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铁花道:“什么事?”
无花道,“家母虽说男宠众多,然而与之拜堂者唯有胡大侠一人,在下理应叫你一声……
“别别别。”胡铁花就像是赤脚踩在了炭火上,忙跳了起来,忙打断他的未尽之语。
提起石观音,胡铁花就想到自己那场荒唐的驸马婚姻,当时他以为自己跟琵琶公主成亲,结果洞房时新娘换成了琵琶公主她姐,这琵琶公主他姐还是石观音假扮的,可惜他不知道。石观音长得那个美啊,是男人根本把持不住,胡铁花连琵琶公主长啥样都忘记了,超级卖力地奋斗了一晚上,第二日美滋滋地跟楚留香姬冰雁显摆自己这个驸马没当亏,新娘仙女下凡尘。
然后,被琵琶公主告知,她姐是丑女!真正的新娘在他床底下,死不瞑目……
这件事给胡铁花造成了莫大的心理阴影,本就有婚姻恐惧症的胡铁花,自此对结婚一事更是避如蛇蝎。此时此刻,胡铁花彻底了解了无花阴险卑鄙的嘴脸。
无耻!这个和尚太无耻。
瞧瞧那虚伪的笑容,也就楚留香吃他那一套。
楚留香薄唇微微勾起,露出迷人的笑容,注视着前方那道身影的目光温柔如水,简直叫胡铁花惊起一身鸡皮疙瘩。
别看胡铁花一副鲁莽的样子,其实头脑好,心也细。他和楚留香相识多年,从来没有“享受”到这种温柔的注视,姬冰雁也没有,无花才和楚留香相识多久啊,便享受到这种特殊待遇,实在不得不叫他多想。
胡铁花和楚留香是生死之交的好兄弟,非常了解彼此,楚留香虽然fēng_liú多情,但是一直以来喜欢的都是女人,就算无花长得再漂亮,那也是男人。照理来说,楚留香不可能突然改口味喜欢男人。
胡铁花纠结来纠结去,悄悄把楚留香叫出来,打算试探一番。
结果他好兄弟一脸茫然,仿佛他问了一个愚蠢可笑的问题。
“老胡,你脑袋里究竟装了些什么?”楚留香摇头道:“我和无花清清白白,怎地到你嘴中就成了不像样的关系。”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胡铁花只认为楚留香没有意识到自己那份心思,道:“那我问你,如果他明日就娶妻,你什么感觉?”
楚留香道:“自是和他道喜,祝福他。”
胡铁花道:“他要是娶了妻,想过安稳的小日子,不再与你来往……”
楚留香道:“我们是朋友,他为何不同我来往?”
胡铁花道:“只是举例。”
楚留香沉思半晌,道:“人生所贵在知已,他这个做知己的却因女人与我断绝往来,我自然伤心失落。”
胡铁花摸着下巴,道:“看来你还只当他是知己。”
楚留香反问道:“不然是什么?”
胡铁花大而明亮的眼睛转了转,有了!
“最后一个问题,你对他……”他食指对了对,猥琐一笑道:“想不想干那种事。”
楚留香脸色爆红,低吼道:“你在胡说什么!”
“瞧瞧你的反应,大姑娘上花轿似得。”胡铁花直呼:“完了完了,老臭虫居然栽在男人手上,这事够我笑话三年了。”
“你别瞎说。”楚留香制止他,神色严肃道:“我和无花真的没什么。”
胡铁花道:“我知道你们没什么,但是你对他有什么。”
楚留香道:“我们只是知己,你开玩笑也适可而止。”
“好,听你的。”胡铁花耸肩道:“我倒是希望你对他真的没有什么,你可是我胡铁花最好的兄弟,你要是突然喜欢男人,我会不自在的,肯怕要适应好长时间才能接受你喜欢男人的事实。”
楚留香道:“你的担心太过多余。”
“那可未必。虽然我不喜欢无花,但是也得承认,他是个文武双全,惊才绝艳的人物。”胡铁花道:“如果我没记错,他这种长相与性格,是你最喜欢的类型,倘若他是女人,你恐怕早就放下身段穷追不舍,甚至死缠烂打也未可知。”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道:“谁说我最喜欢无花那种类型的女人?”
“看看你的表情。”胡铁花鄙夷道:“言、不、由、衷。”
楚留香由衷道:“就算我最喜欢的是无花那种类型的女人,那也不能说明什么,我只对女人有兴趣,对男人没有任何想法。”
胡铁花道:“你今日说的话,只希望来日你不会自打嘴巴。”
楚留香笃定道:“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那一天却来的很快。
亭台楼榭,曲径通幽,琴声悠扬,流水淙淙。
一片落叶悠悠飘落,水面上荡起一圈圈漂亮的波纹。
一弯新月高悬天际。
那位强盗中的大元帅,流氓中的贵公子赴约而来。
为他抚琴的佳人生的雪肤花貌,穿着白底绣银纹的长裙,外面套着层紫色轻纱,其风姿卓越,绝世无双。
白衣男子浅浅品尝杯中美酒,眼眸轻垂,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琴声骤然停息,紫衣佳人抬眸看向男子,柔声道:“香帅有心事?”
楚留香注视着如出水芙蓉般清新脱俗的紫衣佳人,脑中却浮现了另一张皎好精致的面孔,沉声道:“如果一个人与朋友见面,即便无话可说,也会觉得宁静愉悦,分开后又时常思念,你说这是为什么?”
紫衣佳人柔柔一笑,燕语莺声道:“相见亦无事,别后常忆君,不知香帅想起了哪位佳人?”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