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他,一枪崩了!”

副官领命而去,张启山呼出一口气——日山不弱,换做平日他也不会这么护着,但是信期将至的坤泽还是少往这种阴湿死人的地方钻。

可架不住日山自己不仔细。

张启山扯了齐老八这个乾元在前头开道,故意落了他在后头,殊不知次棺里头的粽子见到了生气要起尸,老八“嗷——”的一嗓子连退数步,日山怕佛爷有事,一个箭步上前,径直割开手心将麒麟血抹在了棺材的四周。粽子是消停了,他的脸色和粽子一样白。

张启山托了人后心几乎是将他“挟”了出去,一路也没给副官好脸色,开哨子棺的时候干脆将人拨拉到一边。直到取出一枚南北朝的戒指,才算了结了今天的公案,余事只等明日请教二爷。辞别老八,张启山亲自将副官“压”上车后座,一拍司机的座椅:“回家!”

他们之间的问题仍旧很大,从劳工营出来颠簸到长沙,路上张启山并非没有尝试过用言语表明心迹,奈何经年的隔膜让日山无从相信,掂掇着只觉得张启山待他是同情,反倒越发恭谨小心起来。

张启山无法,顺了他的心思收他做了“副官”。

两人同吃同住、同行同止、患难扶持,等到了长沙,虽仍挂着长官下属的名头,反倒因为了解生出几分夫妻的意思来。

哽在心里最大的结还是“不能有孕”。张启山知道日山仍旧介意曾经被日军挂在广场上示众的事,坤泽自古隐秘而尊贵,身体若非自家乾元任是谁也不能被看了去。虽说只是被疯狗摸了几下,但日山潜意识里便觉着再也配不上自己。

硬伤、无解。

张启山愁着东北的局势、广西的匪患,家里这个坤泽兼sub更是疼在心坎儿里,但日子只能这样过,他逐渐止住说服副官的举措,有些事情只能慢慢靠着时间来暖。

当务之急是眼前的信期。

自打劳工营出来以后,张日山的性腺因在冬日里冻了一整夜受了影响,信息素开始不稳定。信期前前后后总有几天偏颇,到了信期人更是倦厌身上难受。做了伤泄元气,不做难道让他一个人苦熬着?可谓是恶性循环。好在乾元的阳精对他来说也算是滋补,所以张启山在发现了这点之后不论多忙,日山信期的几日也是闭门谢客的。

上了楼,他摘掉军帽,将主卧落锁,一面解开披风一面说道:“衣服脱了。”

日山一路腰杆挺拔像小松似地跟在他身后,闻言身体一僵,垂头嗫嚅道:“佛爷……不用了。”家主与大少爷的称呼在张启山站稳于长沙后就被弃置不用,换成了更加生分却尊重的“佛爷”,按照日山的意思,只要他这个贴身随从充作表率,底下才会上行下效。他几乎是用了最快的时间帮张启山将威势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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