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学狗叫,学的像的才有饭吃……”
“多米,别说了……”梁沛南紧紧搂住齐多米,只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认识齐多米,好带他走,不叫他受这么多苦。
齐多米也有些难受,似乎仍未从黑暗的回忆中走出来,他将头埋在梁沛南胸口,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好一阵子才觉得心口没有那么闷了。
“多米,以前的一切,你就当是一场噩梦,以后有我在,不会叫你再受苦了。”
见齐多米没有反应,梁沛南低头去看时,才发现他已经偎在自己胸前,沉沉睡去了,他仍记得第一次见到过的齐多米睡觉时候的样子,蹙着眉,惊惶不安,而现在虽然面容消瘦,眉头却是已经舒展开了,于是他轻轻一笑,也一同睡去。
虽然身体底子差,又受了伤,但到底年轻,梁沛南又舍得花钱买各色珍贵的药材补品,齐多米很快好转起来,十多天后,已经能下床到外面院子里稍微走一走了,众人很是高兴,加上又临近过年,死气沉沉了很久的将军府似乎终于活了过来,上下人等都面带喜气,热闹非凡。
梁家只有梁维信与梁沛南两人了,前几年到处躲藏,之后又征战多时,是以家里并无女眷,到吃年夜饭的时候,齐多米才发现除了梁家叔侄,便只有自己与林泉两个无家可归之人。
这还是住到将军府以后,齐多米第一次看见梁维信,只见他神色淡淡,见齐多米行礼也只是微微颔首,并不想跟他说话的样子,梁沛南在旁边轻咳了一声,他才不自在的跟齐多米说:“坐下吧,以后这里就是自己家了,不必拘束。”
齐多米忙挨着梁沛南坐下,林泉也在另一边落座,虽然就四个人,但厨房也做了满满一大桌子菜肴,梁沛南拣清淡好消化的菜给齐多米夹了一些,看的梁维信直摇头,又不好说什么,只好自己喝闷酒。等几个小辈轮流给他敬完酒,面色才稍缓和一些。
林泉知道梁维信的心结在哪里,他又经常在梁家出入,与梁维信颇为熟捻,便打趣道:“梁叔叔正值壮年,等过完年再娶几房娇妻美妾,生十个八个大胖小子不是问题,这样沛南也能松口气了。”
“噗!”梁维信没料到林泉突然拿他开刷,一口酒猝不及防喷了出来,见齐多米和梁沛南都是一副辛苦憋着笑的样子,尴尬的要去揍林泉,林泉笑着往齐多米身边躲,梁沛南又去拉架,笑闹了一番,几人的气氛这时才真正好了起来,有说有笑的吃完了一顿年饭。
吃完饭时候尚早,梁维信借口自己人老了要先休息,便回房去,让几个年轻人自己去放烟花玩耍。
前几天刚下过雪,还没化完,三人披上厚实的披风,去宽阔的后院,看下人们将烟花一一摆好,梁沛南怕齐多米吹风着凉,只让他站在避风的廊下,自己去点了几个给他看,又怕他一个人站着无聊,干脆走过去陪着他。
梁沛南身形高大,齐多米只到他脖颈处,于是梁沛南将下巴搁在齐多米头顶上,从背后抱着他,看林泉和梁乐他们跑来跑去的闹着玩,问道:“冷吗?”
齐多米摇了摇头,眼睛盯着林泉他们,片刻后终于忍不住仰头问梁沛南:“我也想玩,可以吗?”
“可是……”顿了一下,梁沛南见齐多米失望的样子,还是同意道:“那你站远点,别跟他们跑。”
“好!”
梁沛南牵着齐多米走过去,有下人递来小型的烟花和一根炭条,齐多米接过来,小心翼翼的点燃,看烟花“嘭”的升空炸开,兴奋地脸通红,又一连点了好几个。
“真该拿面镜子过来让你看看自己现在这表情。”
林泉走过来,鄙夷的看着梁沛南,梁沛南心情好,挥挥手不跟他计较,继续去看玩的不亦乐乎的齐多米,又过了一会儿才问林泉道:“你过完年就走吗?”
“嗯,留下也没什么意思。你放心吧,多米的药我准备了一些,足够他吃到痊愈了,而且我过半年会回来一次,到时候再帮他看看。”
“这次辛苦你了。”
“你我之间还说什么谢不谢的。”
梁沛南伸手揽了揽林泉,又说:“前几日听说皇上要给楚瑶选驸马了,你这个时候走,真的想好了?”
“嗯,上次之后,突然就没有执念了。”
梁沛南叹口气,正想说什么,却见林泉坏笑着问他:“你和多米,有没有那个过?”
“哪个?”本来梁沛南还没反应过来林泉说的是什么,却在看到林泉眼神不住往他下半身瞟的时候明白了过来,瞬间闹了个大红脸,结结巴巴的说:“当……当然没有!”
“啧啧!真没想到你还这么清纯。”林泉闪身躲开梁沛南拍过来的一巴掌,又说:“再打我,我可把给你准备的好东西喂狗去了啊!”
闻言,梁沛南马上将要拍打林泉的手变为揽住他的肩膀,讨好地问:“什么好东西?快给我看看!”
“哪能带身上?明天拿给你。”林泉嫌弃的看一眼梁沛南,又扬起下巴点了点齐多米的方向,道:“多米的身体毕竟跟我们不同,你需小心些,我给他准备了泡澡的药方,还有一些药膏,你注意着让他用。再说了,这种事也不能只你一个人享受吧?”
梁沛南感激的锤了锤林泉的胸口,两人相视一笑。
天上又开始零零星星落起雪来,梁沛南见齐多米已经玩疯了,和梁乐他们拿着烟花炮仗跑来跑去,忙过去将他一把拉住,虎着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