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父亲见两人这般,似想起了什么。
她娘亲本就走得早,他便是她的依赖。
想他女儿如此懂事,省了他不少心。
如今,她却为了一女子,做得这般,甚至不惜以命相抵。
他若不是见过那女子的为人,定然不会相信女儿如此之意。
他想,女儿长大了,长大了啊。
他径直走过去,低头垂眸伸手扶起了两人。
他只是说:“如此,我也不多说什么了,和她好好走下去罢。”
两人俱都错愕地看着他,似震惊,似恍惚,又似丝丝喜悦。
他知道,当他说出这句话后,意味着什么,
他今后将无法在江湖中立足,等待他闻家的将会是无止尽的谩骂,讨伐。
可这,为了他的女儿,
又算得了什么呢,
一切,都不如他女儿重要。
他已年过半百,即将迈入黄土,人生已无憾事。
他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他女儿。
他想,他在世的这些年,他可以为他女儿挡下所有。
即使看不到女儿儿孙满堂,
但看到女儿随自己的心走下去,
便足矣。
再别无他求。
随后他转身,看向对面的众人,郑重道:“今日请诸位看在闻某寿宴的面子上,还望莫要再起争执,他日,若有什么不满,便一道冲着闻某来,休要再与此姑娘和小女纠缠。”说罢他便向众人行了一礼。
众人恍惚。
闻羽,管禾见父亲举动后,俱都跪了下来,郑重地向父亲磕着响头。
人生,
有一个爱你的人,和一个理解你的家人,
便足矣。
那边厢,只见祁半夏追至一山林处,敌人便没了踪影,只是来不及细想,她便见一巨网从头顶落下,她御起轻功想躲避,却先被那网所拦,跌在了地上,她挣扎,欲撑开,只见那网似若千斤重,她无力,只得跌坐其中。
随后,便出现一戴面具男子,看着她,不屑道:“呵,总算将你抓住了。”
她抬眸看向男子,眼神冰冷。
那男子继续道:“只要你将匣子交出,便留你全尸。”
交与不交,都会死。
她发出一声轻哧。
现下,她证实了她的猜想,父亲的死,便是由于这个匣子。只是,父亲为何会因匣子而死,匣子里又有什么,她不得而知。
她便冷声道:“父亲已因此而死,又怎会交于你。”
男子见她如此,便拔剑刺向她。
她发出了一声闷哼,吐了一口血。
男子又接连刺了她几剑。
她无力,仰躺在了地上,身上早已是血泊。
她虚弱地看着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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