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故事
第十一章——故事
祁半夏来到东街后,便看到有一处排了长队,于是便走向队首。
只见身穿绿衣的渺兮一边放着自己手指的血,一边将装了她血水的碗递向排队的人,神色显得很寂寥。
祁半夏见此举眉头紧皱,对她高声道:“你在做什么?”
渺兮并没有回答她,只是坐着动作,神色依旧。
旁边一端着碗的大娘好心解释道:“姑娘还不知罢,这位姑娘大发善心,喝了她的血后果然老娘我精神百倍,想必是什么大罗神仙下凡救济罢。”
祁半夏听后似怔了一下。
在这间隙渺兮又划破手指,出了一道血口子。
祁半夏反应不及立时抓住了渺兮的手臂,但感觉到又有什么不对,瞳孔微缩了一下。
渺兮见祁半夏抓住了她的胳膊,便看向她,眼神似闪躲,嘴唇欲张未张,却始终没说话。
围观的众人俱都向前观看。
祁半夏注意到周围人的眼光,便不再言语,带着渺兮离开了人群。
待到一空旷之处,祁半夏带着渺兮到一树下站定。
随即祁半夏便掀开渺兮左臂的袖子,只见她如白藕般的手臂上缠了些许绷带,甚至还有似出血的痕迹。
祁半夏见状似怔了一下,随即心疼道:“你这是为何?”
渺兮避开了她的手,径自合上了袖子,淡淡道:“我不想用仙力恢复,想等着它慢慢结痂。”神色似愁苦。
祁半夏听后眼眶微泛红,声音丝带了丝微颤:“我是问你为何要让自己流血?”
渺兮看向她,眸中似起了水雾,略微一顿道:“我想不通,想不通你我之间为何会如此。”
祁半夏听后微微一怔。
渺兮继续道:“我想不通,想不通你我之间算什么,我对你又算什么,这几日我一想到你,似心痛,似悲伤,又似欢喜,各种情绪萦绕心间,久消不下。”她留了两行清泪。
从她变回仙草的那一刻,她便想不通。纵使她见惯了仙神之间各种情情爱爱,当她亲自尝到这滋味时,竟觉心间百感交集,一时不知如何面对。
祁半夏看着她,眼眶湿润,心疼道:“即便想不通,你也不能如此伤害自己。”
她见渺兮蹲了下去,双手环于胸前抱膝,略微垂眸似痛苦道:“我只有如此,才不会去想这些想不通的,才觉得自己还有用处。”脸上的泪水越来越多。
祁半夏眼中水雾欲滴下,便也蹲了下去,左手环住渺兮左肩,右手抚在她的右臂上,将她往怀中带了带,温声安慰道:“想不通便不想,跟我回去,好么?乖。”
渺兮的头略微向祁半夏的肩膀处靠了靠,脸上依旧流着泪水,抽噎。
祁半夏不再说什么,只是这样抱着她。
只是片刻,渺兮便变成了一株仙草,置于祁半夏怀中。
祁半夏看向怀中的仙草,只见不似往常般嫩绿,夹杂了几丝枯黄,又似将要枯萎的模样。
她见状略微思索,想到这几日渺兮的状态和今日的所为,便留下了一行清泪,心疼道:“傻姑娘。”
转眼,闻羽便跟管禾来到了一处山谷。
管禾看向山谷,认真道:“进去罢,都是自家姐妹。”
闻羽没说什么,跟着管禾进入山谷。
走进去像是山寨,但有很多老人,小孩,妇人在做自己的事。
管禾看闻羽眼中显露出的疑问,便细心道:“我们寨子里,收留那些无家可归的老人,妇人,小孩,他们在这里,一日三餐温饱,偶尔做些手艺活,不问世事,活得自在。而那些年轻的姐妹,兄弟,以我为首,在外面以恶霸,奸商,贪官,富豪为目标下手,来接济寨子里的人。”
闻羽听后动容道:“原来你并非像人们口中得而诛之的女飞贼,而是一直在默默做着行侠仗义,劫富济贫的大义。”
管禾看着她,神色认真道:“你们这些名门正派,自以为听到什么飞贼,妖女,骗子,便一心想着铲除,不去了解我们为何如此做。”
闻羽听后略有疑问道:“那你为何要以飞贼的名义做这些事?”
管禾冷笑道:“那你想让那些人聚在一处,好言相劝他们做善事?他们那些人自私自利,永远只会为自己的利益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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