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不到什麽钱,这个,多少也能补贴教官的津贴……也算是演习吧……你……”厉剑啧了一声,想命令欧鹏不许笑,却到底还是没能说出来。也许潜意识中,他在等著欧鹏笑。
欧鹏果然笑了,哼哼唧唧的,懒洋洋的,那笑中,透著那麽一点性感。
“其实打电话给你……”欧鹏眼珠子转了转:“不过是有些饥渴了……你懂的。”
厉剑的喉咙立刻干燥得要冒烟。
“可惜你鞭长莫及……鞭-长-莫-及……鞭再长再粗,也够不著……”欧鹏把电话挂掉,手机扔一旁,无声地笑了。
厉剑瞪著手机,满脸的难以置信。这个家夥居然这麽个样子调情,然後居然也就这样子把电话给挂了,厉剑刚还打算另开个房间,跟欧鹏多聊几句呢。
厉剑咬牙切齿地把手机丢一旁,把跟他同屋的乔洪和常为民吓了一跳。刚接电话时满面春风,然後声色俱厉,再然後春情荡漾,现在倒好,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厉剑冲到厕所後,常为民低声问乔洪怎麽啦。乔洪嘿嘿地笑,说厉剑被小情人给耍了。常为民对素未谋面的厉剑的小情人肃然起敬,敢耍厉剑,那妞儿还真行。乔洪斜了常为民一眼,说厉哥喜欢男人的,你不知道?常为民大吃一惊,瞠目结舌,半天没能说出话来。
乔洪淡淡地说:“抱歉啊,没想到……”
“跟咱们一样的人吗?”常为民打断乔洪的话:“仍然在服役?已经退伍的?”
“完全不一样的人。”乔洪回头仔细地看著常为民:“你没有意见?”
常为民摸了摸头:“他是头,做什麽事,都是他说了算……我没有意见。就算他要我也去找个男的,说不定我也会去找。”
这下子轮到乔洪大吃一惊了:“这话怎麽说?”
常为民尴尬地笑了笑:“我在部队的事,你知道……你不知道?厉哥为什麽会转业,你也不知道?原来……啊……就是那个……即使在部队,厉哥也都是最有原则性的一个,他并不呆板,但是也绝对不会……我……算了,当我没说,一言两语说不清楚。”
“用不著说清楚。”乔洪钻进被子:“很多事情都用不著说清楚。你加入了,咱们就是一个团队,就是亲兄弟,就是生死与共。其他的,说得清说不清都没有关系。”
过了好久,厉剑才从洗手间出来,上了自己的床,开始对自己催眠。
欧鹏是个要人命的家夥。厉剑心里对自己说。自己这条命还不能交给他。明天还有任务呢。等这个活干完,老子再把命给他吧。
这麽著,熬了一个星期,等洋妞上了飞机,厉剑他们才松了一口气,拿了报酬回长沙,厉剑就开始给欧鹏打电话。
关机。整整一天都关机。
晚上再打,那边电话通了,说在广东出差呢,要过几天才回来。末了,欧鹏又用那种欲求不满但又幸灾乐祸的声音说:“怎麽办啊……鞭长莫及啊……”把厉剑气得又冲到洗手间劳驾自己的左手和右手。
真他妈的邪门。厉剑活到三十多岁,对yù_wàng一直都有很强的控制能力。但是现在,就好像吸烟上瘾一样,对性也上瘾了,隔三差五地不弄一下欧鹏,浑身都不舒爽。跟欧鹏做的次数,实在是太少了。做的时候,又实在是太过瘾了。
又熬了几天,厉剑再次打电话给欧鹏,那家夥说已经太晚了,十一点了,明天他要出差去双牌,跟省局和市局领导一起去,等回来,再跟厉剑联系吧。
厉剑很惆怅,只答了一声嗯,然後沈默。那边欧鹏又吃吃地笑,哦。怎麽办?欧鹏说,接下来可能还要跑道县,还要跑宁远,不晓得什麽时候回来哦。
厉剑开始在房子里转圈圈,转了之後仍然很焦躁,就开始紧急集合,把学员们都喊了起来,出去搞拉练。教官们群情激动,学员们哭爹喊娘。他的堂弟厉有为,跑著跑著居然睡著了,最後是被王贵田一路拖著拉著继续的。
乔洪跑到厉剑的旁边,笑著问:“是不是以後都搞紧急拉练?还有些什麽项目?哈哈,想起新兵连训练的时候,真是痛不欲生,又无比的畅快。”
厉剑加快了步伐,把乔洪甩在了後头。
凌晨五点,这帮子人才要死不落气地回到学校,洗澡,吃饭,睡觉。
厉剑面沈似水,不怒而威。
乔洪觉得厉剑的情绪不大对头,踢了踢厉剑的腿,问:“厉哥,我多嘴一句啊……那个……呃……其实这一两个月,厉哥都有些浮躁……”乔洪低下头,有点心惊胆战:“不知道为什麽。不过如果我们还有啥任务的话,我说,不是去做保镖,而是……”
“我知道。”厉剑打断乔洪的话。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没有正儿八经地谈过恋爱,这麽多年……又已经人到中年了……”厉剑回过头看乔洪:“你们年轻人,是怎麽样做的?其实他也不算年轻。可是我在部队中呆了那麽多年,他们这些平民的想法,我有些弄不懂。”
乔洪低著头,不敢看厉剑:“其实打电话,约会,吃饭,看电影啥的……或者……俩男人怎麽样我也不知道。怎麽不去问崔总?”
“啊。”厉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自顾自地说:“心浮气躁。这样不对,不好,不行。”
“呃……”乔洪仍然低著头,怯生生地吱声。
“我出差,要不就是他出差。”
乔洪歪著头想了想,突然笑著说:“出差啊……我们