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玑子抹了一把眼泪:“没有!”说着又要往谢弦怀里扑:“小师弟啊,老三那个没良心的竟然把我赶出来了啊!我现在无家可归,小四,你可不能抛弃我……”
谢弦抹了把冷汗:“大师兄,你到底干了什么啊?”
那个道士拎着璇玑子的后领,又叹了口气:“小师弟,大师兄砸了老三的锅碗瓢盆,点蜡烛的时候又把老三的藏书烧了一半多,再加上老三新收的那个徒弟,我们再不走老三就得和我们一起来找你了。”
谢弦也叹了口气:“二师兄,你怎么也来了?”
璇玑子一把回身抱住晏虚子:“老二和那个混蛋散伙了!”
这时候两匹马从后跑上来,口吐人言:“大嫂大嫂,我们来找你了。”
晏虚子看了他们两一眼:“你们来做啥?”
赤骥歪着头看他:“来接你回家啊。”
璇玑子一把将晏虚子拉到身后:“想都别想!”
这时候秦琼和罗成走上来,对璇玑子一拱手:“璇玑道长,这是威灵道长的书。”说着把书递给璇玑子。璇玑子接过来翻了翻,往后一丢扔给谢弦:“小四,收好了。”
谢弦手忙脚乱的接住:“大师兄,这是什么?”
璇玑子说:“老三的心肝宝贝,你收好了,以后用得着。”
这边罗成对晏虚子说:“晏虚道长,我们受白兄所托,请道长回家。”
晏虚子脸一红:“他,他都和你们说什么了?”
罗成摇摇头:“白兄没说什么,只说璇玑道长和您一起出游。”
秦琼接过话头:“是啊是啊,晏虚道长,你走了白兄家里可乱了套了。你看他们兄弟俩,”说着秦琼一指赤骥和渠黄,那两个挺胸凸肚摇头摆尾,“我们到的时候,他们兄弟几个可怜兮兮的啃着草皮,连把豆子都没有。白兄说,自从你不在,家里就不像个家样。”
晏虚子有些迟疑,璇玑子插话:“那又怎么了?他家的事,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晏虚,你不在大哥可受罪了哟,饿了没人做饭,衣服脏了破了没人补,晚上睡觉都没个说话的!”
谢弦听不下去了:“大师兄,你怎么这么说呢?二师兄就该着伺候你啊?”
秦琼说是啊是啊。秦琼心里感叹,这劳碌命,在哪儿都是干活的!秦琼说:“晏虚道长,这个你收着,没事多看看。”说着塞给晏虚子一本书,晏虚子低头一看,是九方皋的《相马经》。
晏虚子红着脸想了想,对璇玑子说:“师兄,要不你现在小师弟这儿住几天?我先回去看看?”
谢弦立刻变了脸色:“不不不,二师兄,正好,我也要带着我这徒儿四处走走,咱们一起走,一起走!”
璇玑子看看晏虚子又看看谢弦,眨巴眨巴眼睛:“那……那咱们一起回去?”
罗成一拍手,拽过渠黄和赤骥:“那好啊,两位,请上马吧。”
谢弦、谢映登叔侄俩本来就有马,六个人六匹马就往回走。走到半道上天黑了,前面是一处宅子,秦琼上去敲门,要借住一夜。主人很热情,把六人迎进门,一进门罗成就开始打喷嚏:“这,这都什么味啊?”
秦琼嗅了嗅,空气里似有似无的一点点古怪的气味,他也说不上来。秦琼把帕子递给罗成:“表弟,你先捂捂,习惯了就好。”
直到两人到屋里睡下,罗成这帕子还放不下来,一拿开就开始打喷嚏。秦琼没办法,去找了主人家,主人家想了想,递给秦琼一个香包:“要不,你让令弟佩上这个?”
秦琼闻了闻,喷香,应该管用,就拿回去给罗成。罗成闻了闻,果然好了,这眼睛也眯上了,身子也软了,蔫儿吧唧的瘫在床上,懒懒散散的冲着秦琼傻笑。秦琼没注意,吹了灯两人一夜无话。
第二天,秦琼才发觉不对,罗成睡到日上三竿还不起床,好不容易醒来了,趴在床上不动弹,一个劲的傻笑。秦琼紧张了,拼命晃着罗成,罗成还是呆呆的反应慢半拍。秦琼冲出去找主人家,主人家一听也紧张了,兄弟两个一起赶来,他们一进门,罗成突然就精神了:“表哥,这两位是谁?赶紧介绍介绍?”兴奋的有那么一些不自然。
主人家两兄弟的老大看了罗成一眼,走上前去,把那香包给扯了下来塞进怀里,罗成立刻又开始大喷嚏了,不过这下那懒散劲儿彻底没了:“好小子,竟敢暗算小爷!你们俩是什么东西?”
老大愣了一下:“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罗成这下可气了:“敢骂我?你是哪根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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