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怎呢?
优秀的明家子弟怎么能性喜疼痛与下跪?
对,还有腿。他居然还幻想蹭大哥的腿……
怎么能、怎么敢?!
“好。”明楼出声了。
好什么?阿诚愣了愣。下一秒,他就知道了。
“唰——啪!”三指宽的柔韧小牛皮皮带被对折之后,带着呼喝的风声,猛地抽打上了阿诚的后背!
瞬间的麻痹以后,针扎火烧的快感迅速沿着肌肤蔓延。耻辱,跪在地上穿着衬衫被责罚。只穿着衬衫。
第二鞭已经落下。
“哈啊——”
后背与臀部是人体最能承受疼痛的两个地方,而明楼下手,无论是力道、角度、次数、间隔都捏拿的恰到好处。痛得人崩溃,耻得人颤抖,羞耻之后就理应是痛哭流涕的堕落与坦率至诚的欲求。
但明楼算错了阿诚的不成熟。
阿诚瞪大了眼目,他疼得太爽,爽得想撅起屁股求肏,脑中却拉锯的认为这是大哥的责罚,亦不断揣测这是明楼剥出他的“真面目”后就要离弃他的前奏。随着抽打的行进,封存的少时记忆猛地撞入脑海——那年他才九岁,桂姨不知抽了什么风,给他买了一碗藕粉。淡紫色的藕粉盛在青瓷色的碗中,粘稠的糖浆像是甜蜜的陷阱。“阿诚啊,你叫一声妈妈,这碗藕粉就给你吃。”她如是说。饿了三天的阿诚高兴极了,他还以为妈妈终于回来了,终于“认可他了”,他几乎立刻就忘记了胳膊上的数道伤痕,腰间的无数淤青,扑过去脆生生的叫了声“妈妈”!迎来的却是兜头浇下的滚烫藕粉,随后瓷碗粉碎、利刃破肤,一阵狠过一阵的拳打脚踢。
“贱种,让你叫妈妈你就叫妈妈?!”
“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你配么!”
“痴心妄想的臭瘪三,不知哪个婊子娘肚里爬出来的狗野种!杂碎!不知廉耻!”
“你也配当我的儿子!!”
一声声,一句句,配合着身后皮带的呼喝,勾起童年最可怕的回忆——疼,但是惩罚就可以带来关注;耻,可侮辱伴随着假象的呵护。他像是一个年深日久吸毒的瘾君子,疯狂地在疼痛中追寻着被侮辱才能换来的“爱”。后来,这种感觉居然代偿到了大哥身上。当大哥真的给予他爱意与港湾的时候,他便疯了似的想将一切都彻底的奉献,然而他奉献的方式,却是……渴望由大哥赋予的疼痛,期盼由大哥馈赠的侮辱。
太变态。
于是脑中一声声虚幻的、来自恶毒女人的谩骂很快发酵成了另一种妄想——“不知廉耻的小赤佬”,“赤身luǒ_tǐ的偷衣贼”,“你、也配当我的弟弟?!”
“我——”
撕扯,拉锯,不知所措。皮带刷地一下又落了下来,像是佐证阿诚的遐思;落在背肌上,像是他的上帝赐予他带了怒意的鞭笞。
不。
他硬了。
不。
“唰——”揍在臀上,打得阿诚臀肉一颤,让他多想撅起屁股去迎合,那是他的大哥啊,疼得好爽。可是他恐惧的弯不下腰,yín_jiàn、丢弃,这样的字眼顷刻间填满了少年的心房。
不不不,不能暴露。谁真的会接受一个遐想着被自己大哥玩坏的弟弟?
“啪——!”
不!!
不要!不要再打了!!他不喜欢疼,不喜欢赤身luǒ_tǐ,不喜欢用内裤自慰!他不是小偷,不是变态!他只是口头上愿意的!!
只是口头愿意的……
只是口头愿意的……
他瞪大了双目,脑中一片空白,浓厚的白檀香顷刻间窜烧在房间中,是经年累月的老料,带着浓烈的攻击性与自我保护,倏然将阿诚的整个身体包裹,浓得陡然弹开了明楼的皮带。仿佛锐利的锋刀,猝然将屋内的水沉与白檀割裂成泾渭分明的两块。
阿诚分化了。
在这个节骨眼上,分化了。白檀就是他信息素的味道。而他,是个乾元。
拒绝他大哥得来的乾元。
信息素的攻击让明楼的胸口猝然如遭重击,他踉跄半步,饶是飞快撤了自己的信息素,悍刀利铁般杀伐的白檀还是重创心口,压得明楼唇角沁红。
“阿诚……”皮带脱手,闷痛令他单膝跪地。
阿诚被这一声呼唤惊得刹那僵硬,他猛然回头,双目赤红,却清晰的看到他大哥唇角的血迹。大哥……理智被那一丝血线拽回,他惶急地向明楼伸出了手。可惜目不可视的水沉旋风因主人的受创将白檀彻底阻隔在外,两厘米的距离,指尖却怎也无法搭上。乾元与乾元,生而互斥。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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