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桑使臣勾出一抹得意的笑来, 他的计策这大周人谁也勘不破!
“去照看好公爵大人。”东桑使臣对自己的心腹吩咐了一句后,便带着死士去赴会。
两个时辰后, 一间茶楼里, 东桑使臣操着一口流利的雅言, 问道:“你自称自己是先太子遗孤,可有凭据?”
说完, 东桑使臣顿了顿,幽幽的看了眼苏念, 话语带着一分矜持的得意来:“口空无凭。诸如西弗朗斯牙国的公爵大人前来,也是带着满船的枪、支、弹、药与礼物而来,才让贵国官吏信服,上报帝王,不是吗?”
“的确如此。”苏念也带着分自傲, 缓缓述说自己的身世:“我父皇共有妃嫔十三人。我的生母乃其枚美人, 颇为得宠。这些皆可查证, 父皇病亡后, 我母妃守孝昏迷,查出有孕。长兄忠义容得不我母妃。幸而有忠仆护着我母妃。后为避免追杀,又一番偷龙转凤,由此我流落民间。”
“母妃为我以后认祖归宗为凭,特意留血帕为证。”
东桑使臣看了眼那绸缎,扫了眼上面所述,基本与苏念所言没什么差别。当然,他也压根不在意这件事。只故作狐疑,沉思了半晌,东桑使臣才看了眼苏念,开口继续,也带着些恭维,顺着人的称呼道:“令尊风华绝代,我也有幸得见过一回。今日见殿下你,也颇觉熟稔,端得好气度。还望殿下莫要介意小臣先前的冒犯之举。着实因为此乃我们合作的基础,我不得不慎重一二。”
“使臣客气了,这是应该的。”苏念笑了笑,也跟着寒暄恭维了几句。他虽然亲自前来,却也是没怎么在意东桑的那些条件。他只要勾动东桑出兵,让他能够正大明光的敛军权,收一批拥趸,便可以了。
“到时候便以妈祖庙毁为信号。”东桑使臣说着,还心理默念一句罪过。妈祖是海神,沿海一带皆信奉。
当然,这两年海风不断施虐,不少渔民都心生动摇,自然很容易变成愚民。
苏念举杯:“那提前祝我们旗开得胜!”
“小臣恭喜殿下早日入主京城。”漂亮的好话,东桑使臣说起来毫不犹豫,还缓缓将自己的酒杯放低了一些。
看着人如此恭敬的态度,苏念嘴角噙着一抹微笑。
两个酒杯相触碰,发出清脆悦耳的一声。
与此同时,听风的密室内,密探小心翼翼取出从江南运过来的案发茶盏,又仔仔细细对比了一番,看着那几乎能够核对上的纹路,不知为何,感觉自己特没出息,激动的想哭!
终于找到了!
贾赦从礼馆出来,回到密室,听到这个消息,还挺开心的,“终于有一件好消息了。你们也别抽调人手,免得让人发现端倪来。不过可以接着寻找回说那什么名字太长的西国语言,抽掉几人,暗中盯着他。当然,这些套路,你们也比我懂。都加油,再坚持一把。等你们回去,我给你们送琉璃!”
听到这话,因有进展,相熟的密探也笑着开个玩笑,缓解缓解压力,“可我们自打知晓成本价后,嗯,您懂的。”
“甲午,礼轻情意重没听过啊!”
“赦老,我是贾丙。”
“赦老,你又认错了。”
“你们都一身黑衣来回飘,我能够大概你们长什么模样,就……“贾赦话语戛然而止,愣愣的看了眼自己跟前的几个黑衣密探,揉揉眼,逼近众人跟前又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道:“我好像有些记不得那些鸟人长什么模样了,就记得金毛头,蓝眼睛。”
“赦老,那些番邦人邋里邋遢,又喷什么水,难以理解。您记不得人长什么确切模样也是情理之中的。”甲丙劝道。
“不,”贾赦挥挥手,“之前光注意那些比罗刹语还难听的语言了。叽里咕噜的搞得我头大了,现在我脑子清楚了些。以我这眼力,想想那姓宋的宝贝熊,每一只都一样,我先前为了讨好他,都能准确分辨那一只熊是哪一只。就我这眼睛,可总觉这些番邦人,怪怪的。可一时间哪里怪又说不上来。你们继续查案,我回去窝着,思考思考。”
“那您有什么想到的,就让我们去跑腿。”
“那当然,一定会的。我最讨厌动弹了。”
“好。”甲丙笑了一声,看着贾赦哼哼唧唧,一副娇惯纨绔公子哥的模样,想了想,而后提醒道:“赦老,皇上虽然没要求你什么时候赴任。但是一般官吏上任期间是三个月。您最多再留半个月,若再无进展,您还是先动身去泉州吧。”
“不要,我一个人过去,很寂寞的。我等琏儿到了,一起去。”
“但是七月海风起,您到市舶司赴任,便可以一起参加渔民祭海神的典礼。这样妈祖娘娘会保佑您来年一帆风顺的。”
“没错,我们自打来到了广东,也入乡随俗,拜祭妈祖娘娘。可灵验了,我求涨俸禄,今年就真涨了。赦老,您去福建泉州祭拜,那里可是妈祖娘娘的祖籍所在地!没准更灵验。”
“而且沿海等地七月开始,便多海风。您早些去入职,虽说抗风辛苦了些,但您动动嘴皮子就可以了,反而还显得您关心海务,容易与同僚,与当地百姓融合。”
听到这些话,贾赦感觉自己被感动的心理暖洋洋,眼睛也湿漉漉的。深呼吸一口气,忍住自己感动的泪花,贾赦郑重的道谢:“谢谢你们。我会注意的。”
“赦老您严重了,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也就是那帮余孽太作了,不然我们给您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