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还喜欢挖苦人,但是什么事情都会跟朕讲,说要陪着朕一辈子,说我们要和一直小时候一样。到底是什么时候,这一切都变了呢?是如妃死的时候,还是父皇把属于自己的影卫赐给你的时候,还是二皇弟从边关回来的时候?”
周舟行还是没有动,周林涵走到书桌前,挥手把书桌上的东西全都狠狠的打到地上,嘶声力竭的吼到:“朕在问你,是什么时候,这些全变了的!”
周舟行看着散落一地的笔墨,和展开的诏书,终于开口:“皇上,臣弟有罪。臣弟不该联合二皇兄谋害皇上,臣弟不该觊觎皇位,臣弟辜负了皇上的信任。”
周林涵大笑起来,笑得眼泪水都出来了:“朕说了,你从不曾有错,错的都是朕。当初父皇因为如妃没有了,就要死要活,一日醉是母后给他的,父皇知道母后不安好心却没有拒绝,用的次数越来越频繁,量越来越大,果然很快就不行了。朕的母后,趁着父皇不清醒,又以一日醉引诱他,让他立了朕为太子。然后二皇弟从建安回来,要你一起对付朕,然后你就答应了他。二皇弟和你说了什么让你不顾你我往日情面,让朕猜猜。是不是说朕早知道父皇想传位与你,便故意与你交好,什么都让着你由着你,让你无法无天为所欲为,让你不愿被皇位拘束,骗你心甘情愿交出皇位然后再除掉你?还说那唐华成将军的独女唐碧本来钟情于你,你也曾向父皇说过要娶她为妻,最后却被朕抢了过去,是因为朕想要借唐家的势力铲除越家?果然都是朕的错啊,是朕做的这些事让你不愿相信朕了。”
周林涵笑得累了,又走到周舟行身旁,盘腿坐下来:“三弟啊,我们很久都没好好说过话了。你不愿意跟朕说你心里怎么想,那朕跟你说说,朕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当初让影卫来刺杀朕,朕没死,活着回来了,朕那个时候只想把你碎尸万段。可是当朕真的可以杀你了时候,朕突然下不了手了。朕在想,也许过段时间,等这些事情都彻底了解了,朕和三弟还能和以前一样。后来朕才知道,窗静那时不在你身边,是把周信和先皇遗诏带出了宫,藏到了朕这么多年都没找到的地方。然后别人就一直告诉朕,三弟你会反了朕,反的理由充分得很,人证物证还都在。朕最初真的不信。朕与三弟一起长大,朕知道,三弟喜欢的是自由自在的生活,别说皇宫,就是京城,你都觉得腻了。可是你就这么安安分分的过了十年,你把所有事情都做绝了,不交友,不留后,不要名声,不积家底。朕知道,你这是逼着朕,想让朕信了你,可为什么朕却不相信了呢?”
周林涵觉得腿有点麻,他捶了捶腿,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知道朕为什么那么偏心谢远平吗?当初谢温的确帮了朕不少忙,那又如何,朕从来不需要拿自己的感情来做交换。朕宠着他,看好他,不过是觉得远平像极了当初的你,一样没受过委屈,一样的狂妄自大,一样的眼里只有几个人,一样的眼里有朕。朕不知道想过多少次,如果没有那场变故,如今站在朕身边就不是谢远平,而是三弟你。”
周林涵一步一步走到门口,靠在门框上看着周舟行挺得笔直的背影,声音已经有些沙哑了:“三弟你从不曾有错,你做的每件事都是对的,一切都是朕的错。当初父皇把所有好东西都给了你,一日醉的解药也在其中。二皇子死后,你却把一日醉的解药给了朕。那个时候父皇已经快不行了,给了他解药让他一时清醒又怎么样,他已经离不开幻象和安睡了。三弟当初把解药给了朕,说你不需要这东西,让朕留着防身,如今,又要从朕这边拿走。其实朕心里清楚,于浅是个难得的人才。他发现了司徒齐的身份,也是对南楚有功之人。就算三弟你不拿这诏书过来,朕也该主动救他。朕是南楚的皇帝,朕不能意气用事,朕要做一代明君,朕该让人天下明白,朕才是真命天子。”
周林涵转过身,大步跨到了门外,语气再听不出任何喜怒哀乐:“只是朕得不到的东西,三弟你也别想得到,就让朕一直错下去吧。”
周舟行回到王府,窗静站在门口,正要说话。周舟行摆摆手,说到:“我有点累,等我找个地方坐下来你再说。”
窗静一路跟着周舟行回到主厅,他觉得周舟行平静的很不正常,不知道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周舟行找了个座位坐下,抬头看着窗静,语气平淡的说到:“出什么事了,你说。”
窗静不理会周舟行的状态,说到:“是唐姑娘,她回来后把于浅带走了。她说王爷你从皇上那里肯定拿不回解药,她要带于浅回家,不能让于浅死在京城。王爷,我本来想留下唐姑娘的,可是她拖着于浅,表情像要杀人一般,我不敢近身,怕伤了她,只能等王爷回来做决定。王爷,唐姑娘她们走不远,是不是现在追上去。”
周舟行微微发笑:“唐小金倒是聪明,连我拿不回解药都算到了。你追上去给她点银子,让她找个马车雇个马夫,方便省事,也免得把于浅拖死了。”
“王爷,你真的要让唐姑娘带于公子走啊。你要不再去找皇上说说看,问他还想要什么。”看到周舟行皱了皱眉,窗静不敢再往下说。
周舟行脸上的笑容变大了点:“窗静你什么时候还学会察言观色了啊,还知道我不爱听。”
窗静觉得周舟行笑的也很不正常。窗静第一次觉得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