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了了,睡吧,不打了。”青瀛将他小心翼翼放在床上,手掌捂住寒舟涣散的眼眸。
一只净白的手按在青瀛肩头,他回头,一怔。
云隙一身干净整齐的素白长袍,如墨的长发散开披在双肩,白净的额心坠了一只碧绿的流云珮子,骨节分明的手一只抱着个光屁股的小孩,另一只倒扣着一把银白细窄的长剑。
阴风刮起营帐的一角,刚刚匆忙的青瀛扫过去,看见光秃秃的一片细细茎秆在风中摇摆。
无花也无叶。
云隙将牧染放进青瀛怀里,还没说话,捂住唇先打了个小小的嗝。
浑身脏污狼狈的青瀛,“……”
青瀛道,“伤好了?”
云隙点点头。
“吃饱了?”
云隙动了动喉结,脸上有两坨粉意。
嗯,千碧醉好喝!
青瀛纠结担忧的望着云隙,目送他离开营帐,思绪烦乱,无意间扫到怀里的小娃娃,皱巴巴的脸上也红红的,舒服的在青瀛怀里找了个位置,打个嗝,睡。
云隙的一身白衣在昏暗的天地之间刺眼的很。
方尺寒落在他的身后,望见他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