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去到陵王府门前，修白才真正明白这种不安来自何处。
陵王府的门前挂满了黑白招魂幡，俨然一座灵堂。修白倒抽了几口气，颤抖着勉强捉住一个过路人。
「这位大哥，敢问这陵王府……死了何人？」
那人一脸诧异看着修白道：「陵王府死的自然是陵王殿下了。」
「这位小兄弟，你没看到皇榜吗？贴了都有五天了！」那人说完往旁边墙壁一指，抽回被修白拽住的袖子就走了。
修白乍一听到「陵王李慕远」五个字，脚下就一个踉跄，全身的力气仿佛都给人一下子抽走了似的，血色顿时褪得干干净净。他晕眩了片刻才转头看向那张皇榜。
顶着天旋地转的晕眩勉强将全文都浏览一递，大致是说当日菩萨现世，国师才是妖孽，为免生灵涂炭，陵王与国师生死搏斗最终舍身成仁，因此大葬陵王，全国上下服国丧一个月云云。
修白跌坐在地，绝望和悲伤好像波涛汹涌的海水将他整个没顶。他怔愣了片刻，拿手掩住双眼，可刺眼的阳光还是从指缝内泄了进去，将他的双眼刺得泪水都流出来了。
这就是观音大士所说的「一切自有定数」吗……最不可能活下来的自己都活下来了，李慕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