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奏是汪梓木找二次元的朋友帮他做的,在原有编曲的基础上增加了许多打击乐的音效,让整个歌曲更富有节奏感。
喝过酒的嗓音慵懒的刚刚好,一首原本有些小伤感的歌,让余栖这么懒懒散散的唱出来,竟有了几分缠绵悱恻的味道。
四分零六秒,尾奏结束鞠躬下台的时候,余栖手里的花,多到他差点就要抱不住。
年会一直持续到晚上十一点才接近尾声,本来相熟的几个同事还想拉着余栖续摊来着,但还没等他们商量好接下来要去的地方,余栖就借着接电话的由头跑路了。
开玩笑,相比于和几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喝酒侃大山,他更喜欢回家摸着汪梓木的腹肌睡大觉。
更何况,圣诞节的最后一个小时,怎么着也要和自己对象过。
“怎么样?难不难受?”
等红灯的间隙,汪梓木侧过头看了看乖乖窝在副驾驶座上的余栖,这人从刚才一上车的时候就很安静,甚至连自己递给他的保温杯都没拧开,那里面装着醒酒茶,是他研究了一下午的成果。
余栖听着他的问题抬起眼,脑袋蹭着座椅左右晃了晃,意思是自己并不难受。
“累了?”
汪梓木抬手触了触余栖温热的侧脸,可能是喝了酒的关系,自家小兔子的双颊红红的,纯良无害的样子让他特别想上手欺负一下。
“有点儿。”
“那就睡会儿吧,这段路堵车,到家还得好一会儿。”
往年的圣诞节怎么热闹汪梓木不知道,但今年的圣诞节,光是看排在自己前面的这一串长龙,他就已经了解到这个节日的受欢迎程度了。
到家的时候刚好午夜十二点,汪梓木帮着迷迷糊糊的余栖刷牙洗脸换睡衣,细心程度堪比在照料一个还没断奶的小婴儿。
其实余栖虽然有点醉了,但也不至于什么都干不了,只是因为有汪梓木这么耐心的宠爱着,他才想肆无忌惮的撒个娇。
“汪梓木”余栖躺在自己熟悉的臂弯里,手指隔着棉质睡衣一点一点的描绘着眼前人流畅的腹肌线条。
“嗯?”汪梓木随意的应着。
“今天有同事说我金屋藏娇,你说是不是?”余栖道。
“金屋是金屋,不过藏得,可是你老公我。”
两个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余栖本来坐车的时候已经很困了,但真正躺到汪梓木怀里的时候,他却莫名的想要听对方和他说说话。
“汪梓木,你家里人,是怎样的呢?”余栖问得随意,但内心却是忐忑的。汪梓木没跟家里出柜,他是隐隐约约知道的。他同样知道,自己这样问对方肯定会多想,但两个人想要长长久久的在一起,逃避问题一定不是良策。
汪梓木被问得微微一愣。从北京回来的这些天,他就一直在想自己家里的问题,想严厉的父亲想温柔的母亲,想万般疼爱他的外婆,再想到出柜后可能出现的争吵和眼泪,越想就越觉得前路艰难。虽然自己暗暗决定了两年后再和家里摊牌,但出柜这样的事情,他又怎么能光考虑自己呢?
“我家里啊,老汪是个医生,脾气特别臭的一老头,和我妈结婚之前一在部队医院待着,听我外婆说那时候脾气更差,简直就是个刺头,不过后来遇见了我妈,就收敛了很多。我学医也是因为我爸吧,虽然他脾气差,但医者仁心,多数时候他都是刀子嘴豆腐心,说过骂过之后也就没事儿了。”
“那阿姨呢?”
“我妈就是典型的江南女子了,温柔贤惠,说话不紧不慢的,嗯……做饭也好吃,我有很多菜都是跟她学的,你一直说我做饭好吃,其实跟我妈比起来我那手艺还差远了,等有时间带你回去……”
说得多了就容易出错,等汪梓木意识到自己脱口而出的是怎样类似于承诺的语句之后,才惊觉现在说这个还为时尚早。
“好啊,我这个房东,也是时候该向你收点房租了,去你们家蹭几顿饭,应该不为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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