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辞舔了下唇,说:“我刚到家来着,你妈不是快生日了嘛,老沈说我们下午一起去挑个礼物,你怎么没来啊。”
“我有点事。”许爷把枪对上了周阴的太阳穴,周阴深吸了一口气,“我还觉得我们一起去买礼物好了,在朝阳路碰面行不行?”
苏瑾辞答:“好。”
电话就已经被切断了,沈长舟神经一直紧绷着,不得不承认这种感觉一点都不好,“技术员还在分析,我们先想想阿阴的话,首先阿阴是没有妈妈的,更别说是生日了。”
苏瑾辞点头:“对,而且他特意强调了时间和年龄,在这种时候周阴是不会特意去说废话的。”
“星期日,32,到底有什么关系?”沈长舟越是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就越是烦躁,他不焦急的来回渡步。
…………
陈耀东原本是想绑架苏瑾辞,不仅仅是要苏瑾辞威胁许零,更重要的是苏词华不听话了,陈耀东和苏父合作已久,偏偏在许志强出事的时候过河拆桥。
陈耀东想起那个男人,就咬牙切齿,当年有个傻逼出来替他挡枪,没能成功杀了他,这几年他还以为小兔子学乖了,呵呵,苏词华最好别再落在他手上了。
想查他?就算他倒了,苏词华还想独善其身?这条路一旦踏进去了,就没有全须全尾能出来的。
许爷走了进来,向他汇报,“里头那小子约了苏瑾辞一个小时后在朝阳广场碰面。”
陈耀东终于舍得赏给他一个眼神,“你怎么知道的?”
许爷只说:“你别管,我老头子自然有我的办法。”
陈耀东呵笑一声:“这样最好。”他向前走近了几步,拽住许爷的领子,“你最好别再给我惹什么麻烦,不然你那宝贝女儿还能不能好好活着我可就不能保证了。”
许爷脸色发黑,很是难看,要论岁数他比陈耀东还要大上两轮,许爷安逸日子过得多了,只记得被人捧着的时候,自然受不了陈氏兄弟对他的态度。
他们目前的位置离朝阳路还有段距离,不排除沈长舟他们有报警的行为,他们决定兵分两路,由陈耀东和陈曜日带着周阴前往会面,而许爷负责留下。
一是许爷已经老眼昏花了,抓个人都能抓错,万一再出个意外那就为什么机会了,二是许爷老了,需要腿脚的事他已经干不利索了,再说有许倩做人质,陈氏兄弟不怕他不乖。
由陈曜日开车,陈耀东就坐在周阴身边,周阴仔细打量着他们,他后面的绳子绑得很紧,没有工具根本挣脱不开,而且动作不能太大,陈耀东可没许爷那么好糊弄。
这次周阴没被蒙上眼睛,对此周阴并没有任何窃喜,因为他们唯一不怕说出去的人叫作死人。
陈曜日在前面喊:“大哥,许志强那老家伙不会坑我们吧。”
陈耀东抿着唇,终于开口,“他没那个胆子。”
陈氏兄弟唯一高估的就是许爷经历了一切之后的智商,刚到山脚下,他们驾的车就被警察包围,说着“再不投降就不客气”之类的话。
周阴终于在外面的人群中发现了一身便服的沈长舟,他戴着和周围的草同一颜色的帽子,抿着嘴角,相当严肃,周阴刚才一动,陈耀东就喊了句该死,一把攥住周阴的领口,另一手枪口已经抵在了周阴太阳穴上。
陈耀东看了眼陈曜日,“跟他们说,放我们走,不然车里的人谁也别想活。”
陈曜日按着陈耀东的话去做了,警察就怕的就是罪犯拿人质来威胁,他们不得不让开。
已经下了山,再往前开就是高速公路,还有不到二十公里他们就可以出z市,只要周阴还在他们手上,他们就等于有了个保命符。
黄副局给其他警察打个手势,为陈氏兄弟让出一条路来,眼看着车就要开走,沈长舟突然掏出枪来,砰的一声碎了车后面的玻璃。
陈耀东手臂中弹,闷哼一声,周阴眼疾手快的把掉到座位下的枪踢到另一边去,然后用整个身体压向陈耀东,让他不能去拿枪。
手解不开,周阴动作并不能灵活,周阴曲起膝盖狠狠往陈耀东裆部撞去,用牙去咬他的脖子,周阴牙尖,咬得又狠,直接就流出了血,白色的牙缝上都是红色的血液,这个样子实在算不得好看,可是他们谁也顾及不上了。
“大哥!”还在开车的陈曜日往后看,“操!小畜牲,信不信老子一枪蹦了你!”
“滚!”被周阴压在身下的陈耀东疼得脸都白了,还在不断挣扎,周阴是铁了心不会让他起来的。
车的两边都已经被追赶上来的警车包围,沈长舟是直接跳过来的,他抓着车门,直接从窗户里进去,双腿往驾驶座上的人一踹,陈曜日被踢得歪了形。
他们都是天天坐在办公室里的人,腰上肚子都长叫几个,哪还有什么战斗力,沈长舟双腿锁住陈耀东的脖子,用力一拧。
陈曜日:“啊——”
沈长舟眉头紧皱着,他打了一把方向盘,想让车停下,后面的陈耀东却突然挣开,周阴顿觉不妙,下一秒就是砰的一声。
沈长舟开枪了,没打在内脏上,至于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自己了。
周阴周围浑身是血,已经分不清是他自己的还是别人的,大片大片的红,血腥味蔓延在车内,周阴从未经历过这些。
在一个小时之前。
“星期日,32到底有什么关系?”沈长舟越是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就越是烦躁,他不焦急的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