蛇的尸身起了变化,蛇鳞脱落了,余下的只有失去了血色的苍白皮肤。
大蛇丸感慨道:“没想到,他终究还是死在了你的手里。”
“我本来也没想到。”我平静的阐述道:“如果不是他接二连三的试探我的底线,我也不会真的杀了他。”
“我将你复活,不是为了让你叙旧。”佐助略略不耐扫视了大蛇丸一眼,他示意香磷将卷轴拿给大蛇丸看:“大蛇丸,我有事要你去做。”
佐助那使唤人的口气实在是太过理所当然,可以看出他留在大蛇丸那里的两年,大蛇丸对他是如何一副有求必应的样子。
大蛇丸也是不在意佐助明摆着的命令,他像蛇一样“嘶嘶”的笑了起来:“你想唤回他们,是为了知晓真相吗?”
“我要知道这一切的起因是什么。从今往后,我又该抱有怎样的态度,做出什么样的行动。”佐助低声道:“我想知道鼬内心真正的想法,然后通过自己的思考,来证明我的选择是否正确。”
“正确与否,佐助,你内心应该早有答案才是。”
“还不够。”
佐助平静的闭上双眼。
“我从未改变过对木叶的憎恶。只是对于鼬来说,这是他不惜背负污名,直到最后也要守护的地方。”他的声音停顿了一下,又道:“我需要根据自己的想法来判断,究竟是继续复仇,还是……认可哥哥的做法。”
大蛇丸灿金色的双目有晦涩难明的情绪闪过,许久,他似是感慨道:“你成长了呢,佐助。”
佐助没对于大蛇丸的感叹给出什么应有的反应。
“算了。跟我来吧。”大蛇丸无奈道。
我们跟着大蛇丸离开了这空旷的岩洞,离开前,多年前曾身为御手洗红豆之师的大蛇丸难得善心发作,在这远离战场的洞窟中布下了用作保护的结界,以防止她在不省人事中被人暗算。
这个岩洞所处的位置,位于火之国境内,位于木叶下方,离木叶不算太远。刚好,大蛇丸要带我们去的地方正好就是木叶村。
我今天状态还算不错,行进的路程上也没有拖慢赶路的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