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条宗近脸上已经没了笑容,取而代之的,是很罕见的面无表情。
“寒月啊……真是耳熟的名字。”
“没想到三日月宗近你居然还能记得我,真是令我倍感荣幸。”女声柔和的声线变得冷硬,甚至参杂着几分嘲讽。
声音的主人身姿凛然的站在主屋大门口,清秀姣美的面容神情冰冷,乌黑的秀发盘在脑后挽成发髻,灰色的西装套裙与高跟鞋让她显得格外的有气势。
米宓踩着高跟鞋蹬蹬蹬的走了进来,身后跟随的三振刀剑默默的守在门口,压切长谷部面沉如水,他没想到一开门米宓就格外强势的直奔主屋,刀剑男士除非反叛暗堕否则绝不可以伤害审神者,米宓虽然是外人,但没有主公的命令,压切长谷部用语言拦不住也不能动手。
更何况,米宓带的三个极化刀剑男士也不是吃素的。
“看来我没记错,的确是你啊。”三条宗近感叹般的说道,神情缓和了几分,他看向门口的那三振刀。
“太鼓钟,骨喰,鲶尾,嗯,不错。你将他们照顾的很好。”三条宗近一一叫出他们的名字,语气欣慰。
三个被点名的刀剑付丧神互相对视了一眼,带着些许恭敬的朝三条宗近低头致意。
米宓呵了一声:“他们是我的刀,我自然会好好照顾他们。”
“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三条宗近脸上终于浮现了熟悉的笑容,目光变得柔和,慈祥。
“哼!”米宓冷哼了一声,嘲讽道:“别用这种可笑的口气!我可承受不起!”
“寒月呐,”三条宗近站了起来,“多年不见,你的脾气怎么坏了不少?”
“我和你可不熟!”米宓冷冷的摆手,“别摆出那副多了解我的样子!”
三条宗近轻声笑了笑:“那孩子给我说了不少关于你的事,我自己认为,还是比较了解你的。”
没想到米宓一听到这话反而怒气冲冲:“你还有脸提起他?!”
三条宗近被米宓的指责弄得一头雾水:“……怎么了?我为什么不能提起——”
“闭嘴!”米宓愤怒的瞪视三条宗近,气得浑身发抖,她伸手指着三条宗近,恨道:“像你这样喜新厌旧、卑鄙无耻的人根本不配做他的父亲!”
三条宗近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寒月!你胡说什么?!”
别人可以辱骂他,嘲讽他,但绝不能牵扯到凌霄!即使是凌霄曾经拼命保护的人米宓也不例外!
“怎么了?你有脸做还没脸让别人说了?!啊?”米宓冷笑着,“自己做的事情还不敢承认?”
三条宗近沉声道:“寒月,我不知道你到底在别人那里得到了什么消息,但是,判人有罪要讲证据,你不要听信谗言,罔顾事实!”
“听信谗言?”米宓气笑了,她扬手指着刚刚下楼神情慌张担忧的三条曦:“他不就是证据吗?!”
“寒月!”三条宗近心中一紧,冷声呵斥。
“爸爸?”三条曦被见势不妙的孤剑挡在身后,一直旁观的紫薇软剑和三日月宗近见三条曦被牵扯进来,也坐不住了。
“孤剑,你带曦回楼上,立刻!马上!”三条宗近连忙命令道。
“是。”孤剑一把拉住三条曦就要走,三条曦却反手握住孤剑的手,双眼紧盯着米宓。
“孤剑!你还在干什么?!”三条宗近急急催促。
“爸爸,我……我可以留下来,听一听这位女士的话吗?”三条曦紧紧握着孤剑的手,仿佛要从孤剑身上汲取勇气,小心翼翼的问道。
三条宗近顿时哑然,三条曦那副小心慎微的样子,让他难以拒绝,可继续让三条曦待下去,难保正在气头上的米宓会说出什么过分难听的话来。
“呵呵,你心虚了,三日月宗近!”见到三条宗近犹豫的模样,米宓眼神冰冷,她放下手臂,手握成拳,指甲刺得她手心发疼,却比不上她此刻心里的痛苦。
凌霄啊,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好父亲呐,你才走了多久,他就找了一个替身,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做的你父亲!
“寒月大人,本丸不欢迎您,请您立刻离开!”压切长谷部急声说道,手已经放在腰间本体的刀柄上。
“不欢迎我?”米宓没看他,一直盯着三条宗近:“那又如何?!”
“我今天就是来找他的茬的!”
话一落地,压切长谷部身边就多了一个人影,一向笑嘻嘻的鲶尾藤四郎神情严肃,紧紧按着他扶刀的手臂。
三日月宗近身边也站着骨喰藤四郎,紫薇软剑则是被太鼓钟贞宗盯住,他们三个是跟随米宓时间最长的刀剑,实力远非压切长谷部等人可比。
而性子骄傲最受不得威胁的紫薇软剑则是从米宓的话里听出了一点意思,没立刻翻脸动手。
米宓真如她自己说的那样,只找三条宗近的麻烦,三条曦被她“冷落”在一边。
“你误会了!”三条宗近刚要解释,却发现自己的所作所为在不知情的人看来,真的有点像米宓想的那样。
“我误会什么了?!难道你不是把这孩子当成了凌霄的替身?!”米宓勃然大怒。
“寒月你闭嘴!”三条宗近连忙斥道,他慌忙去看三条曦,只见三条曦一脸诧异,似乎有点反应不过来。
“看来我没说错,哈哈哈哈哈!”米宓冷笑着,“你这样对得起凌霄吗?!身为父亲,你连我这个外人都不如!”
“你知不知道,你找替身,是在侮辱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