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大。”沈敬亭即使是解释也不忘打趣吴殊一番,也许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姿势已经变得相当随意了,整个人陷在沙发里,与平时完全判若两人。
吴殊当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他随手拿起旁边的一个抱枕往沈敬亭身上丢去,为自己辩解道:“是是是,你们大明星嘛,一言一行都要注意。我不过就是个小主持,圈地自萌也没人说。”
沈敬亭被吴殊的言辞惹得忍不住笑了出来,他一只手抱住吴殊丢过来的抱枕,一只手冲男人摇了摇,表示他投降。
他们两个人就这样聊着关于之前的事情,原先的误会一点一点地消除,就像是春日里的冰雪一样,阳光一照便很快消融了。
“什么?禹仪挽着你的手是因为你走的太快了,要拽住你?”
“是啊,你们在里面到底搞些什么?本来禹仪以为她是最后一个,结果看我来了说什么都不愿意让我最后走,最后就是你们看到的那样。”
这次轮到吴殊笑的肚子痛了。
也不知道说了多久,沈敬亭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他面色微微一变,冲吴殊说了声等一下后便起身往自己的行李箱走去。片刻之后,他拿着一份报纸走了回来。
吴殊往上瞥了一眼,发现最大的头条竟然就是“吴殊深夜与未成年少年夜店激吻”,上面还附上了一张模糊的照片,西蒙的脸被打上了码,但是吴殊的脸却看的清清楚楚,加在上周围奇特的环境,微妙的灯光,十分引人遐想。
这不正是他之前临发行前撤下来的那期报纸,怎么现在会在沈敬亭手中?
才刚向青年投去了一个疑问的眼神,对方便径自地解释了起来,“不用担心,这是最后一份,你处理的很干净,只不过这件事是白枫爆出去的,所以我才会有这份报纸。”
说着他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十分平静地继续说了下去,“我只是想提醒你小心,别无他意。”
男人一双漆黑的眼睛里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深邃,他看着沈敬亭半晌无言,许久,他才小声开口道:“你不问问我这是怎么回事?问问这个孩子是谁?”
沈敬亭眼波一横,朝吴殊看来,黑色的瞳仁平静的像是无波的湖面,静谧的湖水,清澈而不掺杂一丝杂质,甚至连犹豫都没有犹豫,直接回答道:“我知道,你是怎样的人。”
吴殊轻笑了一声,面上笑的云淡风轻,内心却被沈敬亭的话掀起了滔天巨浪,不能平静,“你怎么会知道?”
他说着,心中却又带着一丝隐/秘的期待,就连他自己或许都不清楚,他期待的究竟是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
沈敬亭打太极一样地反问道,眼里染上一丝笑意。他的眼睛很亮,里面闪烁着一种温暖的光。
然而,最后他却只是长舒了一口气,笑道:“算了,我编不下去了。我只是觉得你和夜店的氛围很不搭,感觉你比较适合坐在家里喝茶看报纸。”
吴殊一个枕头飞了过去,沈敬亭连忙躲开,开玩笑说:“以后谁跟你结婚可是倒大霉了!天天家暴!”
“家暴你好不好?这样你还可以拯救一下某位美丽的女性免于遭我这个老男人的毒手。”吴殊没好气地说着,气喘吁吁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往门外走去,“我回去了,你也早点睡,不然明天你要是起不来床,可别指望我的厨艺能给你救场。”
吴殊走到门旁,心跳仍然有些快。
他深吸了一口气,才刚刚转动把手,便感到一个高大的阴影从头顶上投下,沈敬亭身上洗发水的味道随之而来,害的吴殊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连头都不敢抬一下。他分明感觉到青年正站在他的身后,一只手撑着门旁边的墙,将他围住,这样,那淡淡的香味便从四面八方将吴殊围绕了住。
“干……干嘛?恼羞成怒了?”
吴殊心虚地说着,搭在门把手上的右手微微有些松开了来。
“刚刚的话,我是开玩笑的,我收回。”
沈敬亭低沉的声音从左耳传来,他的头颅微微垂下,将嘴唇凑近吴殊的耳边,十分认真地、一字一顿地开口道:
“叔叔,能和你结婚是天底下最大的幸福。”
“真的。”
第50章
凌晨五点半,闹铃准时响了起来,沈敬亭从床上坐了起来,开始准备今天的工作。化妆师和造型师马上就要来了,为了不耽误时间,青年迅速完成了洗漱工作,在等待之余又看了一下要参加试镜的剧本。
虽然今天是他负责做早餐,但是基本的材料他昨晚已经准备好,早上只要花大概半个小时的时间就足够了,因此他今天比往常起的还要晚一点。
饶是如此,沈敬亭仍然感到全身上下有数不尽的疲惫,他一边打着打哈欠一边走下了楼梯,一抬眼,却发现厨房里已经透出了一丝亮光。
难道有人起的比他还早?
抱着一丝狐疑的心情,他快步走下了楼梯,却发现吴殊正往一个大铁碗里过筛面粉,男人听见有声音便抬起头朝沈敬亭看去,冲他打了声招呼,“嗨,你起的挺早的嘛。”
沈敬亭应了一声,穿上围裙洗完手走到了吴殊身旁,看见他已经将大铁碗里的面糊舀了一勺到一个小碗里,兑上了可可粉,搅匀之后往裱花笔里装,不由有些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突然奇想要做松饼起来了?”
昨晚他们讨论要做的早餐是炸鸡三明治,一来是因为大家来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