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毕罗:毕罗唐代是盛行于南北各地的著名小吃,樱桃毕罗熟后樱桃色泽不变,犹如新鲜,由唐朝中期最著名的政变“甘露之变”的关键人物韩约首创,他做得这道点心,半透明,可见樱桃鲜红,十分养眼又美味
3.兔子灯:一种古老的汉族传统手工艺品
☆、三十八
青白色的陶瓷香卧,祥云香已经燃尽,只留下琼藿与香根草温暖又魅惑的余调。
玉釉鱼游莲底碗,清汤水已冷,元宵已经泡胀,枸杞静静地漂浮。
他回来了。
推开门,带进一阵冷风。
“崔砚……”乔然愣了愣,两手背后关上了门,他靠着房门,望着崔砚坐在那的背影思虑了半天,才慢慢走过去,在崔砚边上坐下。
乔然看到了桌子上的水仙开出了今年第一朵花,他也看到了玉釉碗里已经冷掉的元宵。
“你在等我?”乔然略显尴尬,拿起勺子拨了拨元宵,“你等我干嘛……这是,给我留的?”
崔砚的目光看似和顺,无喜无怒,却把乔然慌得眼饧骨软。
乔然舀起一勺元宵就要往嘴里送,还没入口就被崔砚打落,汤水洒到了乔然身上,乔然蹙眉,摇摇头,“你就见不得我舒坦。”
“冷了。”崔砚说道,“吃下去坏肠胃。”
屋子里暖着火炉,进来就觉得暖洋洋。刚好衣服也弄脏了,乔然起身卸下黑羔裘,顺势搭到漆色光亮的木施上。
“炮?友是什么意思?”崔砚突然问。
“呃!”乔然头皮一麻,“你怎么会知道这个词?”
“清河崔氏的崔,笔墨纸砚的砚。听说他是你老婆?”
乔然往后一扶,差点撞倒了木施。他瞠目结舌,指着崔砚的手抖啊抖,“你派人跟踪我就算了,还监视我!”
这时崔砚已经起身,一步步逼近了乔然。他进一步,乔然退两步。
乔然:“嗳嗳嗳!你别过来啊!”
他话还没说完,后背就撞到了柱子。乔然赶紧绕过去,如果崔砚往左他就往右,崔砚往右他就往左,心里觉得安全多了。
“乔然。”
“干、干嘛?!”
“以后别唱歌给别人听。”
“卧槽,你管得着吗?!”乔然气呼呼地伸着脑袋叫道,“老子想唱就唱!想唱给谁听就唱给谁听!”
说话间乔然突然发觉崔砚不见了,妈呀!乔然赶紧绕着柱子往前跑,结果腿还没提起来,后领子就被崔砚抓住了。
崔砚把挣扎着的乔然往怀里一带,迫使他看向自己。
乔然知道自己落入崔砚的“魔爪”再挣扎也无济于事,干脆心一横,手一放,随他去了。
“乔然,我想……”
话音没入唇齿之间,长长的一个吻,天旋地转,乔然脑海里回忆起崔砚成亲那日,漫天烟火,灿烂云霞。
那都是不属于自己的喜庆。
乔然奋力一推崔砚,还真把他推开了。指尖碰了碰下唇,血——“崔砚你他妈咬我?!”
乔然舔了舔嘴唇,果然一嘴的血腥味,“我说你是不是有倾向啊!崔二公子!你行行好,放过我吧!”
崔砚又逼近了乔然,猛地将手撑到房柱上,风声划过乔然侧脸,崔砚出手那一刻他还以为崔砚要打他,吓得捂脸往边上闪。
但听没有动静,乔然分开手指,透过指缝观察“敌情”,崔砚只是手撑着柱子,把乔然圈禁在自己双臂之间。
“唉!真是要你折磨出心脏病。”乔然无奈,眼下崔砚离他太近,他心脏狂跳,却只能装出一副喝茶逗鸟聊天气,漫不经心的样子,“崔砚,不是说算了吗?”
“嗯。”
“嗯?”乔然翻白眼,“嗯嗯嗯个屁啊!”
乔然站直了往崔砚怀里一扑,“你是不是想这样?”
乔然又腾回手,捧着崔砚两颊,在他嘴上啄了一口,“还是想这样?”
他冷笑一声甩开崔砚手臂,快步走向床边,一边走一边脱自己衣服,奈何古代的衣服实在麻烦,乔然扯得乱七八糟,拖泥带水地一屁股坐到床上,他拍拍床缘,“或者想这样?”
乔然两脚互相用力,把鞋子往崔砚那边甩。可是他天生不是练武的料吧,一只往东一只往西,就是没有一只砸中崔砚。
崔砚捡起乔然的鞋子,放到床下。
“崔砚。”乔然看到崔砚弯腰捡鞋的时候,莫名地一阵恍惚,想把这个人绑起来藏起来,永远只跟自己说话,永远只跟自己在一起,去他妈的镇守边关,去他妈的政治暗杀,去他妈的叱咤武林!
“乔然。”崔砚与他并肩坐着,两人共享了这一刻的宁静。
“明天你就要走了。”乔然从拔步床回廊两侧的其中一个抽屉里,取出告别霍离时,霍离送他的木盒子,“我也没有什么好送的。这个,是我义父送我的东西,没想到当初一个转身,就是生死之别。真希望时间就这样停止,在活人心中,从没有死亡。”
乔然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支蝴蝶袖箭,匣盖上刻着一个“田”字。
乔然说道,“这是我义父的妻子身前用过的兵器,义父叫我拿去防身,可我想我也用不着,我出门就被你的暗羽跟住了。所以,送给你吧。你出了山东,就要加倍小心。自求多福吧!”
乔然说话期间,崔砚一直摆弄着蝴蝶袖箭,箭长7寸,镞长1寸,每简装箭12支。崔砚摩挲着那个“田”字,疑惑地皱起眉头,华山前掌门霍离的妻子,会是田家的女人吗?
“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