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的关系更进一步,可手段却粗暴了些。他知道郝眉这个人物,完全是通过莫少凡的嘴,可实际上莫少凡在说的时候,并没有把具体的事情讲得太细致,所以他根本不了解郝眉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更何况,没有感同身受过郝眉的经历,也无法理解他所受的委屈。所以,陆谦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触碰到了郝眉最忌讳的一个点。

真正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他求助般地向ko投去一眼,用口型无声说着:“我该怎么办?”

ko指了指门口。

陆谦了悟:“那个,后续处理费用请全部记到我账上,为了让您有个舒适的用餐环境,我先走了。”说完,也不等两人反应,拔腿就撤了。

“对不起。”ko走上前,握住他的肩膀。

郝眉仔仔细细地擦着手机上面的水渍,听到ko的话,摇了摇头:“没关系的,反正我正好要换手机了。”太过懂事的回答,让ko的心又变得沉甸甸的。

以他对郝眉的观察,以及后来碰到事情后他的种种反应,ko发现,郝眉其实是个十分敏感的孩子。外表看似嘻嘻哈哈和谁都能打成一片,可实际上走入他内心的没有几个,可一旦他把你划归到“自己人”的范围,他就会对你掏心掏肺,毫无防备。

他有少年人的骄傲张扬,不屑与这个世界的潜规则握手言和;他也有江湖人的豪情万丈,快意恩仇潇洒恣意;他更有智者的大智如愚,聪慧狡黠玲珑剔透。

ko好不容易在他的心里凿开了一条缝,如今却因陆谦的举动前功尽弃。他大概又要缩回到他坚硬无比的壳里,缝上那道缝,再不吐露分毫。

“先吃饭吧。”

“嗯。”

索然无味,味同嚼蜡,大概两个人都是同样的感受。

“我走了。”

“嗯,路上小心。”

客套生疏的对话,冷冰冰的,没有温度。

ko下班回到家,屋子里还是一片静谧。他起初只以为郝眉是因为心情不好又躲回了房间里,心想着做几道好菜讨他欢心,可直到ko上楼叫他吃饭,才发现情况不对。

郝眉发烧了,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眉头皱成一团。

感谢神,允许我亲吻您玫瑰色的勋章

郝眉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烧起来的,本来只是想睡一会儿,却越睡越沉,怎么也醒不来。

不知几点的时候,有人进来了。

那人的声音很轻很温柔,有点像爸爸小时候哄他睡觉时的那种语调,郝眉猜想大概是在问他怎么还不起床,他这时候脑子也有点糊涂了,以为就是自己的爸爸在和他说话。他想回答的,可是嘴巴似乎被什么黏住了,怎么也开不了口。

他急得都快哭了。而事实上,他确实流泪了,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ko看着郝眉眼角忽然淌下来的眼泪,整个人都被定在那里。他的嘴唇一张一翕,ko凑近了些。

“爸爸……我好难受……”

“乖,医生马上就来了。”ko坐在床边,一只手握着郝眉的手,一只手捧住他的脸,大拇指轻柔地顺着他的眉毛描摹。

郝眉似乎觉得有些舒服,转了转头,把脸更深地埋进他的手里,像只小猫一样撒娇。

医生在二十几分钟后匆匆赶到ko家里。医生姓顾,四十多岁,二十几岁起就替ko他们家服务,可以说从小看着并且照顾着ko长大,ko对这个长辈也十分尊敬。

顾医生以为ko火急火燎地打他电话,是他自己发烧了,结果开门仔仔细细一看,身体倍儿棒,比前阵子还帅了几分。可他也不敢掉以轻心,毕竟ko小时候身体不怎么好,没少去医院受罪。

他关切地问:“什么时候烧的?”说着,便要把手往他额头上探。

ko摇摇头:“不是我,是别人,烧得厉害。我下午下班到家之后发现的。”

他领着顾医生上了楼,顾医生还沉浸在这个“别人”带给他的震惊中。待看清被窝里的人后,嘴角抽搐:“ko,这孩子成年了吗?”

现在的关注点是这个吗?!难道医生的关注点不应该是病人的病情吗?!

ko被问得尴尬,道:“成年了。”

顾医生终于放心地点点头,随即用带着点责备的眼神望向ko:“年轻人,精力旺是好事,但是你也要顾及着人家孩子,就这小身板禁得住你折腾吗?改天我给你送几本生理健康读物过来。”

饶是一贯以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ko都觉得脸要烧起来了:“顾叔,您想多了!他就是正常的发烧。”顾叔,您这么爱脑补,顾婶知道吗?!您的患者知道吗?!

他倒是想发生点什么啊,可事实上并没有发生什么,而所有人都觉得他们应该发生了什么!ko都替自己委屈极了。

“哦。”您能不能不要用这么“可惜”的语气来说这个字,ko忍不住为自己掬了一把同情泪。

“麻烦您看看他的病情吧。”

“嗯。”

一旦进入工作状态,顾医生就变得严肃而专业,量了体温,开了药,又仔仔细细叮嘱了一番,ko也都认认真真记下了。

送他出门的时候,顾医生又嘱咐:“注意观察体温,如果明天早上温度还没退,带他来医院。”

“嗯。”

“这个小朋友,认真了?”顾医生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嗯,就他了。”说这句话的时候,ko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轻轻笑了一笑。其实看他忙前忙后的紧张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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