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剑脸上的笑意加深:“贫道多谢善人了,师弟有劳善人照顾,贫道立刻前去。”
“那就尽快!”大天狗不耐烦的拍打了一下翅膀。
秋水剑并未对大天狗的态度产生不满,他折身回房,不一会儿手里就抱着衣服出来了。
大天狗带着秋水剑走,压切长谷部想跟上看能不能帮点忙,被大天狗以“曦没说让你来”打发,压切长谷部垂头丧气的站在原地。
秋水剑收回视线,一边跟着飞在前方领路的大天狗,一边不慌不忙的问道:“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大天狗头也不回:“我是大天狗。”
“哦,原来是大天狗桑啊,幸会幸会。”秋水剑笑吟吟的,“是这么称呼的,没错吧?”
“没错。”
“那么,贫道可否问一下,贫道的师弟当时的情绪如何?”
“我是第一次见到他。”
“是贫道疏忽了,还望大天狗桑见谅。”秋水剑语带歉意,大天狗不冷不热的哼了一声。
大天狗的态度很明确,他对归一剑是排斥的,这或许是因为三条曦将归一剑带进了屋子,而他对秋水剑虽然有些牵连,却不是排斥到底。
一路上,秋水剑偶尔的搭话大天狗会回答,那是一种礼节性的回应,基本什么都没透露。
果真是活了千年的大妖怪啊,和其他人比起来,真的有点不好对付。
老狐狸秋水剑有些苦恼,狐狸尾巴却欢快的摇摆。
秋水剑赶到时,三条曦连忙领他上了二楼,将换洗衣物送进浴室后,秋水剑朝三条曦再三道谢。
三条曦连连摆手:“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总不能把一个喝醉的人放在雪地里不管吧?”
“哦?”秋水剑似是惊讶了一下,随后很快恢复了平静。
“师弟没有给善人添麻烦吧?”
“没有没有,秋水道长您放心吧。”
“那就好,否则贫道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秋水剑面上松了口气,微笑着说道。
“秋水道长您多虑了,我们也不能一直在这里站着,不如去大厅里等吧,秋水道长,您看如何?”三条曦看了眼紧闭的浴室门,对秋水剑道。
“善人请。”秋水剑从善如流。
两人一小鸟来到大厅,沙发上的黑猫慵懒的扫了一眼,三条曦顿时有些尴尬:“额,秋水道长,不好意思,我忘了黑猫先生还在这里休息……”
秋水剑轻轻一笑:“没关系,反倒是贫道与师弟不好,打搅了三位。”
“秋水道长您太客气了。”三条曦不好意思,黑猫却已跳下了沙发,围着秋水剑的双脚转了几圈。
三条曦见状急忙说明道:“秋水道长,黑猫先生没有恶意的,您不要怕!”
“善人无需紧张,贫道知晓此乃灵性之兽,轻易不会伤人。”秋水剑低头看了黑猫一眼,蹲下身伸手摸了摸黑猫的头,黑猫竟然也不躲避。
这就让三条曦惊讶了,黑猫先生平时很少让人近身,在他家里,除了他,两位父亲是从不让碰的。
“贫道修习道法,道法自然,平静温和,生灵很少会排斥的。”秋水剑简单的解释了一句,见三条曦明了,就站起来,转身。
“师弟酒醒否?”
“归一桑洗好了?”三条曦回过头,只见穿着浅青色长衫的归一剑安静的站在楼梯口,一头柔顺华亮的浅金色长发束在脑后扎成高高的马尾,温和静谧到了极点。
明明是刚沐浴完毕,可归一剑全身上下都透露着干爽,没有半点湿意。
“嗯,多谢善人。”归一剑朝三条曦拱手道谢。
“两位一直这么谢来谢去实在让我不好意思……”三条曦郝然,“我也没做什么了不起的事,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善人莫要如此说,有时候,正是这微末的举手之劳,就足以拯救一人的性命。”秋水剑在归一剑走近时,对三条曦认真的说道。
“哦……”三条曦半知半解,秋水道长是在说对人伸出援手吗?不过怎么感觉听起来很深奥的样子?难道是道家经法吗?
“归一桑,你的剑在这里,我去给你倒杯水吧。”三条曦指了指桌子,就要去跑腿,秋水剑笑吟吟的叫住了他。
“善人忙上忙下想必也累了,师弟酒已醒,这些小事他也能做得。”
归一剑点了点头,顺着三条曦说的方位走开了。
秋水剑又对三条曦道:“善人不妨坐下歇息片刻,也好让贫道为善人诊脉。”
“诊脉?”三条曦推拒,“秋水道长不必了,我没有大碍。”
“天寒地冻,善人体虚,贫道见善人面露疲态,恐善人风寒入体,还是尽早诊治为妙。”秋水剑循循善诱,关心备至。
“啊,这样啊?”三条曦摸了摸额头,大天狗也用脑袋蹭了蹭他的额头。
“曦,快点让他给你看看,防微杜渐嘛。”黑猫也跑到了三条曦脚边。
三条曦苦笑着坐到沙发上,伸出手:“我以为没问题的……”
秋水剑坐到他身边,温言宽慰:“其实贫道也只是以防万一,善人如今的体质好转了不少,不过一切还需要慢慢来,俗话说,‘一口气吃不成胖子’,凡事不可太急。”
温声细语的确安抚了三条曦,他安静下来,不打扰秋水剑诊脉。
秋水剑也不说话了,诊脉过程中,他脸上的微笑一直未曾淡去,这让三条曦轻松了不少。
不一会儿,秋水剑松开了手,对三条曦笑着说道:“善人身体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